徐随珠拿出拓印好的一式三份演讲稿,每段开头注上朗诵者的姓,然后发给三名学生。
“除了自己的句子、段落要熟背,对方的也要做到心中有数。别轮到你了还懵懵懂懂没反应过来,那就掉链子了。有不认识的字借助字典,不理解的内容随时来问我。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背熟自己的段落,然后用自己的感情将它演绎出来。三天后我们进行排练。我打听到,这次比赛是省级的,前三名高考能加10分。你们加油!”
三名学生听得好不激动,捧着演讲稿回去努力了。
徐随珠喝了口水,收拾干净桌面,正要带上门回家,晚自习值周的朱老师从门前经过,顺嘴问了句:“徐老师晚上来搞卫生啊?”
“嗯?”徐随珠不解。
迎面走来的周晓露酸不溜丢地呛声:“徐老师新来没多久,哪晓得我们学校的制度,这不连上完课没到下班时间不能随便走人这条都没遵守呢……”
朱老师面露尴色。
徐随珠轻挑秀眉。周晓露含枪夹棍这么明显,她要没听出来就是傻子。
淡淡一笑:“我确实还没摸透,不过你说我没遵守的那条,校长是知情人,你可以去问他。”
说完,撩了撩长至肩膀的柔顺秀发,朝朱老师点点头,迈着步子走了。与其跟人在这怼嘴,还不如回去抱小包子。
想到可爱的小包子,徐随珠的心情好了不少,步履也跟着轻快起来。
周晓露恼怒地跺跺脚:“什么人呀这是!态度也太嚣张了吧!还让我去问校长……哼!朱老师,你看这……”
转身哪里还有朱老师的影子。
面对这么拎不清的人,留下才叫头疼。
第二天,徐随珠问起办公室卫生值日的事,余老师笑着说:“你这么积极干啥!这周没给你排,你还不乐意了?”
徐随珠哈哈一笑:“我这不听其他老师说起,不知道这回事,所以问问。”
“放心,下周开始就有你的份了。这周排值日的时候,你还没来,排好了改动麻烦,索性这周就按老的轮。就这么点卫生,大家多轮一天没什么的。”
徐随珠点点头。暗自庆幸自己办公室的老师都比较通情达理,要是夹个昨晚遇上的那样咄咄逼人的主,想和谐都困难。
余老师见人到齐,干脆让大伙儿把下周的值日表排好了。公平起见,一直都是抓阄定周几。
徐随珠随手一抓,抓了张周四。
不错,周四有英语沙龙,她反正要来学校,多留几分钟搞个值日,超级顺便的事。
说到搞卫生,家里卫生是不是也要搞一搞了?
这几天她起早摸黑,接了班备课、忙完演讲出周报,地没扫、柜没擦、灶台积了一层灰。
要是马大婶杀个回马枪,保不齐会撵她出去、不想把这么好的房子租给她了。
徐随珠打了个哆嗦,决定周六回姑家前,先把屋子收拾干净。
周六眨眼来到。
徐随珠上完两节课,准备回去搞卫生,然后抱着小包子回姑家,一个礼拜没见了,她姑想必也惦记得很。
结果被校长喊住了:“徐老师,有你的包裹单。”
“包裹单?谁给我寄包裹了?”她疑惑地走上前,接过校长递来的一张条子,的确是包裹单。
“不会要去县城取吧?”
“镇上就有邮局,新街的最西头就是了。”校长说着抽了抽嘴角,这丫头把峡湾镇想得是有多穷苦啊,好歹是乡镇,怎么可能连个邮局都没有。
一听镇上就能取,徐随珠松了口气,挥手告别校长,捏着包裹单跑了趟邮局。
邮包不大,四四方方扁平一件。
邮件单上的寄件人一栏是海城纺大。
徐随珠更纳闷了,学校能给她寄什么呀?不会是处分通知吧?
郁闷地取回家,拿剪刀头裁开封口,看清里头的东西,顿时了然——学校把毕业证还给她了。
红封的证书底下压着一封信,打开一看,是院长写给她的,大意是回老家发展也挺好,只要心存善意、积极上进,螺丝钉到哪儿都能发挥它的作用……
徐随珠看完信,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院长字里行间透着对她的担心,想必还是信了刘海燕那小婊砸的诬陷之词。
不过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主动来信宽慰自己、鼓励自己,也算很不错了。没见一个班的同学,同窗四载,遇到点事跑得比见鬼还可怕么。
徐随珠叹了口气,郑重地收起这封信。寻思着有机会给院长寄点本地特产吧,聊表谢意。
至于毕业证,赶明拿去镇中给校长过个眼。
毕业证都还给她了,档案想必也调来了。和纺大的瓜葛,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不过刘海燕造的孽,她可没打算扯平。
这笔账,牢牢地记在心里黑封皮的小本本上呢。终有一天,以牙还牙地给原主报这一仇。
一晃神十点半了,徐随珠小跑着到周梨花家接小包子。
回来后喂了奶,让小包子躺在营养舱里,她开始勤奋地抹柜门、擦地板。
“要是能抽到个星际出品的地宝该多好啊,不需要吭哧吭哧搞卫生了,哎哟姐的老腰……”徐随珠使劲过度差点扭到腰,直起身揉了揉,喃喃自语,“儿砸你说是不是啊?连这么先进的防护服、营养舱都发明得出来,没道理搞不掂自动扫地机啊。”
小包子睡了一上午,这会吃饱了,精力旺得很,徐随珠说一句,他就咿啊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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