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娘的叨絮,小包子终于止住了哭声,好奇地摸摸自己的小脑袋,熟悉的软毛毛不见了,触手是稍微有些刺刺的手感。
徐随珠安慰他:“没事没事,到春天就长出来了。”
陆大佬不禁乐了:“你以为春笋哪!春雷一打、春雨一下,就窜出土了。”
“你闭嘴!”徐随珠瞪他,转头问儿子,“宝贝,我们要不要罚爸爸,他不乖,罚他今晚少吃一碗饭怎么样?”
“不吃都行。”陆驰骁主动求惩罚,完了朝孩子妈挤挤眼,“今晚本来就不吃饭对吧?腊八节喝粥。还是徐老师疼我。”
徐随珠:“……”
好想打他。
光头小包子这天晚上特别萌。
室内暖和,老爷子还让保镖烧起了无烟炭盆烤红薯。
徐随珠就给他把棉帽摘掉,换了顶春天戴的薄帽子。
结果小家伙大概是嫌热,自己把帽子摘了,露出了锃亮的小光脑袋。
老爷子们乐了:“哟!兜兜剃了个小光头啊!真可爱!”
反正无论什么发型,在老爷子眼里,胖曾孙都是最可爱的。
小包子双手捂着脑门,想遮掩一二。
老爷子们笑得更大声了。
“别说,冬天剃光头其实也不错,出汗省的洗头了!出门帽子一戴,谁也不知道你是光头。”
“可不!要不,我们几个,赶明也去剃一个?”
“人家是光杆司令,咱们几个是光头司令!”
“哈哈哈哈……”
小包子见老爷子们乐,他也跟着乐。
渐渐的,不再手捂脑门了,抱着放温了的红薯专心啃了起来。
席间,陆驰骁和老爷子们商量海洋所成立一支安保队伍的事。
徐随珠陪着儿子啃红薯,不时翻看自己的记事本,临近年关,看还有哪些事要做。
“看什么呢?这么专心。”谈完正事的包子爹坐了过来。
“看年尾还有什么任务。”
“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徐随珠也不跟他客气,“你还记得小庄毅吗?我答应他,寒假接他来我们家一起过年的。小学我记得过了腊八就考试了,考完试放寒假,不像高中还要补课。可一来一去起码得两三天,期末考前的关键时刻,我抽不开身,只能你上了。”
陆驰骁点点头:“接个人嘛,小事一桩。”
“不止。我还想买几只海城挂牌上市的股票,喏,这是我整理的几只股,你去海城时顺便去交易所看看,低于这个价的,都买进。”
“家里还有钱啊?”陆大佬感到意外,“不是都寄给大哥了吗?”
徐随珠嘚瑟道:“我好几个篮子放鸡蛋呢!这个季度的房租收上来了,虽然不多,但和工资比也不少了。再一个,母贝马上出珠了,林夫人比我还惦记,这次去京都,托妈把定金先给我了。两项一加,不就有钱了?”
“小俩口聊啥呢!”老爷子见两人头碰头嘀嘀咕咕的,忍不住打趣地问。
“爷爷,我在说第一批珍珠马上育成了。”徐随珠笑着回道。
“真的啊?哪天出珠?我们去看看。还没见过刚从蚌壳里掏出来的珍珠呢!”
“可这季节,海上风大……”徐随珠担心他们身体吃不消。
“诶!这点冷算什么!”傅老美滋滋地呷着小酒说,“想俺们当年在大东北待的几年,那才叫冷。风呼呼的往脖子里灌,穿再多衣服都挡不住那股冷意……”
“那是。和东北一比,其他地方的冷都靠边去!随随,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嫌我们老了不中用了?屁点冷意就熬不住了?”李老说。
徐随珠还能怎么办,只好说道:“那等哪天开太阳又没风,接您几位过去啊。”
想着年前这阵子,西伯利亚冷空气时不时南下,余浦尽管比京都要暖和许多,但海上风大,体感也是蛮冷的,老爷子们最好忘了这个事。
没想到老爷子们执着得很,这之后动辄派保镖来镇上问:哪天去福聚岛看珍珠?
徐随珠被他们打败了,选了个风小又没课的午后,接他们去了福聚岛。
“随随,你来啦!”
吴美丽这几天也很激动。养育了大半年、母贝终于要出珠了,跟自己怀胎十月即将临盆似的,闲下来就蹲在养殖场,嘴里默念着:妈祖保佑!一定要顺顺利利的、太太平平的出珠……
“我早就准备好了,第一批母贝趁天还暖和的时候都捡进网了,只需拉上来就成。”吴美丽激动地搓着手,“以为你要等礼拜天才有空过来咧,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等等,嫂子,戴副手套。”徐随珠拿出此趟去京都买到的肉色胶皮手套,原先那副黑色的粗劣皮手套有点硬化了,沾水就漏,戴和不戴没两样。
“还是你想的周到。”吴美丽笑道。
陆驰骁触了触水温:“水有点冷,一定要在这么冷的天出珠吗?多养一阵子,到开春暖和了再采收不好吗?”
徐随珠拿出书上学到的知识说服他:“母贝出珠就得在冬天。因为这时候水温低,母贝分泌珍珠质速度减慢,分泌的珍珠质表层更加细致、柔滑、光泽度也更好……”
“那我来。”陆大佬抢过了这个活,“你教我怎么操做。”
“操做?就是把母贝撬开来、珍珠挖出来啊。”徐随珠笑起来,“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
大佬太逗了,他以为母贝出珠跟母猪生产一样复杂呢!哈哈哈!
陆大佬囧。
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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