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婶,要不这样,”徐随珠琢磨着说,“您回去先跟五叔好好商量,毕竟……”
“这个你放心好,当年给你五叔做手术的医生说过,如果后悔了就去找他,他会做复通术。”
“那就好。”徐随珠说,“那等你和五叔确定想要孩子,我找刘大夫给您开个调理身体的方子,上半年咱先把身体调理到最佳状态,然后再试着要孩子你看行不行?”
“行!当然行!”陆五婶一口答应了下来。
本以为一句话的事,不成想五叔不同意。
要是年轻个十岁,不用旁人劝他自己就去把复通术做了,可如今四五十岁的人了,哪怕真有办法让妻子怀孕,他也不想让她冒这个险。
夫妻俩一个说算了吧,一把年纪不折腾了;一个坚持要生,不就四十出头吗?五十出头的高龄产妇也不是没有。
“所以,你俩这算是冷战了?”陆夫人看着连续两天不肯回家的小姐妹,无语地扶额,“早知我就不跟你提了,我以为你们两个,老五比你在门外听不下去了,推开掩着的门走了进来:“嫂子你抬举我了,我可没想那么远,我是纯粹担心她这个年纪生孩子风险太大。”
顿了顿,他柔和的目光停留在妻子脸上,叹息般地说:“既然你这么想要个孩子,我明天就回京都做手术。”
“老陆!”陆五婶惊喜地捂住嘴,眼底有水光氤氲。
次日,陆五婶带着徐随珠特地给他们俩口子熬的五味养身膏,眉目含笑地陪陆五叔回京都。
曲母意味深长地拍拍闺女的手:“你看,连她叔叔、婶婶都在努力生孩子,你比他们年轻这么多,有什么道理不生?”
曲红莲:“……”
……
一晃,寒假到了尾声。
因林玉娟坐月子、范教授又在孕早期,寒假后半段,大家几乎没怎么出门。
老爷子们有麻将万事足,男人们聚在一起喝茶聊生意经……哦,傅总和陆大佬两人除外,他们做最多的就是抢着抱小公举。
为此,傅总不止一次找徐随珠抱怨:“嫂子,你管管骁哥吧,他抱囡囡的时间,比我都长了。还说我晚上有的是时间抱,哪有啊!我不睡觉也没他抱得多!”
徐随珠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包子爹有多想要个贴心的小棉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劝不动啊!而且白天劝一句,晚上势必被他拉着一夜运动到天明。中途还诱哄着她要不要生二娃。多来几次,她绝对被洗脑成功。
死道友不死贫尼,徐随珠把对傅总的歉意,弥补在了给林妹妹炖的各种月子汤里。
女人们除了在花园里晒晒太阳交流做产心得、聊育儿经,花时间最多的就是在厨房捣鼓产妇、孕妇适宜的汤汤水水了。
此外,徐随珠还把平时没空做的费工夫美食,照着食谱一样一样耐心地做了出来。
今天章鱼烧,明天炸个鱼薯条,还心血来潮尝试了一次佛跳墙。
往年倒也不是没做过佛跳墙,但今年食材更丰富:五羊片排翅、刺参、上成白花胶、两头鲍、大粒的瑶柱……皆海鲜中的极品;其他像猪牛羊肉鸡鸭鹅不是福聚岛自己养的走地鸡、海鸭,就是外地选购来的尖货,总之吃得大伙儿满足得直喟叹。
大人们觉得这样的日子还挺悠哉,可孩子们待不住啊。
想抱小妹妹,两个爹不肯:嫌他们皮糙肉厚的弄伤了小公举;
想带小妹妹来家里玩,两个爹坚决反对:说妹妹太嫩、外头太冷。
总之,围着婴儿床待不了几分钟,就被两个爹撵出了公举房。
家里待不住、妹妹没得逗,能干嘛呢?
一过初六,景区的一条街恢复营业,家里几个小子,集结了村里的孩子,撒丫子跑大草坪踢球去了,不踢到天擦黑不肯回来。
和他们一起踢球的就是在除夕夜分享烤肉的兄弟。
人多踢起来就是带劲。
见草坪上这么人踢球,家住镇上的孩子也被吸引来了。
人一多,就免不了闹架。
于是,本来想带女儿回趟娘家的吴美丽,被匆匆跑回来搬救兵的小包子截住了:“舅母舅母,不好了!壮壮哥和人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徐随珠正在楼上露台给花草浇废渣水,听到动静探出头问。
“是壮壮哥的一个同学,嫌我们踢球不叫他,跑来捣乱,壮壮哥说了他几句,他就挥着拳头说要揍壮壮哥,结果太没用,被壮壮哥一拳打趴下了,门牙磕掉了两颗,然后哭着跑回家喊来了什么表哥、堂哥给他报仇来了……哎呀妈,你快点去看看吧!”
一听孩子们被迫打起了群架,屋里的人哪里还坐得住。
小伍固然在暗中保护,但自从小包子过了五岁生日以后,陆驰骁就让小伍隐在暗处当个隐形保镖,不让他动不动出头替孩子们解决各类麻烦了。除非涉及生命安危的险情,否则都让孩子们自己处理。
长大了总要学着处理各种复杂局面的,如果每次都缩在小伍背后让他出面,还怎么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既然小伍没出面,说明事态不是很严重,可总归还是担心,于是闲着没事做的一帮人,都坐上车去了景区草坪。
现场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混乱。庄毅和壮壮两个人打趴下了对方四个成年人,把场面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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