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随珠哭笑不得,等送走老爹,把儿子拎到房间进行了一番爱的教育。
小包子好似懂了,反正她每说一句就在那儿点头。
末了提了个问:“妈妈,莲外婆以后就是我外婆了吗?”
“对!”
“是真的外婆吗?”
“那当然啊!”
“太好了!”小包子蹦了蹦,不知想到啥,依到徐随珠怀里问,“那外婆会做香椿鸡蛋饼吗?还有蒸槐花会吗?糖饼会吗?”
“等等等等!”徐随珠连忙喊停,“这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是我们班的陈淼,她说她外婆老厉害了,会做很多好吃的……”小包子越说越小声,不时还偷看徐随珠的脸色。
徐随珠想生气也生不起来呀,但又觉得这时候有必要说些什么,想了想,说道:“每个人的外婆,对自己孩子的好是一样的,但表达方式不一定相同。你们班的同学,她外婆会做许多好吃的,小昱很羡慕对吗?但同样的,小昱的外婆给小昱买旱冰鞋、买奥特曼、买各种图画书,其他小朋友也一样羡慕。明白妈妈的意思吗?”
小包子点点头:“就像妈妈会做很多很多好吃的,军军他妈妈就不会,但他妈妈会钩很多漂亮的袜子、手套,妈妈你就不会,是一样的道理对吗?”
嘿呀!行啊小子!还会举一反三、拿老娘开涮了。
徐随珠好笑地揉揉他的脑地:“没错!就是这么回事!所以别总羡慕别人,说不定有更多的人在羡慕你。”
小包子这下开心了,挎上他的点心袋,蹦蹦跳跳地出去玩了。
徐随珠静下来后,继续埋头为即将到来的英语演讲赛做准备。
除了第一关的有准备脱稿演讲外,她还打算备些即兴演讲的段子。
之前参加的每一场英语演讲赛,都是预先给主题,再上台脱稿演讲。
可以说,这类比赛,比的其实是英语朗诵、背诵能力+演讲水平,而非对英语这门语言的精髓把握。
这样的比赛形式迟早会改变,像她读书时参加过的任何演讲,几乎全是即兴演讲为主,即便给你时间准备,也不会超过三五分钟。
到那时,才是真正考量选手英语实力的时候。
毕竟真正有能力的选手,擅长的是即兴、自如的演说,而非呆板地背诵表演。
所以,不论这次比赛会不会以即兴演讲的方式进行,有备无患嘛。她向来喜欢打有准备的仗。
这些年,通过吴主编这个渠道,她买到了不少余浦这类小县城不太容易买到的专业书籍;也找旭日东升帮忙,定期从广城寄来一些英语类的时事周刊或读物。不仅填满了她家的书房,还充实了学校图书馆的外文书籍阅览区。
这次准备即兴演说的段子,她发动学生一起找资料。英语教研组的老师们听说后,也兴致颇浓地参与了进来,最后发展成人手一篇演讲稿,知识点涵盖方方面面。
这可就苦了选拔出来去京都参赛的学生,要背、要记、要扩展的资料实在太多了。
不仅如此,徐随珠还给他们开小灶:午休腾出半小时给他们做演讲方面的培训,放学后留一个小时,教他们如何在短短几分钟内勾勒一篇内容丰满、主题鲜明的演讲稿大纲,并且在三五分钟的准备后,能流利地表达自己抽到的主题,意即用准确的英语表达方式自圆其说,真正做到即兴的脱稿演说。
十月下旬,徐随珠要带着学生出征去京都参赛了。
学校事务交给了校长和林妹妹。
范教授本来满月就想来上课的,被常院长拦住了。当初林玉娟、陈晚瑜都是双满月,她一个高龄产妇、生完还脱力,居然满月就想上班?不行!至少再休息一个月。
在徐随珠出征前带着小包子和雪花酥来探望她时,范教授嘴上吐着槽,心里其实还蛮甜蜜的。
徐随珠见常院长忙里忙外,顺嘴问了句:“小月亮的爷奶没过来啊?”
“别提了!”提到婆婆,范教授就来气儿,“不满意我这个老姑娘,连带嫌弃我闺女呗!你说我和老常,到底谁更吃亏啊?他是二婚,我再老那也是黄花闺女好么!瞧他们家那帮人的做派,搞得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老常吃了多大亏似的。还怨我高龄产妇,所以生不了大胖儿子……你说可笑不可笑?生男生女明明是由男人的基因决定的,这也能怪到我头上?再说了,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谁愿意嫁给一个二婚小老头啊……”
徐随珠被她一连串钢珠炮似的吐槽逗乐了。
“常院长其实挺好的。”
“我没说他不好,我就是看不惯他家里人。”范教授这一个多月来憋了一肚子火,对着老伴、闺女不敢随意撒,毕竟前者这段时间任劳任怨地伺候她,后者是她要任劳任怨伺候的小祖宗,谁也得罪不起,只好说给徐随珠听了。
徐随珠听她吐了一肚子槽,笑着问:“这下舒服了?”
“舒服了舒服了!通体舒畅!”范教授爽朗地笑起来,看到小包子轻晃着摇篮在逗小月亮开心,不由说道,“哎呀只要小昱肯每天过来看看我,我的心情就倍儿好!”
“范奶奶,你是想每天吃到我妈妈做的雪花酥吧?”小包子一针见血。
范教授乐了:“这都被你猜到了呀?那你能答应我吗?”
小包子歪头想了想,半晌说:“能是能,但没有今天这么多雪花酥,每天一颗行吗?我妈妈要出差,要好几天不在家呢,我们都要省着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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