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少年认出抱着头蜷在地上的恰恰就是他们要找的同伴,急忙把其他人推开,蹲下身问:“胖头陀你怎么样?伤哪儿了?”
“谁揍的他?”成劲康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愤怒,“谁伤的他!有本事出来单挑!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
“嗤!老子就是要群殴怎么着?”黄毛少年忌惮陆驰骁,但不代表害怕同龄人,当即梗着脖子拍着胸脯叫嚣,“就凭这里,老子说了算!有本事你们搬出去啊!一帮臭要饭的穷瘪三!怎么?不服气啊!老子有说错?吃饭都要靠别人救济,不是臭要饭的是什么?嘶——特么谁啊?扯老子头发!松手!给老子松手!”
“老、老大……”底下的小弟惊愕地瞪大眼。
原来,黄毛少年被陆驰骁揪着头发提了起来,三两步来到窗边,把人送出去了一半,上半身凌空悬在了窗外。
这可是四楼啊!
黄毛少年吓得尖叫,说话都结巴了。
“好……好汉饶命!我怕高……真、真的……我怕……你放、放了我……”
“这就怕了?”陆驰骁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这才多高?四楼而已,摔下去死不了,顶多半身不遂……”
黄毛少年一听更恐惧了:“不不、不要!我怕……半、半身不遂我也怕……我爸有钱,我让他给你钱,你、你放了我,放了我吧大、大哥……”
“不敢当。”陆驰骁神情淡淡,“恃强凌弱、胆小如鼠的小弟我可收不起。”
“那、那你想怎样?要怎、怎样你才肯放、放了我……”
“放了你?好啊!这是你说的。”
说罢,他慢条斯理地松开手,头重脚轻的黄毛少年好似真的要从窗口掉下去。
“不……啊——”恐慌的尖叫持续不到两秒既戛然而止。
当陆驰骁不紧不慢地扣住他脚脖子把人从窗外提进来的时候,当事人早已被吓晕过去。
锐利的眸光扫向那几个贴墙而立、两股战战的施暴学生。
那群人立马做鸟兽散,慌不择路地跑了。
不怪他们不仗义,实在是对手太强大!
试问谁能把身高一米七六、体重七十六公斤的壮小伙像杂耍似的想扔出去就扔出去?想提回来就提回来?谁能?!
反正他们是做不到!不跑难道等着被抡吗?
默念了句“老大对不起”,溜得一个比一个快。
这厢,没等徐随珠吩咐,成劲康三人就已经把蜷在地上的同伴搀扶了起来。
“胖头陀,你的宿舍在哪里?”
“劲哥、小诸葛、矮冬瓜,你们怎么来了?”绰号“胖头陀”的章子拓抬起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丝,很是意外,随即看到徐随珠,就更意外了,“徐老师?您怎么来了!”
“你是……章子拓?”
徐随珠也认出了他——育桃第一批支助并接到峡湾来的客山学生。
只是这么高高瘦瘦的孩子绰号居然叫“胖头陀”……忽然想起,金庸先生的鹿鼎记里那个叫胖头陀的,好像的确是个高高的大瘦子。
敢情这绰号是这么来滴。
这个等会儿再说,她赶紧让成劲康几个把他扶起来。
“胖头陀,你宿舍哪一间?我直接背你过去吧。”成劲康说。
“不用不用,我还行,就是被踢了几脚,我护着脑袋呢,没伤到。”章子拓抬起手背抹了一下唇角,有点血丝,估计是嘴唇皮被牙齿磕了一下。
“你自己感觉一下,有没有哪里特别疼。”徐随珠听他这么说,想到初中部好像没有正规的医务室,“疼的话一定要说,不要逞强,医院离这儿不远,开车去很方便。”
“谢谢徐老师,但我没事,真不用去医院。”
话是这么说,成劲康三人依旧不放心,把他扶到一旁仔细检查。
好在他当时蜷着身子、双手护住了脑袋,除肩头、小腿起了几块淤青,手背、颧骨破了点皮,总体还算好的了,没骨折、也没有内伤。
“幸好只是皮外伤。”徐随珠点点头,“一会儿跟去我学校抹点药水。”
“没事的老师。”章子拓说着,看了眼被陆驰骁掐着人中缓缓苏醒的黄毛少年,抿了抿嘴角解释道,“他叫李振和,我们班的,他们宿舍另外三个昨天放学被他凶跑了,他早上出门忘带钥匙,把自己锁在了门外,就想霸占对门的宿舍,还让里头的同学滚出去,我忍不住就和他杠上了……”
“合着你是打抱不平才挨的打?”卢横舟不赞同地啧了一声,“那被你保护的人呢?看你挨打就跟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宿舍里?”
“不是,他们应该找老师去了。”
话音刚落,两个瘦瘦小小的男生,气喘吁吁地冲上来:“李振和!快住手!老师来了!校长也来了!”
原来,两人分头找班主任和校长去了。
庆幸校长、老师的家离学校不远,跑快点,一刻钟就能打来回。
但上了年纪的校长吃不消疾奔啊,于是被学生搀着跑,跑一段喘两喘,好不容易爬上四楼,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呼哧呼哧喘了半天大气,才有心情处理学生报告的事。
“这不好好的吗?哪儿闹人命了?”
说话的是班主任。
他也就比校长早到了两分钟。
好好的休息天,被学生急急慌慌地喊来学校,说什么“要出人命”,火急火燎赶到现场,哪有他说的这么严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恶作剧也要有个度!成绩不好、拉低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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