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化光离去,一些乘船的精怪妖魔却迟迟不敢起身,刚刚那种雷霆就算只闻其声也太过可怕,犹如浩荡天威化劫降身,对他们来说是世间大恐怖之事,好一会都还没缓过劲来。
计缘既走,玄心府飞舟周围的星河也已经散去,那么也就宣告者今夜太阴盛宴的结束,虽然阴阳帆依然在引动太阴之力,但见识过刚才的盛况,现在的这一点也就显得那么稀松平常了。
船尾甲板上的两个老修士也早早就停下了施法动作,看着天空星辉消散,再看看手中瓶状法器内晃动有声的感觉,好似灌了半瓶水一样。
“前后仅仅不到一个时辰,收获了这么多太阴真水。”
“运势确实不错,只是不知方才施法的那一位究竟是何方神圣,同玄心府又有什么关系?”
“这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说着说着,视线汇聚到各自手中瓶状法器上,随后一起愣了一下后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那一抹惊色。
“那高人收走了整片星河?”
“应该是的……”
即便知道刚刚的星河不是真的星河,但那浓郁的月华和星力构成的太阴之力却是真的,什么东西能在一瞬间装完装下?
……
玉怀山一众人那边,得了计缘的传音后,大家相互看了看,从神色上知晓应该是这一小块的人都收到了计缘的传音。
“计先生回去闭关了,尔等可在此继续修行一会,或者欣赏夜景亦可,我先行回去为计先生护法。”
居元子站起来,衣衫抖动之刻,身形已经入幻影般离去。
等居元子一走,玉怀山年轻一代的一众弟子明显轻松了不少,魏元生起身来,带着众弟子回礼。
“见过玄心府几位道友,不知几位来找我们有何贵干?”
玄心府的那位知事整理了一下身上法袍,笑着微微摇头道。
“阳道友就别装糊涂了打哑谜了,不知几位真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玉怀山的一个真人便道。
“裘师兄,阳师兄,我先带着一众晚辈回舱内客舍,你们同玄心府道友说吧。”
“好,有劳王师弟了。”
玄心府几人赶紧朝着这位王真人微微拱手行礼,在后者回礼之后,目送对方带人远远离开。
随后玄心府知事视线回转,郑重得说道。
“几位玉怀山道友,那位计先生此刻是否回了客舍内啊?”
阳明与几位师弟相互望了望,开口说道。
“计先生乏了,早已回了客舍休息。”
他也不说计缘是去闭关了,只说是乏了了,而玄心府的修士对此也并不怀疑,那知事回头看看阴阳帆的方向。
“计先生法力通玄,非我玄心府修士,却能引动阴阳帆施展此等惊世骇俗的妙法,那星河下坠之像此刻仍令人神往……”
说到这,这位知事看了看裘风等人,压低了声音道。
“几位道友,计先生可是玉怀山高人?”
既然人家直白的问了,阳明和裘风等人也只好如实回答。
“计先生与我玉怀山交情莫逆,但其人并非我玉怀山修士。”
“可知计先生师门何处?”
裘风摇摇头回答。
“先生从未说过其有师门,纵然有,当也不是如今熟识的仙府。”
“哦……”
玄心府的这位知事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询问道。
“几位道友对计先生所修之法可有一定了解?呃,在下是说,计先生明日,或者说择日应该还会引动星力修行吧?若是如此,可否告知一个大概的时日,最好能事先通知我们一声,我等好布置阵图,将飞舟阵法开到最大,也可助先生一臂之力啊!”
“呵呵呵……”
玉怀山几个真人都笑了。
“道友心思我等都懂,不过计先生向来洒脱自由,行事随心所欲,我等粗浅之辈根本不知先生奥妙玄法,更不知其是否还会再次引动星力,道友,此等星象盛况可遇而不可求啊。”
“哎,我等岂能不知啊,所以才来诸位玉怀山道友处旁敲侧击,对了,几位既然是去北境恒洲,那定是去仙游大会的吧?”
“这是自然!”
“计先生也去?”
“计先生也去!”
听到这,玄心府这位周姓知事再次拱手。
“那不打搅几位道友了,在飞舟上好生休息,我等改日再来拜访,仙游大会也同我玄心府多多交流!”
阳明和裘风等人眼睛微微一亮,赶紧回礼。
“一定一定!我玉怀山多年未涉足仙游大会,还需玄心府道友提携!”
“哎哪里哪里,不说与诸位同行的计先生,就是居老真人亦是了不得的人物,我们相互交流即可!”
“哈哈哈,对,相互交流!”
“几位道友安坐,告辞了!”
“不送!”
玄心府修士来得快回得也快,不是不想多说,而是有些问题不方便问得太深,人家就在船上,对于这等高人来说可太近了,近到灵台通明心有所感,所以此类话题深入,至少也要同高人正式认识过后才行,否则容易犯忌讳。
而对于玉怀山来说,多年未去仙游大会,能提前同玄心府相互通气自然是一件好事,虽然扯了计先生的虎皮,但计缘的性子玉怀山的人已经算挺了解的了,这种事是不会介意的。
客舍院内,居元子就坐在院中木桌边,沏一壶热茶慢慢喝着。
而计缘在房间里早已侧卧躺下,于静中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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