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院长,有时间一起吃口饭?”吴冕转头不理张建军,微笑问薛春和。
薛春和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建军,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这人可恨,但就这么跪在面前,自己也有点心软。
然而吴冕吴老师却没有一点点的怜悯,虽然脸上阳光灿烂,但薛春和已经对吴冕有初步的了解——这种时候他笑的越开心,怕是张建军的下场就越惨。
农夫和蛇的故事薛春和知道,但他就是看着不落忍,只好转过头和吴冕说话,不去看可怜兮兮的张建军。
“吴老师,我安排地儿。”薛春笑呵呵的与吴冕说道。
正说着,他手机响起来。
“喂?”
“好,我马上过去。”
薛春和挂断手机,歉意的和吴冕说道,“吴老师,不好意思,有个老领导家的孩子又不舒服了,我去看一眼。真是不好意思……”
吴冕微笑问道,“用我去看看么?”
薛春和的表情略有古怪,欲言又止,有些为难的说道,“不用,不用。您忙着,我去看一眼。”
吴冕也没问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没必要询问那么多事情。
牵着楚知希的手从张建军身边走过,张建军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头伏地,一直没站起来,也看不见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走远后,楚知希问道,“哥哥,张院长以后会怎么样?”
“这次估计是判刑了,刑期多少看情况吧。”吴冕道。
“唉,你说这事儿。”楚知希叹了口气,“明知道他们死有余辜,但还是有些不落忍。”
“别心软,他们是自己作死。”吴冕道,“一顿骚操作,自己吧自己给玩死了,我也看的目瞪口呆。”
“本来呢,只想着先拿了乡医院的新大楼,一点点给他们放血,让他们心疼。总之至少要磨很久,走一步看一步。但他们作死的节奏连我都跟不上,这人呐。”
吴冕说着,摇了摇头。
“而且我都和王校长说了这件事,协和东北附院的事情校长已经提出,上会通过了,他们竟然自己先把自己玩死!”吴冕略有些愤愤的说道。
走到车旁,吴冕直接上了驾驶位,楚知希把车钥匙递过来。
吴冕顺势握住楚知希的手,背靠在座椅背上,手指顺着楚知希的手背轻轻滑动。
“哥哥,又头疼了?”楚知希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放心。”吴冕闭着眼睛,轻柔说道,“不去琢磨医院了,我在想咱俩结婚后的事情。”
“e。”
“你说咱们不能总订饭,或者去爸妈那面蹭饭吃吧。”吴冕的声音很轻,很轻,温柔的像是夜风,“要自己做饭,你又不会……”
“我可以学。”楚知希说道。
吴冕用力捏了捏楚知希的小手,笑道,“傻丫头,你是小公主,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能做饭。这种糙活,当然是我来。”
“呃……哥哥你行么?”
“别闹,你什么时候见我不行过。”吴冕说道。
楚知希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在以往的日子里,不管哥哥做什么都做的特别好,哪怕只是看一眼,他就很神奇的会了,并且相当熟练。
这么多年医疗上的事情都是这样,想来做饭也难不倒自家哥哥。
“我买菜,洗菜。”
“别沾水,平时在医院就要不断洗手,弄的手上的皮肤都不滑了。”吴冕的手指轻轻抚摸楚知希的手背,轻轻说道。
“臭流氓!”楚知希笑道。
“嘿嘿。”吴冕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坏笑,随后问道,“丫头,晚上吃点什么?”
“我还琢磨着晚上一起回家吃饭,但忙完的太晚了。”楚知希道,“咱俩去随便吃口串,怎么样?”
“也好。”吴冕点了点头,“随便吃一口,我回去之后还得盘算一下下一步怎么走。”
说着,吴冕眉毛皱起来,“丫头,柳叶刀的新专栏你看了么?”
“哪个?电子烟导致嗜酸性肺炎的那个么?”
“嗯。”
“我看了,所有文章都有失水准。”楚知希认真评价,她没说太难听的话,只是用有失水准来评价。
“很奇怪,柳叶刀很少开专栏,怎么会为了一个捕风捉影的嗜酸性肺炎特意开个专栏呢?难道万宝路为了打压电子烟……也不能啊,万宝路也出了电子烟。”
“而且在城里专栏之前没给你发邮件,再怎么说你也是主审,这么大的事情总要发邮件告诉你一声才对。”
“嗯,透着古怪。”吴冕点了点头,随即睁开眼睛笑道,“和老师吵架,这江湖地位真是刷刷的往下降,柳叶刀都开始拿我不当回事了。”
“呃,哥哥,你想在学术上攻击?”楚知希很熟悉吴冕,一下子猜到吴冕要做什么。
“不一定,咱们手头没有患者,做不出来文章。要是采用他们的数据,估计会被人骂成筛子。”吴冕笑了笑,说道,“不着急,慢慢来,首先我要面对的问题是吃饭和做饭。”
“哥哥,你变了呢。”楚知希的眼睛笑成了弯月,“从前你肯定不会想到做饭。”
“那时候忙啊。”吴冕道,“而且总是头疼,很难想那么多的事情。现在好多了,而且都要结婚生子,总要有人夫、人父的样子不是。”
说起生孩子,楚知希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但没有因为害羞而躲避,而是直接问道,“哥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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