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年年,真的是你,你改变真大。”
“真的是年年啊。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这里这里,还记得这个位置上坐的是谁吗?”
“我那时候就坐在这里……”
“……”
这时候,她被人群包围起来,一个老同学笑着问她:“你脖子上的项链好漂亮,是玉做的吗?我一直想买一条这样的,在淘宝上找了半天都不好看,你能借我看看吗?”
“好啊。”储年年笑着摸向自己的脖子,项链……
她突然想起,自己没有戴项链,更没有像玉一样的项链,她拥有的饰品中能被误认为是玉的只有一条,那就是冰魄。而冰魄一直在老祖宗身上,只有在修炼时才会放到自己手心里。
等她意识到时,她发现周围的人都变了。他们的身影变得透明,笑容变得扭曲。人成了烟雾,一点点散去。
外面的天空也变了。危险!她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大声地提醒她。
“老祖宗,救我。”储年年无声地祈祷着老祖宗能听到她的求救。
“年年,你遇到了什么事情?”脑海里有老祖宗的声音。
“我现在被困在教室里,不是,这里不是教室,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老祖宗,你能快点赶来吗?”外面的天空已经没有了光,像是有人在玻璃窗上遮盖了一层黑布。教室里却诡异地保持着明亮。
“可是我找不到你。你离我很远。”老祖宗焦急地说。
孤立无援吗?储年年后悔没有看黄历,她相信黄历上应该有写,今天不适合开同学会。但是此刻后悔已经晚了。
她的本能复苏,朝着大门跑去,门变成了墙,她直直撞上去。
墙上出现如同水面上的波纹,往四周扩散开去。
储年年把自己看到的情况描述给老祖宗听。老祖宗的声音变得模模糊糊的,随时有断掉的危险。
如果这是梦,那一定是有人可以创造出来的噩梦。只是储年年不知道那人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吓得魂飞魄散不可。
“别怕,不许害怕,冷静下来。”储年年深呼吸,对自己暗示,她抚平自己过分激动的情绪后,在这个教室里打转。
老祖宗陆陆续续告诉过她一些修真的常识,她要知道自己此刻身处何处,是梦,是幻境,是阵?
老祖宗说的她都记得,什么凝神静气,什么感知灵气浮动,她想了半天都是无果。心情反而越发急躁。
“我不管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就是要出去。”她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也来不及做,她就是一个不上不下平庸地能被人海淹没的女人,不管对方是要她生还是单纯想折磨她,她都不会乖乖躺倒。
“储年年,你不要贸然行动,我去找你,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在我到来之前你先保护好自己,不要激怒对方。”老祖宗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从中她听出那人的迫切的心情。
她知道她自己不是孤单一人的,有只狐狸会不停地找她,也许她要找遍整个城市才能找到自己。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心里一暖。
再度抬眼,她做了破釜沉舟的决定。她抓起桌子上的本子,朝墙壁砸去,在高考那段时间里她一直想这么干,现在终于有机会让她发泄一番。语文数学思想……
每一样东西咂到墙上墙壁上都会出现波纹,而且用的力道越大,波纹就越大,周围的空间也同时出现了异状。
储年年挥动发酸的手臂,决定拿起最厚重的英语和牛津字典,不管对方是谁,她要先说一声谢谢,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英语。
字典咂到墙面上,如同一块巨石丢进水里,水面ji-an起巨大的水花,墙壁门窗还有墙壁上挂着写有‘高考倒数一百天’的横幅如同玻璃一般支离破碎开。
一个熟悉的人站在碎片中间,手中的符被火烧了大半,火苗已经烧到了她的指尖。j-i,ng致妆容也无法掩饰她苍白如纸的脸色。coco小姐的唇彩因为她嘴角溢出的鲜血而变得鲜红。
“妮可,为什么是你?”储年年的手心冰凉,刚才是害怕,但是再害怕也没像现在这样惶恐不安。
为什么是应妮可,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自己认识的人。
“为什么不能是我?”应妮可丢下符,符轻轻飘落,在空中就烧成了灰烬。
应妮可站在原地不懂,身上是ciu,从头到脚都是储年年最熟悉的人,她想反驳都来不及。
“你……为什么是你,你应该是一个普通的人。”
“你也应该是一个普通人,可是你不是。你我都是一样。带着某种目的走上了这条路。我是应家的女儿,应家人天生就会施法术。”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我很了解你。”同为同事这么多年,她了解的还太少。
“我这样做是想问你要一样东西。”
“冰魄对吧?一个看起来很旧的坠子,被磨得看不见图案的黄金底座镶嵌着不值钱的白色石头。”储年年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冷静地不像是她平时的风格。
“没错。”应妮可轻声承认了。
“那东西不在我身上。”
应妮可笑了一声,带着怅然的口吻:“是啊。我千算万算,居然没有算到这一步。”
“妮可,我问你,如果我没有意识到不对劲,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会在你同桌的要求下拿出冰魄,然后忘记你曾经拥有过它的事实,开心地结束同学会,开车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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