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三辆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马车从柳府后门驶出出城而去!
柳明志收起自己的身凭在守门将领恭敬的目光中翻身上马率先出城,后面跟着三辆马车缓缓而行!
出城本不需要验看身凭,奈何这个时间出城晚上或许还要回来,柳明志觉得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先给守门官打声招呼为好!
小小的守城官不敢不卖给自己一个面子,毕竟在京城这块宝地之上说不准哪天谁就会用到谁了!
女皇跪坐在矮桌前望着对面面色淡然轻轻含笑的齐韵脸色带着复杂难言的神色!
“坦而言之,你的气度婉言自愧不如!”
齐韵娥眉一挑抬手轻轻掀开马车上窗帘对着正在骑马引路的柳明志努努嘴!
“妹妹称呼你一声婉言姐姐可行?”
女皇犹豫了一下微微点点头:“也好,在外面你想如何称呼便如何称呼吧!”
齐韵轻笑着点点头:“姐姐是在说夫君在纳妾方面之上的气度吗?”
女皇眉头一凝同样瞄了一眼柳明志的背影:“我说得问题难道不够明确?虽然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再普通平常的事情,但是纳妾之人大都在正房三十岁之后才会如此!”
“身为一个女人的身份来讲,别的女人分享我的男人我心里很不乐意!前前后后柳明志跟你成亲以来所接纳的女人一手难以数清,你身为柳明志的正室长妇,如今尚未三十芳龄他便纳了那么多妾室,你的心里就没有一丝的不舒服吗?”
齐韵听了女皇的问题之后淡笑的脸色慢慢的有些黯然,轻轻地放下了手里的窗帘齐韵用手指轻抚着右手上的那一刻钻戒默默地叹了口气!
“姐姐你也说了你不会乐意别人分享你的男人,妹妹又怎么会不介意呢?”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
女皇的问题并未问完,但是话语中的意思却异常明确!
齐韵抿着红唇仰头思索了一会吐了一口香气!
“妹妹不想见到夫君不高兴的样子,夫君这个人有时候看似大大咧咧的,实际内心敏感的很,有时候一句话就可能让他消沉很久!初见夫君之时他是那样的放荡不羁,后来慢慢的了解他之后妹妹发现原来夫君大大咧咧的外表之下内心活的却异常的谨小慎微!”
“妹妹跟夫君相识的经过妹妹便不再给姐姐一一叙述了,第一次跟夫君打交道是八年前在当阳书院的住所中!”
“初次打交道妹妹对其是恨铁不成钢,一直期盼着望夫成龙,后来越是相处久了妹妹便越明白夫君真的不是那种向往权利的人,他这个人的性格更偏向于陶公笔下的隐士!”
“他似乎真的很不愿意涉足官场生活,可是在妹妹跟爹爹的逼迫下他最终还是踏入了他所厌倦的生活!”
“说实话妹妹后悔了,悔教夫婿觅封侯!不是妹妹现在因为夫君的缘故得封一品诰命夫人而在这里惺惺作态,而是妹妹真的后悔了!”
“或许因为妹妹的缘故夫君活的很不自在,每日谨小慎微的活着,摆出一张笑脸迎人的假面具!”
“如果不是妹妹,夫君现在应该是以另一种姿态活着!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妹妹也只能将心底的自责压在心底!”
“成亲这么多年了,妹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夫君真正的内心想法,他这个人妹妹该怎么评价好呢?”
齐韵皱着峨眉思索了半天轻笑着摇摇头!
“抱歉,妹妹实在想不出任何的理由来评价他!这么多年了,夫君在妹妹的心中依旧像个迷一样!”
女皇抿抿嘴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你是对因为逼迫他涉足官场心中有所愧疚感,所以你才会如此的包容与他?如此的委屈自己你不觉得的这样过的很累吗?”
齐韵淡笑着摇摇头:“婉言姐姐,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有一段很经典的对话不知道姐姐可曾读过?”
女皇微怔思虑了起来,片刻之后女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对,便是这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婉言姐姐不是齐韵,怎么知道齐韵这样做是忧伤还是欢乐呢?”
女皇眉头微皱,她感觉自己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看不懂齐韵这个女子!
“你方才是自己亲口所言,心里也会介意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姐姐,妹妹只是说心里会不舒服自己的夫君还有很多不同的女人,但是没有说妹妹过得不欢乐啊!姐姐何以认为妹妹心里不舒服就过得不痛快了?”
女皇疑虑的望着齐韵:“你这话说的不觉得前后矛盾,不舒服的人又怎么会觉得欢乐呢?是婉言不懂还是你的话太过深奥了一些?”
齐韵乐呵呵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摆在女皇的面前!
“宣德二十七年夫君出使你们金国跟突厥商议边关互市贸易的事情,从出使到归来五个月左右妹妹未曾与夫君相见!”
“期间莲儿妹妹在蜀地苗寨产下一子二女,便是菲菲依依乘风他们三个!”
“同年夫君归来之后远赴青州治理蝗灾,又是半年时间,妹妹产下夭夭跟承志两人,夫君治理蝗灾期间差点因为感染瘟疫而英年早逝!莲儿妹妹舍命驾车从青州不眠不休星夜兼程赶回京城,因而也染上了瘟疫,他们俩差点双双归天!”
“二十八年夫君难得过几天安稳日子,又因为江南白莲教匪患的问题奉旨剿匪!又是大半年的时间,夫君虽然期间时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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