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愕然的望着闻人云舒,又望着流水湍急的通河神色一脸的茫然。
“我该想起来什么吗?这通河自从我入了京师以来来的次数寥寥无几,难道到了这通河我还得吟诗作词一首才行吗?”
闻人云舒望着柳明志不似作假的茫然神色,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甘心。
“难道关于这通河你就没有一点记忆吗?除了你高中头名解元来京城这次,关于以前你就没有一点的记忆吗?”
柳大少无奈的耸耸肩:“这他喵的又不是成都的小酒馆,我为什么要有关于通河的记忆呢?云舒姑娘,有话咱们不妨直说,你这样弄得本少爷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十二三岁那几年你干了什么还记得吗?”
“十二三岁?”
柳明志无言的望着闻人云舒,微微闭上眼眸沉思起来,极力回想着脑海中关于十二三岁之时的片段。
然而除了一些零星拼凑不全记忆之外完全回想不到什么。
不对,滔滔不绝的河水,呼救声,黄牛,似乎还有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小姑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模糊到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
断断续续根本连接不上。
闻人云舒望着柳大少闭目沉思眉头紧皱模样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扰到柳明志的思索。
不知道什么时候柳明志的额头已经挂了一丝丝的细密汗珠猛然睁开了眼睛。
“脑袋都快想炸了还是没有想起什么来。”
闻人云舒落寞又惆怅的点点头,取出自己的手绢递给了柳大少:“擦擦汗吧,再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柳明志一边擦汗,一边点头,不敢去看闻人云舒的眼神,有些事情他同样也想搞清楚。
两人调转马头朝着城门的方向赶去。
“等一等!”
刚要动身的闻人云舒忽然勒住了马缰喊道。
“又怎么了?”
闻人云舒抬起藕臂轻轻地指着一处,柳明志顺势望去一个老农正赶着牛车向城门缓缓而行,车上拉着一整车的码放整齐的干柴,显然是要进城卖柴补贴家用。
柳明志不解的望向闻人云舒:“不就是牛车吗?你见得还少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闻人云舒难得没有回怼柳明志,轻轻地一夹马腹纵马朝着赶车的老农疾驰而去。
片刻之后老农一脸欣喜的接过一张银票,对着闻人云舒不停的答礼道谢。
闻人云舒手里牵着一头大黄牛默默的朝着柳大少走来,她的坐骑在门旁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身影。
自己心里那个威严的主人还是没有出现,宗封无声的叹了口气:“老爷还是不愿意回来吗?这里是他的家啊!”
闻人云舒本想问问宗封爷爷回来没有,宗封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她的念想。
闻人云舒强颜欢笑的望着宗封:“宗伯伯,爷爷他说已经习惯了江南的生活,暂时不想回来常住,你就放心吧,爷爷的身体好得很。”
“老爷的身体依旧强健老奴就放心了,小小姐快进来吧,这位是姑爷吗?”
闻人云舒俏脸一堂,微红的瞄了一眼脸色同样尴尬的柳大少默默摇头:“他是爷爷的关门弟子之一的柳明志,不是姑爷!”
“柳明志?”
宗封马上反应过来对着柳大少行了一礼:“老朽眼拙,常年来大门不出,不知道定国公驾到,有失远迎,失礼了!”
“老先生,不必客气,晚辈贸然前来才是失礼。”
“小小姐,定国公亲近吧,老奴去让下人们准备酒菜给你们接风洗尘。”
“宗伯伯,别麻烦了,云舒回来取个东西就走,还有一些急事需要处理。”
宗封嘴角哆嗦几下,失落的点点头:“小小姐既然有事,老奴就不操劳了!”
“宗伯伯,你先去休息吧,府里云舒都熟悉,我们自己去就好了。”
宗封意味深长额扫视了柳大少二人两眼:“也好,老奴年纪大了,就不陪着小小姐闲逛了,免得打扰了你跟定国公。”
闻人云舒芳心一颤,装作没有听到宗封的话默默地朝着内院走去。
柳明志揉着鼻子脸色悻悻的跟了上去,心里有些后悔跟着闻人云舒蹚这么一次“浑水”。
“呀!”
闻人云舒一声惊呼朝着后面仰射倒去,跟在后面心神杂乱额柳大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闻人云舒撞倒了出去,直直的倒向一旁的人工湖。
“卧槽!”
柳大少刚刚骂出来一句话便直直的落到了湖里。
闻人云舒俏目中的狡黠一闪而过,面色担忧的望着站在人工湖里抹着脸上水迹的柳大少。
“姓柳的,你有没有事,小桥年久失修,我踩到了翘起的木板,不小心跌倒了,没想到正好撞到了捏!”
柳大少望着浑身湿透的衣物脸色狰狞的瞪着闻人云舒:“姓闻的,你诚心跟本少爷过不去是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让下人带你去换衣物,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柳大少脸色发黑的蹚着水朝岸边走去:“幸亏本少爷身上没带银票,不然的话本少爷非得掐死你不可!”
“对不起啦,小桥年久失修,人家又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谅人家嘛?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小小姐,怎么回事?”
已经从宗封口中得知闻人云舒回府的下人们听到落水声急忙赶了过来。
“没事没事,不小心落水了,你带柳公子去找一套你的衣服先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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