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月上中天,柳大少被一阵嘤嘤哭泣的声音惊醒过来,尼玛不会闹鬼了吧。
一摸一旁齐韵的位置空荡荡的,柳明志心里猛地一惊,急忙披上外衣起身下床,齐韵有孕在身,大半夜的能跑哪去哪?
“娘子,你去哪了?”
房中空荡荡的,毫无回应。
柳明志心急的打开了房门,一个白影骤然出现在眼前。
“鬼啊。”
“鬼啊!”
“恩?老头子?”
“恩?混小子?”
“大半夜说完不睡觉,你出来干什么?”
“你也是没睡觉,出来又干什么?”
“我找韵儿,她不见了。”
“我找你娘,她也不见了。”
“一起找。”
“行。”
柳府夜色凄凉,风声喧嚣。
柳明志紧了紧衣服:“老头子,你有没有觉得背后凉凉的?”
“别瞎.......是有点冷飕飕的哈。”柳之安也紧了紧身上的袍子。
“嘤嘤.......”
“呜呜呜........”
柳明志吞了吞口水:“老头子,你仇人不少,平时府里没埋点什么吧。”
“滚犊子,别瞎说,都丢河里喂........你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你没觉得这哭声有点吓人吗?”
“嘶..........你没觉得哭声有点耳熟吗?”
柳明志一愣:“是韵儿的声音!”
“还有你娘的!”
柳明志眼睛一眯,虽然老头子说的没错,怎么听着就像是在骂街哪?
凉亭外的台阶上,两个人影望着天上的月色,脸色悲苦,神色迷离,好像月亮之上有什么东西存在一样,正是齐韵与柳府婆媳两人。
“韵儿,你怎么半夜跑出来了,你可怀着孕哪。”
“夫人,你可急死我了,有孕在身还不好好的修养身体,乱跑什么?”
婆媳二人同时泪眼婆娑的回头看着自己的夫君,脸上隐隐带着泪痕。
“夫君,月亮不圆。”
“老爷。月亮不圆。”
柳之安父子二人一拍额头,脸色都是眉头紧皱,这算什么事,月亮不圆又咋了,你们至于半夜哭泣吗?
柳明志倒是听说过,孕妇容易情绪不稳,很容易在某些事情上犯轴,可这也太轴了,月亮不圆,这也用的着难受。
父子二人各自搀扶着二人的老婆谁也不理谁的互相安慰着,一脸苦痛的回了房中。
“夫君,月亮不圆。”
“好好好,听话,睡一觉就圆了,乖。”
“真的?”
“当然是真的,听话,快睡觉吧。”
“好。”
齐韵陷入了沉睡,传出均匀的呼吸,柳大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看着齐韵婴儿般恬静的面孔沉沉的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明天会不会因为阴天闹情绪哪?”
“柳松,你他娘的手能不能不要抖,再抖全是皱痕,还能照出人吗?”
柳家偏院的一处空地上,柳明志以及一群下人全都光着膀子,热火朝天的忙碌着,旁边好多木桶里盛着各种各样的物品,还有很多坛坛罐罐的摆在一旁的木架子之上。
小半个时辰过去,柳松以及一些下人眼神狂热的看着一面三尺高一尺宽左右的玻璃出神。
“少爷,咱们竟然用沙子搞出了琉璃。”柳松小心翼翼的摸着光滑的镜面,生怕力气大了玻璃就会坏掉。
其他的下人也都蠢蠢欲动,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跟柳松一样用手去触碰玻璃。
柳明志皱着眉看着带有不少汽包的玻璃:“不行,气泡太多,火候不对,再试。”
“少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木炭都用了这么多了。”
柳明志一愣,是不是木炭的火温太低了:“柳松,咱们府里有没有煤炭?”
“少爷,啥是煤炭啊?”
“黑黑的,烧起来冒着黑烟。”
柳松摸了摸头:“少爷说的莫非是黑石不成?”
“取来看看。”
“可是少爷,那玩意烧起来有毒,会死人的。”
“少废话,让你去取就去取。”随意的将手中的玻璃往地上一甩,柳明志又去摆弄那些坛坛罐罐的东西。
哐啷一声,玻璃碎了,柳松等下人的心也跟着碎了,这么上好的琉璃就被少爷直接给摔了?
“你们几个,火炉的样子要重新改一下,不然会煤气中毒的。”
再次过了小半个时辰:“少爷,这块琉璃清澈头透明什么东西都没有,你满意了吗?”
“好,太好了,你们几个按照刚才的办法去再做几块玻璃来,你们几个准备溶解银子,我一会要用。”
“这是镜子?怎么能这么清楚?”
“哈哈........那个狗日的说读书没用的,你搞出来一块镜子我看看。”
虽然柳明志面前的镜子还略带瑕疵,无法比的上后世的工业品,可是比起铜镜来不知强上了几百倍。
“你们几个,小心点不要割破了手,这玩意锋利起来丝毫不比刀剑差几分,让找来的木匠师傅包上边角之后送到夫人与少夫人哪里去。”
柳明志特意准备的一人高的镜子,给齐韵当穿衣镜使用,肯定喜欢。
“是,少爷。”
“这些小镜子也要包裹住边角,告诉木匠师傅,不要担心碎了几块玻璃,我不会怪罪他,一定要把边角裹严实,不能出现割破手的问题。”
“知道了少爷。”
“柳松,小镜子弄好之后记得派人送二龙山上二十面,十面交给闻人云舒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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