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邵翠要去附近的灵如寺烧香拜佛,非拉着乔智跟他一起去。
沐晓不太乐意乔智离开,但知道母亲性格很倔,也能理解她的想法,觉得自己流年不利,想去寺庙祈福,顺便求个签、算个命什么的。
邵翠穿着打扮时尚,做事情很开明,陌生人会以为她才四十岁出头,但她骨子里很信玄学那一套。
在寺庙里,邵翠虔诚敬香,恭敬磕头,乔智在旁边看到佛像也会鞠躬,诚心地喊一声阿弥陀佛。
信不信不重要,关键是别在人家的底牌,学会随波逐流,这是做人的起码修养。
拜完佛烧完香,邵翠拉着乔智沿着一条小道往后走,轻声道:“我听一个朋友说,这边有一个盲人算命特别准,他是易经研究院的讲师,算命很准。”
乔智笑了笑,“我也涨涨见识!”
两人走了好一阵,在路边看到一个男人,身形枯瘦,坐在长桌后方,身侧立着一根旗杆,上面挂了个易字的旗帜。
邵翠和乔智走到他身前,男人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小兄弟,你别站着,那边有椅子,你搬过来坐。”
邵翠很是吃惊,暗忖这算命师傅一看眼睛不大好,竟然知道两人,还知道乔智是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乔智知道这些江湖人士多半身怀特殊的技艺,命算得准不准不知道,但套路肯定是满满的。
眼睛不好,耳朵肯定要比正常人要灵便,十几米开外,乔智和邵翠尽管聊天的声音不大,他肯定能猜出是一男一女,再从声线分辨,男人的年龄不会很大,女人在五十岁左右。
“这位女士,请问你给谁测?想测什么方向?婚姻、财运又或者事业!”男子微微一笑。
邵翠道:“测一个晚辈!”
男子追问,“男女,生辰八字?”
邵翠道:“女孩,生辰八字我可说不清楚,今年二十六岁,农历生日是八月十八日,凌晨两点。”
生辰八字肯定知道,邵翠是在试探对方的深浅。
男子笑了笑,“是你女儿吧?”
邵翠微微一怔,“没错!”
乔智暗忖这男子还是有点道行,从邵翠熟练说出沐晓的生日,就确定是她的女儿,至少需要足够的阅历。
男子道:“你想测什么?”
“都测,行吗?”邵翠问道。
“当然行,不过一条线一百元,三条线就是三百元。”男子自信地坐地起价。
邵翠从钱包里取出三百元,道:“好的,赶紧算。”
男子抬头,眼皮猛跳,手指掐着,嘴里念念有词,过了半晌,轻声道:“女孩从事的是文化产业,年少得志,成年后命有桃花劫,家庭事业双重不顺。”
邵翠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乔智,乔智赶紧避开目光,心中暗道,“我可不背这个锅啊!”
邵翠关切地问道:“如何挡劫?”
男子沉声道:“她的命运泽厚,虽然经历了小波折,但未来在还是会一番坦途,不出意外,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甚至会更上一层楼。”
明年春暖花开,也就是三四月份,距离现在差不多六个月,到时候女儿的病情也康复了,事业也有了转机。
听男子这么说,邵翠的心情舒缓不少,扫了一眼乔智,“能不能再算一个人?是一个男人!”
男子颔首,“当然可以,先把生辰八字告诉我。”
邵翠报了个生日,乔智微微一怔,暗忖这是要算自己吗?
邵翠什么时候把自己的生辰摸清楚了。
男子又是一顿掐算,似乎有了结果,气定神闲,“你想算什么?”
邵翠扫了一眼乔智,“你觉得他是做什么的?”
男子蹙眉道:“他的生辰八字实话实说没有前一个好啊,一生比较平坦,生活很安逸,从事餐饮行业,这几年的精神压力比较大,家人前几年有大变故,若是平安熬过去了,能顺风顺水几年,不过……”
乔智在旁边听得微微有些心惊,这男子还是挺厉害的,尽管稍微有些出入,但整体是没问题的。
他算过命,他的命运,被人改过……
邵翠惊讶道:“不过什么?”
“这年轻人命薄啊,劝劝他多吃斋念佛,不然到了三十岁,恐怕会有大劫。”邵翠抬头看了一眼乔智,眼中露出复杂之色,同情、怜悯,失望与无奈……
乔智暗自苦笑,暗忖这算命瞎子还是有点东西的,与当年遇见的那个高人得出的结论一模一样。
邵翠没有什么兴致继续坐下去。
女儿对乔智的感情,作为母亲看在眼里。
尽管乔智已经结婚,但女儿对乔智用心用情之深,她岂能不知?
从优秀程度和人品教养,乔智的确是万里挑一。
有事业、有责任心,年轻,重情义。
说个不好听的,现在离婚率比结婚率还高,说不定哪一天乔智就成了单身汉了呢?
但算命盲人的一番话,让她打起了退堂鼓。
总不能让女儿跟了一个短命鬼。
“不行,还得找一个人算一次!”
邵翠暗想,耿耿于怀。
乔智不想继续,他的命运,没人算得准,不是这些算命人的能力有问题,而是自己的命运被人改过。
算命盲人精准地算出了自己的先天命格,但算不出乔智后天因为命格被改产生了变化。
如果没有消失的那段时光,自己和其他孩子一样在学校里接受教育,他的命运可能就会如同卦象一样,一切自有定数。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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