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安宁被弄到庙里修行,日子过的苦不堪言的时候,薛贺就是她阴暗日子里的一点光亮。
当时,护着薛贺的薛阁老已经故去,薛贺也被家里的人送到山间别院中住着。
他的日子过的也很苦,不过他可能因为脑子有些反应慢的原因吧,倒也过的自得其乐。
后来,安宁和薛贺碰上,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取暖,在安宁饿肚子的时候,薛贺会省下自己的食物给安宁,还会陪着安宁说话解闷。
别人都说薛贺是个傻子,安宁却觉得他一点都不傻。
他只是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多,脑子不如别人反应快而已。
那个时候的安宁被万人所指,说她不要脸,堂堂公主抢别人的相公,说她丢尽了皇家颜面。
可薛贺却很喜欢她,还说过要娶她。
安宁那个时候也答应了薛贺,她就想着将来如果能回到宫里,她就让显德帝做主嫁给薛贺。
可惜,她根本没有机会回去,一杯毒酒还不够,她发现被人下了毒之后跑出去想要求救,后边却还有人在追杀她。
薛贺看到有人要杀她,疯了似的跑过去想护住她。
最后,薛贺是抱着安宁死在刀下的。
后来,安宁穿越的无数世中,始终记得那个拼死护着她的少年。
这一次,她终于能够回来了,她想要履行她对薛贺的承诺,嫁给他。
宫外,刘家
圣旨传到刘首辅家,刘若兰接了圣旨之后就躺倒在床上不起来了。
她一直在哭,哭的好不凄惨。
刘首辅回到家里,先就去探望了刘若兰。
看到女儿哭的那么伤心,刘首辅气的咬牙切齿:“安宁公主,我与你势不两立。”
刘若兰红着眼睛问刘首辅:“父亲,为什么会这样?我,我想嫁的是景行哥哥,我不要嫁给那个什么赵状元,父亲,你帮帮我好不好?”
刘若兰柔弱无依,如风中摇曳的小白花一样,这让刘首辅更加心疼。
他焦躁的在屋里转来转去,却也一愁莫展。
圣旨都下了,如果刘若兰不嫁,那就是抗旨不尊,不但刘若兰,便是整个刘府只怕都要受牵连的。
安宁公主能够为所欲为,想嫁便嫁,不想嫁就把锅甩到别人身上,但是,刘若兰却不能。
因为,刘若兰的父亲只是首辅,并非帝王。
刘若兰哭了好一会儿,看刘首辅不说话,也有些绝望了。
这个时候,丫头带周景行进来。
周景行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和刘若兰两情相悦,两个人已经互许终身,本来想着等年后就要完婚的,哪知道一道圣旨,竟然将刘若兰赐婚给了赵状元。
周景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要来问个清楚。
刘首辅拉着周景行出去,小声的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他听:“安宁公主拿着刀架在脖子上威胁陛下,陛下只有那么一个心肝宝贝,哪里肯舍得让安宁公主难受,可是已经说要让公主下嫁赵状元了,金口玉言岂容反悔,于是就把若兰拉出来充数。”
周景行听了气的眼睛通红:“安宁公主,她……好一个安宁公主。”
他是真的恨透了安宁的,先前是因为安宁几次三番的对他折辱,现在更恨,是因为安宁竟然把锅甩到了刘若兰身上。
周景行深爱刘若兰,刘若兰嫁给别人,那简直就是剜心之苦。
可他现在又无法可想,他不能说不让刘若兰嫁,因为这是抗旨不尊,他还太过弱小,护不住心爱的人。
周景行转了好几圈,然后就问刘首辅:“要不,咱们去把姓赵的乡下那个婆娘接来?”
刘首辅摇头:“不可,陛下前脚才赐婚,后脚就就暴出赵宏文有妻儿的事情,陛下会怀疑我们的。”
“难道真让若兰嫁给姓赵的?”
周景行完全受不了这个。
刘首辅无奈的叹了一声:“唯今之计只有拖延婚期,若是无可拖延之时,只能让若兰嫁过去,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若兰不和他圆房的,你且忍一忍,我再想想办法。”
“好。”
周景行咬牙道。
他和刘首辅对安宁一通的大骂。
可他们却不去想这一切都怪谁。
要不是他们算计安宁,又怎么会算计到自己头上?
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薛府
薛贺从床上起身,揉了揉疼痛的额角,看看周围的布置,尘封多年的记忆回归。
他忽尔就笑了。
他终是回来了。
历经了那么多世,终于能够回来了。
想到那个死在他怀里的女人,薛贺眉眼沉沉,目中带着几分狠厉。
这一次,谁也休想伤害他的公主分毫,他会拼尽一切保护他的安宁,许她一世平安喜乐。
踱步到窗前,薛贺看着外边的春光明媚,想到安宁,嘴角带出一丝欢喜来。
他拼尽了一切追随安宁的脚步,可却都没有真正打动安宁的心,也许这一次,他和安宁才能真正交心吧。
还有,赵宏文那个渣男,这一次休想再娶到安宁。
薛贺握紧拳头,双眼微闭,心中思量着怎么出府打探消息,就听到外边墙根下有两个小厮在说话。
“你听说了吗,刘首辅家的千金被封为公主的,陛下还给她和赵状元赐下婚事。”
“知道,我也听说了,据说……公主都把刀架在脖子上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嫁给赵状元,陛下没办法,想着刘首辅家的千金也没有成亲,就给两个人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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