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绍赶紧扶住她:“母亲请坐。”
一声母亲,让两个人都差点掉下泪来。
安宁没有再跪,也没有坐下。
她站在殿中,环视一周才道:“齐瑞当初与周氏两情相悦,却虚情假意的哄骗我父,他是骗婚于前,我十月怀孕产子之时,他将外室子抱回来,换下嫡子,这是以庶换嫡,嫡庶不分,这许多年来,一直骗我把外室子当嫡子养,却害了我亲子性命,这是父杀子,是为不慈,后又纵容庶子庶女成婚luàn_lún,无视纲常,如此不仁不义,厚颜无耻之人,我不屑与之为伙,便是和离,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谢文绍沉默了。
大殿中众大臣开始交头接耳。
安宁挺直了脊背继续道:“我与齐瑞先有骗婚之辱在前,后有杀子之仇在后,又有这么多看看欺辱之恨,若是不能休夫,我心难安。”
她直挺挺的就这么跪在地上,却并不垂头,而是直视谢文绍:“还请陛下做主,允我休夫,不休夫,难解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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