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拿起信就要撕。
安宁笑道:“你撕吧,我这里还有一封呢。”
老太爷气的撕也不是不撕也不是,坐下来直喘粗气。
安宁就笑道:“如今人证物证都是有的,我们三爷和四爷妥妥的是当年世子爷的儿子,是大房的子嗣,和你们二房可没什么关系啊,也幸好啊,三爷早早的和你们分了宗。”
惠氏抹了抹泪:“我们四爷说了,以前的事情不计较了,往后是再不会认你们的,你们也别想仗着身份作威作福,你们有自己的亲儿子,没有让侄子养的道理。”
安宁又补充了一句:“起来:“也是,多留无益,早走为安。”
安宁走了几步回头:“对了,原先这院子里的下人我是要撤走的,至于说宅子嘛,算我们好心,留给你们住了。”
她叫过琉璃:“去,找外院的管事说一声,就说是我说的,这里的人都给我撤了,你们要去哪儿我自有安排,从现在起,所有的下人都先回家去住,你们先歇几日,月银照领,过后我再给你们安排好去处。”
琉璃听了欢欢喜喜的去了。
安宁和惠氏也不管老太爷和老太太是怎么想的,带着周妈妈就出了门。
她们前脚出去,老太爷后脚就差点背过气去。
他硬撑着才没昏过去。
他望着门口老泪长流:“老三是个狼崽子啊,真是狠啊。”
老太太也哭:“怎么就不是我生的了,怎么就不是我们亲生的了……”
老太爷拉住老太太的手:“我原来还说老三再老实安稳不过的,早先在京城的时候,他素来是不争的,也从来不寻事,原来,他暗地里竟然这么恨咱们啊,他能狠得下心忍着,这么委屈自己,暗暗的就开始布局,到如今眼看着咱们没用了,是他的拖累了,就一口咬下咱们一大块肉来,这是要咱们半条命啊,真狠,真狠啊。”
老太太怕老太爷有个三长两短的,赶紧劝和:“别气了,气什么,就老三干的那些事情,他不认咱们正好,他那犯的可是杀头的事儿啊。”
老太爷叹了一声:“那又怎么样?甭管他如何,咱们都是会被牵连的,就算他说不是咱们亲生的,可叔叔婶子就没事了吗,他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老太太一时也是沉默无语。
“罢,罢,他这是想尽了法子和咱们摆脱关系,就如他的意吧。”
老太爷地时间又像老了很多一样。
他心里知道,萧元现在有兵有钱,南夷三府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他说一句话,不知道多少人为他拼命,而自家留在身边的这三个儿子都不成器啊,他是不敢和萧元硬碰硬的,为了儿孙也不能。
再有就是,萧元的心思太深了,让老太爷害怕。
他们才流放到南夷不到两年时间,之前又一直在村子里生活,萧元那个时候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偏偏他就硬是把周妈妈结找了来,还让周妈妈听他的。
再有,萧元还找了那么些个证据。
他要做这个,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得到的,这需要花费不知道多少时间和精力,但是他一声不吭愣是给办到了,可见萧元只怕是从被流放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这样深的心计,让老太爷想想都直想打冷战。
他是再不敢惹萧元的。
老太爷都没有办法,老太太更没法子。
安宁和惠氏从宅子里出来,她让琉璃先回去,就带着周妈妈往回赶。
回去的路上,惠氏就问安宁:“三嫂,你们早就拿到了证据,为什么早先不说,由着老大他们上蹿下跳的这么折腾。”
安宁笑了笑:“早先说有什么用呢?那个时候咱们在井田村,一无权二无势,谁会听咱们的,再说了,就算三爷不是老太太亲生的,可到底老太爷和老太太抚养他长大,光是冲这个,三爷若是揭穿了这件事情就得让人说跑,那个时候说出来,于咱们不利。”
惠氏静下心来细思。
可不就是这样吗,那个时候自家就是土里刨食的,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再说那个时候老太爷就是再闹又能折腾什么呢,无非就是多花二两银子的事。
现在却不同了,现如今这局势,老太爷是真能搞出事儿的。
还有,现在萧元手里有精兵强将,有文武官员,还有三府之地,他势力这么大,势头这样足,那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不是老太爷亲生的,老太爷就屁都不敢放了。
这么想想,惠氏就笑了:“三哥三嫂真能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啊。”
安宁轻笑一声:“忍字不是那么好做到的,不过是局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琉璃回了家,激动的手脚都有些发麻。
“娘,咱们再也不用怕了,你知道我今儿听到了什么吗……你不知道我有多解恨。”
她一边笑一边和她娘说起了今儿碰到的事情,当她说到萧元并不是老太爷的儿子时,她娘也是一阵惊讶:“这是真的呀?”
琉璃使劲点头:“可不就是么,我亲耳听到的,亲眼见到的还能有假不成。”
她一边说一边笑:“可算解了我心头之恨了。”
琉璃娘也笑了:“真要如此,他们那些人就得不了好,你瞧着吧,有他们受的。”
琉璃笑了一会儿:“不行,我得把这事宣扬出去,我得叫整个南夷城的人都知道这事。”
她急匆匆的就往外跑。
琉璃和早先府里的下人们都是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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