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大师姐是为了救那个什么将军才遇险的,咱们没找他们要人就不错了。
他们就该把咱们当客人敬着,等明日咱们还要让师兄们回去报信,看武师傅他们过来,这些人怎么交代?”
也不知道这些姑娘出自哪里,骄傲刁蛮的占了大半,明理懂事的却没有几个。
小荷同几个丫鬟听得恼怒,但这个时候,男人们都不在,林平更是同那个莫名的大师姐一起失踪了,说也说不明白,只能多忍耐一些了。
但石堡里寻两套新铺盖容易,一下子拿出几十床却不成。
女子们就又开始说话难听了,但这次可没人娇惯她们。
海女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虽然脸色依旧惨白,但脊背却挺得笔直。
她直接喊了留下值守的十几个护卫,高声吩咐道,“将军是因为得了消息,出海解救这些来意不明的女子才落海的。
谁知道这些女子是不是同倭寇串通一气,设下的陷阱坑害将军?
把她们关起来,一日只给一次食水和伤药,不到将军平安归来,就不能放她们出来!”
“是,夫人!”
十几个护卫都是夜岚走前,特意留下的。
毕竟平寇团武力有限,又要护卫整个海港,万一真有倭寇拼死报复,石堡就有些危险。
这十几个护卫就是林家最后的防守力量,所以即便方才林大江等人出海寻人,他们也没有跟随而去。
保护林家老弱妇孺才是他们的职责!这会儿海女下令,他们真是半点儿不迟疑,上前一脚把站在门口的女子踹了回去,直接锁了房门,又关了窗子,甚至取了木板,叮叮当当几下把窗子封上了。
只留了食盒那么大一个进出口,预备以后每日送个食水。
女子们显见是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苛待,待得反应过来,她们嫌弃的屋子已经成了牢笼。
有人踹门,有人敲窗户,尖声叫嚷着,“我们是海澜阁的弟子,我们是出来游学的!你们不能关着我们!”
沐小荷上前握了海女的手,感受到她轻轻哆嗦,显见她也是极力在支撑,于是心头跟着难过就道,“嫂子,你别担心。
二哥是个厉害的,肯定会逢凶化吉。”
海女重重点头,应道,“将军一定会平安回来,所以我不能倒下,不能让他回来看到家里乱七八糟。
我要等他回来,他一定会回来!”
小荷听得鼻子一酸,极力忍耐着,劝道,“嫂子,这里有我和娘呢,你先回去睡会儿吧,天亮之后还有的忙。”
“不,你回去睡吧,你肚子还有孩子呢。
二婶儿那里,你也多劝着。
其余的事,有我张罗,你们放心”海女不肯歇着,喊了丫鬟直接把小荷扶了回去,然后安排人手准备食材,开始烙饼装篮子,淡水装桶,明早都要送到海上给搜寻的人手吃用。
另外又带了丫鬟们亲手写告示,预备早晨就撒出去,发动所有渔民帮忙搜寻。
当然,她也没忘了请护卫们审问了那几个救回的男子,总要知道这些女子的底细,才能绝对怎么对待他们。
那几个男子不知是不是长期处于阴盛阳衰之地,根本没什么胆气,护卫们一吓唬就全都坦白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他们这艘船来自台州的海澜阁书院,这书院同岳麓和鹰扬并列大越三大书院,在朝中也有一些人脉。
但扬名却在大越东海沿线,同当地世家和各大势力瓜葛很深,学子也多半来自这些人家。
二十年前,书院出了一位女先生,容貌才学兼备,号称大越第一才女。
自那以后书院就开始招收女弟子,不想慢慢发展到如今,女弟子居然占了一大半,男弟子不多,而且也不受重视。
今年是书院三年一次的游学,四十个男女学子,乘了大船出了学院,先在沿海一带逗留了半月,听说大越战神已经肃清内岛,她们就打算到内岛去看看。
结果,这群胆大妄为,初出茅庐的学子们就碰到了流寇。
流寇如今是丧家之犬,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些好欺负的肥羊,一群追,一个逃。
若不是碰到水师去就救援,她们如今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耍威风,早就被流寇糟蹋了。
以林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再不是北茅一个小小的农户,不说老爷子的国公爵位,娇娇的郡主至尊,夜岚的亲王封号,只说林平也是堂堂大越水师将军,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海澜阁只是一个书院,就是什么世家大族,或者高官皇亲都不行。
若不是为了救这些学子,林平不会出兵。
更何况还是因为书院的一个女学生,以“救人”的名义,反倒害得林平陷入了险境。
林家如何也不能放这些学子,最后如何,总要一个说法。
? 所以,几个满心希望林家会放人的男学生,照旧被关了回去,一点儿求情的余地都没有。
海边的夜很短,海天之间泛出鱼肚白的时候,昨晚咆哮肆虐的海浪好似一瞬间接到了什么信息,突然就平复了下去海绵波光粼粼,漂亮的一如优雅的女子,再不是昨晚凶残的样子,让林家人看得眼泪直往心里流。
虽然在海边也住了两年,常听说海上凶险,但林家不是渔民,从没经历过什么凶险。
倒是如今,林平的失踪,让所有人都切身体会到了。
太平港的早晨,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妇人们正做着早饭这几个月日子好过,家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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