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就不要呗,我娘早就过世了,我爹就喜欢我那个嫡亲大哥,缺我一个儿子,他也有人养老送终。
再说,我吃学院的,住学院的,做的研究也是我喜欢的,让我一辈子再学院不出去都成,我爹要不要我,没关系!”
“好兄弟,够爷们儿!走,咱们去给先生们提个醒儿!明日赶紧继续咱们的研究,原本要给小先生做成亲贺礼的,拖到如今,咱们要加紧啊。
到时候热气球升了天,咱们也上天看看是什么模样,在天上大叫几声!”
说着话儿,四兄弟就勾肩搭背跑去了学院里面。
姚家人里,除了姚老先生喜欢住在村里,感受人间烟火气,其余人都住在后山的小楼。
但如今姚二夫人带了姚静和姚宁,还有儿媳孙子走了,家里就剩了老少爷们儿。
姚沐恩和姚沐辉两位老爷子依旧住小楼,由姚永照料着,其余姚长路就直接住到了学院的教务处。
学子们若是有事,随时过来,都能找到人。
这会儿姚长路正坐在风扇前写文案,天气炎热,他也学着村里农人穿了一件汗衫,自然是凉爽很多,但多少有些不成体统。
田琼几个突然闯进来,他来不及换衣衫,只好板脸训人,“出了什么事儿,连礼数都不讲了!”
田琼几个都是尴尬傻笑,生怕先生恼了惩罚他们,就竹筒倒豆子,把先前的事说了一遍。
田琼为了表示他的决心,高声保证道,“先生,我要同学院共进退,绝对不会做学院的叛徒!我以后再也不回家了!”
说罢,他又可怜兮兮添了一句,“但是家里若是来抓我,先生可要保护我啊!”
姚长路被他气笑了,“堂堂男儿,做什么怪样子!你又不是美貌女子,没有恶霸来抢你。
再说,学院什么时候是让随便欺负到头上的,只管好好琢磨你们的课题去,再拖几个月,都冬日了,想要升空试验都不成了!”
“哈哈,先生放心,我们保证半个月就升空!”
几个小子嘻嘻哈哈应着,没一会儿就跑掉了。
姚长路却是慢慢收了笑,想了想就扯了桌子上的一根绳子,绳子连通门口值守室的铜铃。
立刻,就有小厮走来问询,“先生有事吩咐?”
“去请国公爷,老先生还有包教授,就说我有要事商量。”
“是,先生。”
小厮很快退了出去,寻了几个同伴儿,骑了自行车,飞速去了村里和后山小楼。
用不到一刻钟,林老爷子,老先生和包教授就都到了。
姚长路也不耽搁,把事情一说,就道,“田琼入学院不到一年,虽说是机械科,但钻研的都是飞翔之类的课题,没有涉及炼钢。
我猜他家里,还有背后收买之人也是不清楚。
就算把田琼拐去,他也凑不出炼钢的方子。”
包教授恼的厉害,应道,“这些人真是贼心不死,偷不到方子就开始打学子的主意了。
以后取消休沐,任何学子保不准出学院一步。”
姚老先生却是摇头,“若是学子有心要走,留是留不住的。
若是处置不当,后山许是又要多几座墓碑。”
后山的墓碑,就是当初一位学子的母亲饿埋葬之处。
为了儿子不受家里的掣肘,这位做妾的母亲生生把自己吊死了。
虽然人人敬佩,人人哀叹,但生命逝去,留给那位学子的是自由,也是治愈不了的伤痛。
学院的学子们都是知道这个故事,年年清明都要去行礼,林家也一直有让人去清扫祭奠。
那位学子是第一届学子,如今远在太平港那边的船坞,听说很是厉害,也许大越第一艘不用人力划桨的自行船就要诞生在他手里。
可惜,他的母亲永远看不到了。
众人都是叹气,姚长路平日掌管学子们的一切日常,包括大课,吃穿用度,做实验等等,几乎把这些学子当自己的孩子看待了,这会儿自然也是最心急,“那要如何处置,就这么眼看着小子们被琢磨走了?”
林老爷子磕打两下烟袋锅儿,笑着问姚长路,“若是学子家里父母重病,要学子回去一趟,你放不放人?”
“这…”姚长路被堵了一下,想说不放,但学子们又没卖在学院,他无论如何也没权利阻拦人家回去探望病重的爹娘啊。
老爷子慢悠悠又添了一句,“或者学子们觉得学院无趣了,不想读了,打算辍学回家,另谋生路,你怎么拦着?”
姚长路彻底泄气了,他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但依旧不甘心。
老先生拍拍儿子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果然,老爷子见此就笑了,“行了,老亲家,我也不是难为长路,不过是玩笑几句。
城里那些人这几日在琢磨什么,我早就知道一些,但世上人心是最难看透的,多数要在事儿上见。
你们文人不是也有一句话叫大浪淘沙吗,我倒是觉得,如今也是一个机会。
若是学子们今日能被家里劝退,明日就能被别人收买。
这次就当一个考验了,留下的,自然可以被重用,走掉的,对学院来说也没有太大损失。”
姚长路当时就急了,“老爷子,可不成啊,万一学子们因为母亲或者什么原因被威胁…”老爷子摆手,安慰道,“你别急,家里还有些人手,自然会暗地里照管一二,若是学子们不愿离开学院,学院自然也不会放弃他们。”
“这就好,”姚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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