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嫂子是个麻利的,交了东西,又说刑部那边也送了早饭过去,林安这才放心,拎了食盒往屋里走,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屋里有个尖声的同僚说道,“人家都说林家银子多的遍地都是,我还不相信,如今看来,真是没错了。
不过是值个班,就让人把早饭送来了,真是娇惯啊。
咱们这些人相比起来,过得可真不是人过得日子啊。”
区大人听得这话太酸溜溜,昨晚又得了林安照顾,就开口应道,“话不能这么说,京都内外谁不知道林家最是仁义大方,多少农户因为林家无偿教授种植稻米,养鸡养猪种菜致富。
林家家财在丰厚,也是凭借本事赚的,对孩子照料周全一些,也是应当。
再说了,我们不是也跟着沾光了。”
先前说话那人许是有些不服气,冷笑道,“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背地里什么样子啊,沽名钓誉之辈可是多了。”
林安听不下去,脸色冷冷进了屋,抬手把食盒放在桌上,说道,“我家里还给送了一些金银小馒头和小菜。”
那尖声的同僚好似完全不记得方才说了什么,抬手就要开食盒,“哎呀,林大人怎么不早说,我还道一碗馄饨也吃不高啊。
林大人请一次客,怎么也不至于这么小气。”
不想,林安却是拦了他,淡淡说道,“我这里有个故事,大人听完再吃也不迟。”
说罢,他也不管众人脸色,就道,“古时候有个人,习惯待人处事双重标准,严于待人,宽于待己。
旁人家里贫困,他就劝人家不要读书,否则父母过于辛苦。
结果他家里更是贫困,他却日日催促爹娘务农,上山砍柴,只为了卖了银钱给他采买纸笔。
没几年,父亲就累死了。
母亲依旧日日劳作,他平日只读书,端碗吃饭,但放下碗却又骂娘,嫌弃粗茶淡饭。
你们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可耻之极!”
那声音尖利的官员,早就听得脸色铁青了。
因为,林安假借故事,骂的就是他。
他也是出身贫寒农家,一家子辛苦供给他读书,才有了今日。
但是他却嫌弃家里人贫困,上不得台面,上次还气得老娘病倒。
最重要都是,他这会儿端的就是林家的饭碗,方才也是在说林家坏话。
“林安,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骂我!”
“咦,大人误会了吧,我是在骂,端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无耻之徒啊!”
林安懒懒一笑,眼神极无辜,气得声音尖利的同僚,当真摔了碗,负气而去。
屋里一时很是尴尬,倒是区大人突然笑了起来,低声道,“这可真是端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了。”
众人想想,也是笑了起来,而且越小越厉害。
林安开了食盒,端出颜色鲜亮,香味扑鼻的小馒头和小菜,笑道,“方才是我无礼,但这馒头和小菜是我妹妹亲自下厨准备的,我舍不得给那样的小人吃。”
这话实在有些孩子气,但想起林家那位娇女的身份,人人也都理解了。
“哎呀,居然是王妃的手艺,我们今日真是沾光儿了。”
“是啊,听说王妃的手艺,就是皇上都常夸赞呢。”
众人说笑着,很快把小馒头和小菜都吃了,馄饨汤都喝光了,人人饱足,之后也就到了当差的时候。
村里的嫂子收了碗筷,就笑着离开了。
吃饱喝足,是人的基本需求了。
肚里子暖和,嘴里残留的味道也香甜,众人都是好心情。
只有那个声音尖利的同僚,脸色黑的好像锅底儿,但谁也没有搭理他。
众人都知道他家里穷,平日也多有照顾,但这人半点儿感激之心都没有,反倒一副,我穷我有理的蛮横模样。
好似谁不谦让他几分,就是不对。
大伙儿虽然是同僚,但也早就腻烦了。
今日林安这个初出茅庐的,不管不顾给他一顿排头,安了个放下碗骂娘的名头,他可是在衙门里出名了,以后总能少恶心人几分。
至于林安,国公府最小最得宠的孙儿,战王的小舅子,大越新科状元,又怎么会怕一个穷困潦倒的同僚嫉恨。
刑部那里,同样也是,赵三生平日冷着脸,同僚都以为他难以相处。
结果这一日早晨得他请了早饭,还是家里特意送来的,吃人嘴短,也就愿意多给他几分方便,倒是比先前圆融很多。
待得他们下差回家,说起这事儿,娇娇听得可以帮到哥哥们适应新工作,越发刹不住了。
今日送烧麦,明日点心,后日果子罐头,大后日送小食。
不到一月,就硬是把翰林院和刑部的人都养成了上午下午都添加一顿茶点的习惯。
若是林安同赵三生轮值,那同他们一班的人就更是多了。
而林家坐拥粮囤村,家里什么都缺,就是吃食不缺啊。
乐得把所有人都喂得嘴短,对林安和赵三生更好一些。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眼前,为了含山关那边战事起,朝堂简直吵翻了天。
虽然之前,因为龙兴钟事件,世家势力锐减,但依旧在朝堂占有三分之一的分量。
剩下三分之一是丞相一派,最后才是拥护明德帝的保皇党和中立派。
这次,含山关战事,自然是个立功的好机会,但风险也极大。
毕竟若是输了,可是破国的危险。
崔召老将军在含山关坐镇,但年岁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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