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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爬犁直接就到了平安车马行的门口,大梅下车一见不是便宜坊和点心铺子,就问道,“这是哪里?”
娇娇也不瞒着她,应道,“昨日我家有客人,咱们闹了一场,让客人受惊了。今日我来陪个罪,送些东西。”
大梅听了,立刻就点了头,“一会儿我也一起行礼,都是因为我才搅了家里的酒席。”
娇娇笑了笑,没有说话,挽了她一路往里走。
林护在前边开路,生怕有外人冲撞了妹妹。
如今临近年关,南北走货的客商多,院子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突然多出两个小姑娘,自然人人都要多看几眼。
也有人心里痒痒,想要上前搭讪,可惜林护早没了笑嘻嘻的模样,一个眼刀甩过去,神色里的狠厉让人胆怯心悸,脚下也就定住了。
李胜得了消息,这会儿也赶紧接出来了,笑道,“护哥儿怎么来了?”
刚说完,他又看到娇娇和大梅就更惊讶了,“林姑娘怎么也来了,这里人多口杂的,赶紧去后院坐坐。”
李胜平日同林大海等人都是兄弟相称,待林护他们兄弟也就是晚辈儿,所以他叫林护一声护哥儿也是平常,但偏偏他每次见到娇娇都要恭敬称姑娘,这其实很古怪。
但相处几年,林家人也都习惯了,谁也没在意过。毕竟辈分这东西论起来,实在太乱了。别人不说,就是家里,林大山同林安两个是师兄弟还是叔侄,一直都没讲明白呢。
众人一同进了后院,钱伯手里端了个紫砂小茶壶在廊檐下溜达,突然见了林护和娇娇上门,还带了个姑娘,欢喜的立刻就扔了茶壶迎上来。
“哎呀,娇娇,护哥儿,你们怎么来了?”
说着话儿,他又望向大梅,倒是立刻就认了出来,心里猜测被证实了七分,他欢喜的不成,开口就道,“大梅也来了,今日可是精神很多,差点儿没认出来。”
大梅脸红,钱伯能认出他,就是因为昨日那场大闹,她赶紧行礼道歉,“钱伯,昨日让您见笑了,还望您老人家不要怪罪。”
“不会,不会,”钱伯赶紧摆手,一迭声的应着,“一家人过日子,有些吵闹才正常呢。赶紧进屋坐,外边冷。”
说着话儿,他就要引了众人进屋,但突然瞄到李胜也在,就赶紧撵人,“你就别进来了,前边不是忙着呢吗,你快去把满仓换回来。”
李胜摸摸鼻子,不明白自己挂着这车马行东家的名头,怎么就被嫌弃了?
娇娇偷笑,冲他眨眨眼睛,末了拉着大梅进了屋。
李胜越发看的一头雾水,想了想就当真去前边换回忙碌的钱满仓。
钱满仓不知老爹寻他何事,也没换套衣衫,就穿了半脏的灰色袄裤就回来了。他身形很是魁梧,粗眉大眼,脸型刀削一般方正,这会儿额头还有汗渍,几乎一进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梅这两年被老娘关在家里做绣活儿,很少见外人,突然见到钱满仓进来,楞了一下,转而就红了脸,微微低了头。
钱伯在一边偷偷看着,简直欢喜的眼睛眉毛都在笑。
他也没心思骂儿子不曾换了干净衣衫,一把扯了儿子上前,就道,“娇娇和护哥儿一定识得,我就不多说了。倒是大梅姑娘第一次来,怕是还不知道,这是我家的蠢儿子叫满仓,今年二十三岁了,没定亲也没娶亲,我家家底儿也算厚实,就差一个儿媳妇了。”
大梅听得这话古怪,脸色更红,低声应着,“钱伯别急,钱大哥看着是好人,一定会寻个好嫂子的。”
“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肯定能成。”
钱伯笑得嘴巴都合不拢,这会儿就是傻子也知道这其中必定有问题了。大梅赶紧往娇娇身后站了站,惹得钱满仓多看了她两眼。
大梅不同于娇娇的娇俏灵秀,只是普通的农家姑娘,但眉眼秀丽大方,身形骨架都结实,穿戴也不张扬,这会儿红着脸,添了少女的娇羞,也是分外的美丽。
钱满仓心头就是一动,手脚顿时也不知道怎么放好了。
钱伯见此,恨不得一脚把儿子踹到大梅身边去。
娇娇生怕大梅起了逆反之心,赶紧干咳两声岔开话头儿,“钱大哥,我今日来,一是探望钱伯,二是家里草编作坊有批货要送去府城,请你看着安排一队车马,草编物件轻巧,估计有十辆马车就够了。”
“有人要从府城运布匹回来,去时空车无货,正好送了你们家里的草编,只收半价,给兄弟们发点儿辛苦银子就成了。”
“那怎么成,一码是一码,车马银子照给,就是钱大哥让人路上多照应一下就行。”
“好,那就听姑娘的。”
两人三两句把生意定好,倒是让大梅有些惊讶。平日知道娇娇在家里受宠,但也不知道她还能参与家里的生意,甚至林护都没有说话。
而钱满仓这个憨厚的大汉,说起生意,立刻也变了个模样,精明又仔细。
以钱伯的心思,恨不得把大梅留家里一整日才好,但是娇娇却怕过犹不及,又说了几句闲话儿,就带大梅告辞了。
小姐妹俩逛了布庄,又去银楼,中间寻了家饭庄吃了一顿饱饭,末了还去了一趟杂货铺,可以说是满载而归,倒是累的林护恨不得吐舌头,实在不明白平日都能被大风吹跑的妹妹,怎么一逛街就战斗力爆表…
待得马爬犁终于出了城,日头早就已经西斜了。娇娇挨在大梅身边,想了想就把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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