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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也道,“是啊,老大媳妇儿说老先生饭量都涨了,真是好事儿。”
娇娇眼见老两口这般,心里感激又愧疚,虽然于情于理来说,给姚老先生先吃玉髓都没错,但从亲情上说,确实有些缺失。
“再有几日,新玉髓出来了,奶奶也吃一滴,就知道爷爷这会儿多轻松舒服了。”
“那可不成,先给你四叔,平哥儿或者安哥儿他们都成。过了年,你四叔和安哥儿要考试呢,平哥儿去得远,他们吃了都有助益,我一个老太太在家里闲着无事,吃了没用。”
董氏一迭声的拒绝,怎么也不肯同意。
娇娇却很坚决,应道,“奶奶,人家说家里有一老,如有一宝。你和爷爷就是家里的宝贝,只要你们身体好,全家都好。您和爷爷身体健康,四叔和哥哥们出门走多远,都不用惦记。心安,比什么都重要。”
“那也不成啊…”
老太太还想反驳,老爷子却摆手,劝道,“行了,你就听娇娇的吧。这丫头就是把玉髓混在茶水或者饭菜里,照样给你吃了,你也不知道。”
董氏一想,娇娇这古灵精怪的脾气,还当真做的出来。于是就道,“好吧,但再有玉髓可要给大山和平哥儿他们啊。”
“当然了,奶奶,我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还有很长日子呢,玉髓够用了。”
娇娇安抚好了两个老人家,又陪他们说了好半晌话,这才回屋去休息。
老爷子浑身轻松,实在按捺不住心头兴奋,披了大袄又去院子里转悠几圈儿。
妇人们刚刚洗刷了碗筷,同冯氏说笑着把剩菜分了,又约好过几日一起去城里置办年货,这才渐渐散去。
大院儿这里是安静了,但夜色刚刚降临的县城却有几处很是热闹。
酒色财,男人逃不掉的三大爱好。
夜里生意红火的去处,自然也无非就是酒馆赌场和青楼了。
县城商街末尾有家青楼名叫伊人坊,这会儿红灯高挂,伊人笑语声声,男人们搂了女人,喝酒,听曲子,分外的欢喜。
其中一个小包厢里,吴鹏搂了一个美貌女子正在喝酒说笑,屋角另有容貌普通的女子在弹着琵琶,不知唱些什么。
吴鹏早没有了在林家的严肃刻板模样,一手在女子衣衫里摸索,一手端了酒杯往女子嘴里灌,惹得女子娇笑嗔怪。
正这样放浪形骸的时候,突然有人推开了门,惊得三人都是停了下来。
那人一身锦缎长袍,带了学士帽子,瞧着倒也文雅,扫了一圈儿屋里众人,他也脸上一惊,赶紧赔罪,“对不住,走错了。”
这事儿在如此人来人往之地倒也常见,吴鹏摆摆手,有些恼怒的撵人出去。
不想那人倒退出门的时候,却突然停了脚步,然后犹豫着问道,“兄台,我瞧着你眼熟。你可是…岳麓的吴鹏吴飞云?”
吴鹏听得这人连同他的字都叫了出来,下意识推开怀里的女子,仔细打量那人半晌,也是惊喜嚷道,“哎呀,陆洲贤弟?你怎么在这里?”
“这真是太巧了,他乡遇故知啊!”
那人上前,吴鹏也起身,两人热情欢喜的拥抱。吴鹏邀请陆洲坐下喝酒,陆洲扫了一眼房间有些狭小,就道,“我也是自己一个人开了房间,还有用物在,不如吴兄移步,同我一起过去坐坐吧。”
吴鹏倒也没多想,欣然同意。
这陆洲是他在京都国子监时候的同窗,毕业后,他因为叔父在岳麓做教授,就去投奔,最后也落脚在岳麓做个助教,平日帮忙山长处置些俗务,否则也不会有机会跟着来到北茅县。但陆洲却因为岳父在吏部,直接进了礼部做六品的司礼官。
他们同窗时候,住在一个学舍,倒也算相处亲近,如今久别重逢,当然要好好叙叙旧。
所以,他抬手扔了一角碎银子给两个女子,就随同陆洲去了他的包厢。留下两个女子得了银子,都是偷偷翻白眼。
说起来吴鹏真是不是个好客人,每次来,不少占便宜,出手却极吝啬。
她们也没什么舍不得,出门就去寻新的豪客了。
倒是吴鹏跟着陆洲进了新包厢,心里就有些不舒坦。实在是因为区别太大了,他方才的包厢,狭小普通,而陆洲包下的这个,是三间连通在一起,歌舞伎直接就上来一队,弹唱跳舞,分外精彩养眼。
就是跪在云椅边伺候酒水的两个都是绝色女子,抬手投足间满满的风情,比他方才“享用”的两个可是好太多了。
陆洲仿佛没想到这么多,热情的招呼他喝酒,感慨道,“一别五年,听说吴兄去了岳麓,我还在遗憾,没有机会常相见,不想居然在这里重逢。”
“是啊,陆贤弟,你不是进了礼部,怎么到了北地这边?”
吴鹏也是好奇,放下心里那点儿不舒坦,开始喝酒闲话儿。
陆洲抬手亲自替他倒酒,就道,“我是出公差,跟着兵部的人过来送赏赐。上午去了一趟这县城外的林家村,兵部的人又去了含山关,我嫌弃路上辛苦,借口风寒就留下歇息两日。
不想居然遇到了吴兄,真是太巧了。”
说着话,他就举起了酒杯,倒是吴鹏压了他的手,惊奇问道,“你去的林家村,可是县城南边十五里的林家村?村外有个堡垒的?”
“是啊,怎么吴兄也知道那里?”
“何止是知道,我就住在那里!”
“哎呀,这可是越说越巧了,来,必须连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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