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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周山长又恼怒了,四下又开始找寻鞋子,惹得周大老爷和周二老爷赶紧抱了老爹的胳膊,“爹,不能再打了,我们错了!”
周山长甩开他们,继续骂道,“你们贪图林家送出的孤本也好,但你们得了孤本之后,旁人都送去弘文馆抄录,最后归入万向楼。你们呢?书呢?是不是还留在家里!”
周大老爷和周二老爷心虚的低了头,不敢开口。
“唉,”周山长长长叹气,万分悔恨,“当初我就不该放你们在家,没有亲手教导,才长成了如今的样子。罢了,罢了,你们立刻收拾东西,给我滚回岳麓去,就是丢脸也是在自家门前。再让你们住在京都,怕是我们周家的清名就要被你们折损的一点儿不剩了!”
说着话儿,他也不穿鞋子了,起身就开门出去了,留下周大老爷和周二老爷都是有些惊慌,他们久居京都已经习惯这里的繁华,怎么会愿意回到岳麓小镇。
但这会儿求情又肯定不成,于是两人对视一眼,也顾不得丢脸,齐齐爬起来去寻老娘想办法。
可惜,山长光脚走出去,正遇了老妻带了丫鬟婆子赶到,见他这个模样,就惊呼起来,“老太爷,您这是怎么了,鞋子呢?”
山长却是半点儿没理会她,径直走回了他的书房,脚底的寒凉,就当惩罚他对儿子失于管教的惩罚了。
既然有些缺点改不掉,最好的办法就只能藏起来了…
周栋同爷爷深入谈话一场,自觉大受激励,这两日读书很是勤奋,也小有进步,正是斗志昂扬,想要继续用功的时候,突然得了消息说父母要回岳麓,他急忙就赶回去道别。
林家人的饭桌儿上说起,都是叹气,“周山长是个好人,可惜生出的儿子长歪了。”
娇娇偷tōu_huān喜自己挖的小坑儿起了作用,美美啃着排骨,顺口应道,“走了也好,否则以后同周家走动也是为难。”
冯氏拍了闺女一记,嗔怪道,“不许幸灾乐祸!”
娇娇吐吐舌头,惹得董氏心疼,赶紧给闺女又夹了一块排骨,帮腔道,“娇娇说的没错,有去没有回,还觉得应当应分,这样的人情最是难走。”
林大河也把米铺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道,“林旺同我说的时候,我也没想到,周家人会第一个找咱家的麻烦。以后京都只剩了周栋一个,倒是不错,这孩子还算明理。”
“不管怎么说,周山长撵了儿子,肯定也有咱家的原因,以后栋哥儿一个人在京都,咱家多照顾一些吧。”
老爷子一句话定了基调,众人也就不再多说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狼头村那边的水泥窑送了第一批水泥回来。粗布缝成的大袋子,一袋子足有五十斤,装了足足十车。
林大海特意寻了一个通风干燥的库房存储起来,然后带了一个小队开始给建好的猪圈和鸡舍打水泥地面。
粮囤村的猪圈和鸡舍建的比较远,考量到空气的问题,还有堆肥攒粪的问题,就建在了村子西南方向,也算一个地标建筑,把水田和旱田分开了。
冬日刮的是西北风,夏日刮的是东南风,这个位置算是完美避开了臭味扰民。
否则再好的饭菜端上桌儿,窗外飘来…嗯,怕是谁也没有胃口了。
猪舍和鸡架建的很大,前后四排,两排鸡舍,两排猪舍,都是石头地基。地面上半截青砖半截土坯,木架房顶,披了厚厚的草帘子,中间加了油毡隔雨,两侧有门户出入,墙上每隔两长还有通风的窗户。
鸡架是通长的,中间摆了很多木头架子,架子外围绑了食槽和水槽,平日供给小鸡们喝水吃料。
而紧靠墙根的位置,则是密密麻麻摆满了草窝,几乎没有插脚的余地,这就是小鸡们以后的生蛋之处。
而猪舍里,中间一条通路,两侧则是大小相当的一个栅栏隔开,防止以后小猪们闲着无事打架,也方便把病猪和好猪隔离。
同样,每个栅栏门口也都是食槽和水槽,看着很是整齐划一。
前几日建好之后,村人们也不嫌弃路远,几乎人人都跑来看过了,回去之后闲话儿还说起,真是比很多人住的房子都要好。
结果这还没完,今日运了水泥过来,村里最好的泥瓦匠出手,把猪圈的地面抹得里高外低,鸡舍的木架下却是外高内低的倒三角形。
待得晒干之后,再看过去,猪舍和鸡架越发干净规整了。
村人们又跑来看热闹,忍不住好奇,就纷纷问着,“大老爷,这就是狼头村那边烧的水泥吗?”
“是啊,大老爷,好好的地面,怎么就抹的高低不平,有什么用处啊?”
林保同林大海正背了手,一脸欢喜的踩在水泥地面上,不过一日,水泥就干透了,极是结实。
林保听得这话,就喊了小厮帮忙,猪圈和鸡架中间那口水井里打了水,注入旁边的水池,水池倾斜,清水就顺着水槽流进了猪圈里,林保扒开他手边的木塞,清水就留了出来,他做了个样子,拿了扫帚开始清扫猪圈地面。
不过三两下,地面就干净了,脏水顺着食槽和水槽下边的水渠流出去,最后汇集在一个方形的储粪池里。
有人看的惊奇欢喜,嚷道,“哎呀,原来是这么用的,以后这猪可是享福了,不用睡在粪堆里了。”
林保笑着应道,“是啊,猪圈干净了,猪才长得快,不生病,猪粪尿堆积起来,定时清理出去,春日时候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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