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曾经有一次问过女儿,说你为什么只画山水而不画人物呢?
当时女儿还小,跟他撒娇的说道,她画的第一个人必须是男人,而且还是她喜欢的,今后要嫁的男人。
所以,他看到女儿桌子上放的那幅她亲手画的李恪的画像的时候就明白了女儿的心。
的确,女儿今年已经十五了,过了明年就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她的亲事也该是自己该考虑的时候了。
可是,若是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当今的皇子,特别是一个跟皇位无缘的皇子,这样的事情他确实没有想过。
在他看来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还不如嫁给一个世家大族的子弟强。
毕竟,他自己本身就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他的祖辈是关陇军事贵族集团中的成员。
而影响当今朝廷的政局还是世家大族,世家大族中的弟子在朝说的话的分量肯定比一个没权没势的皇子的分量重。
想到这里,侯君集沉吟了半天,自语道,“还是问问若依吧,希望不是我想的这样。”
侯君集微微一叹,他的心里还是期盼女儿只是看到李恪之后随手所画,不是真心的喜欢他。
......若依在门口徘徊了几步,终究还是走进了屋里,就见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桌前,而她画的那幅画就摆在中年男子所坐的桌子上。
她上前朝着中年男子小心的说道,“爹,你怎么来了女儿的房间啦?”
“我不来怎么能知道你的心思,怎么知道你最近在想什么?
最近在做什么呢?”
侯君集显得有点气愤。
“爹爹说的什么话,女儿哪有什么心思啊。”
若依小声说道,“是你自己想的太多而已。”
“若依,你告诉爹,这幅画是你什么时候画的?
你是怎么认识汉王的?”
侯君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画,沉声问道。
“汉王?”
若依惊道,“爹你说他是汉王?”
“这么说你是真的认识汉王了?”
侯君集不理会若依继续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什么时候认识的?”
“噢,原来他是汉王,难怪会如此博才多学。”
若依依旧没有回答侯君集的问话,在她听到自己喜欢的人是汉王的时候,脑海中立马就想到了长安城百姓经常提起的那个举办蹴鞠比赛的汉王李恪。
可是,想到自己喜欢的人竟然是当今皇上的三子,那个被皇上都称为“英果类我”的汉王殿下的时候,她的心里一疼,好似有无数的委屈涌入心头,让她神情有些沮丧。
他是当今的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我们真的能有结果吗?
如此一想,她不由的暗暗自语道,“原来他叫李恪,是当今大唐的皇子。”
侯君集看到女儿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皇子,心里一阵叹息,“还是没有如自己所愿啊。”
然后看到女儿的神情,他语气有些缓和,温言问道,“若依,你给爹爹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汉王的,也好让爹爹了解了解你们之间的关系。”
若依被侯君集如此一问,这才收回心神,将自己如何遇到李恪,又如何跟他猜灯谜,最后是如何把南海观音灯送给她的事情跟侯君集一一说了清楚。
侯君集听到女儿赞赏李恪的文采时惊讶不已,女儿的话他肯定相信。
因为,自己的女儿本身就是一个才女,能够被她称道赞誉的年轻才俊没有几个。
可是如今她如此赞赏李恪,虽然她的话里因为喜欢李恪而有一层替他说话的意思。
但是,即使如此,女儿说的也是真的,而能得到自己女儿夸奖的人肯定有他自己的实力。
他没有想到李恪的才能会如此出众,照自己女儿所说,他对《论语》《史记》医药典故无所不通啊。
可是自己了解,自己知道的李恪并非是这样啊。
作为皇上的三子,李恪武略还行,文采逊色。
并且心无大志,不是举办蹴鞠比赛这样的奇巧杂技,就是习练书法学些没用的东西,好像对诗文辞赋,古文典籍不甚喜欢。
难道?
侯君集想道,“难道是他刻意为之?
难道,他是在韬光隐晦?
难道,他如此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他真正的目的是.....侯君集想到这里,确实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按照自己所想,李恪真的是如此,那他就太可怕了,如此年纪竟有如此心志,城府如此之深,竟然蒙蔽了所有朝中大臣的眼睛。”
侯君集明白了这些,他略一沉吟,抬头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心中有了决定,“若依,你跟爹说实话,你是否真的喜欢他?”
“爹,你说什么呢?”
若依突然俏脸一红,扭头坐到塌上不再说话。
“若依,你过了今年就是十六岁了,也该到了出嫁的年龄。”
侯君集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你真的喜欢汉王,就跟爹爹说,爹爹就是拉下这张老脸也要跟皇上说让他赐婚与你。”
若依听到侯君集如此说,心里喜道,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的父亲,半响才道,“我们只有一面之缘而已,爹爹你就不要再取笑女儿啦。”
她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也是一酸,自己确实和他只是一面之缘,也不知道他是否也像她一般在想自己呢?
侯君集哪有不明白女儿的心思的,他突然笑道,“那就好,不喜欢他就好,爹也不用拉着老脸去求皇上给你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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