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听到李恪这么说,都惭愧的地下了头。
因为,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曾经都因为自己是鹰卫而感到骄傲。
可是,今天在他们真正的了解鹰的成长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不是鹰,自己一只长硬了翅膀的鸟而已。
李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见到众人满脸的惭愧,知道他不说,他们也知道今后该怎么办。
所以,语气缓和的道,“本王把你们的名字叫鹰卫,是想让你们成为可以搏击长空的雄鹰,而不是长的像鹰但只能捉老鼠的猫头鹰。”
说完,李恪有点痛心疾首的叹息了一声,“但是,你们现在只是一群邹鹰啊!”
陈其跟李恪的时间最长,还是第一次看到李恪露出如此痛心疾首的表情,心里一酸,“殿下,是末将失职,平时对属下管教不严,训练不足。
才导致如今连个人都看不住,查个人都办不到。
末将甘愿责罚,可是末将还请殿下让末将继续统领鹰卫,陈其一定不会令殿下失望,将鹰卫成为真正的雄鹰。”
四人听到陈其的近乎于军令状似的保证,个个心里激动血性,都大声道,“请殿下放心,末将以后毕定加强训练,成为殿下手下真正的雄鹰。”
“你们需要的是不断训练,不断在困难中成长。
所以,这次本王就不怪罪你们任何一个人,可是你们也别忘了本王今晚跟你们讲的故事,说的话。”
李恪言语缓和了很多。
“末将谨记殿下教诲。”
五人同时说道。
“你们起来吧。”
李恪这才说道,等五人起身,李恪才道,“暂时不用把注意力放到朝中重臣身上,但是对长孙无忌只能加强监视,不能放松警惕。
其余人马全力搜查张晖同党,孙宁的底细也要尽快查清。”
“诺。”
五人异口同声道。
李恪知道刚才自己骂的有点凶,但见几人在被自己骂过之后,不但没有灰心丧气,反而充满信心,心里欢喜不已。
这才是他真正需要的人,虽然他们现在太过年轻,需要经历很多困难才能成长起来。
但是,一旦让他们成长起来,他们必定会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利器,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思量一宿,李恪觉得第二天亲自去衙门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尸体竟然验不出他的死因。
早上用过早膳,李恪便和陈其骑马来到长安县县衙,王甫和邓同达早就在门口恭候,见到李恪下马,徐步上前,给他施礼道,“微臣见过殿下。”
李恪微一摆手,面露微笑的道,“王县令和邓县尉不必多礼,本王今日也是碰巧路过,听说县衙有一桩命案,甚为棘手,特此下马来看看,是否能够给二位一点帮助或者建议。”
李恪把话说的很冠冕堂皇,说只是路过,让王甫心里一阵诽谤,但又不能说,“你就是故意来的。”
只能笑脸相迎。
而李恪这么说是有原因的,毕竟他岁数还小,没有授任何实职,所以猛然插手一件案子,会被御史台弹劾。
如果说只是顺路,过来看看,那即使御史们知道了也无话可说。
邓同达知道李恪今天来的目的,心里有了主意。
两人将李恪请到大堂,就见邓同达在一个差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差役领命而去。
李恪先是问了王府关于张晖案的一些线索和进展,答案跟邓同达晚上说的一样,丝毫没有任何的突破。
李恪又问,“听说案发之后王县令第一时间派人去传唤张晖余党,可否在他们口中得到什么线索?”
王甫知道邓同达已经投靠李恪,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了他,如今李恪再问他,含义不言而喻。
他脸色惋惜的说,“殿下有所不知,微臣虽然及时赶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让他们给跑了。
所以,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
“噢,原来如此,王县令辛苦了,你如此身先士卒的缉捕疑犯,改日本王一定禀明父皇,给你嘉奖。”
李恪语气和蔼的说道。
可是,这句话听在王甫的耳朵就是惊天巨浪,再看李恪和气的笑脸,王甫突然想到李恪在汉王府时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寒。
因为,他一个堂堂县令亲自跑去抓人,而且疑犯还给跑了,这要是让皇上听到了,还能嘉奖啊,不撤职已经不错了。
再说,刘梦龙和自己,想到这里,王甫的心里开始感到不安,他突然觉得李恪是来者不善。
此时,就见一个身着皂衣的衙役走进大堂,跪拜行礼道,“长安县仵作冯琯见过殿下。”
“起来吧,说说你验尸的情况。”
李恪也不多言,直奔主题。
“据小臣查验,死者身上并无伤痕,也无中毒迹象。
所以,暂时还未明确死因。”
冯琯说到这里,小心的看了一眼李恪,又将头低了下来。
“你确定全身各个部分都检查过了?”
李恪问道。
“小臣不敢欺瞒殿下。”
冯琯一脸的惭愧,好似自己做了一件对不起李恪的事情。
他家做仵作已经有三代了,他能够担当长安县的仵作,除了自己仵作世家之外,就是验尸的能力得到了几任县令的肯定。
如今,一个张晖案竟然让他束手无策,心里确实有点自责。
觉得对不起朝廷对自己的恩重,对不起已经死去了的父亲。
“王县令,咱们去看看尸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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