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分,李恪第一时间得到了信息,参加决赛的队伍竟然出奇的是东翔队。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想什么,事情还真就往这方面发展。
不过,从长安县送来的消息称,邓同达在现场发现了疑点,猜测张晖同党还有活口,这让他心里感到安慰。
同时,他也命令邓同达此事不能对外伸张,谨慎处理,尽快找出那个生还者。
晚上,邓同达和左翼突然造访,说有要事要禀报他。
李恪将邓同达请到书房,然后将马周和苏定方、刘仁轨还有许敬宗都招到书房。
几人坐定,就听见邓同达说,“殿下,我们在张晖余党的死亡现场发现了疑点,再经过对附近的搜查和取证,终于在离西岗坡不远的一所破庙里抓到了张晖余党中一个小头目王三。
而这个王三以前就是跟在刘梦龙身边的人。”
“问到什么消息了吗?
人在哪里?”
李恪急切的问道。
“因为殿下的吩咐,那人暂时还扣押在城外的那个破庙,而我和左翼为了不引起过多人的注意,当场就对他进行了突袭审问,这是供词,请殿下过目。”
邓同达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棉布,一看就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李恪将棉布拿在手里,一目数行的看完内容,将棉布交给马周,怒道,“王甫胆子也太大了吧,放纵刘梦龙盘剥长安城的商贩,自己从中得利。
不过,他提到说有人出钱让他们去绑架孙宁的家人,而那天晚上他们在孙宁家对面的胡同埋伏的时候,因为张晖突然死亡让他们中止了行动。
所以,刘梦龙才果断的下令出城避难。
可见,刘梦龙知道这个出钱雇佣他们的人是谁?
知道事情被搞砸,所以才急忙逃窜。
只是,他怎么没有招供关于刘梦龙是怎么被杀的经过?”
“殿下,当时王三正好去解手,而当他回来的时候刘梦龙已经被杀。
所以,他才逃过一劫。
而我和左翼也是因为这一线索才确定当时可能有生还者。”
邓同达解释道。
李恪听完沉默不语,突然他想起和小宝子在酒楼第一次遇到刘梦龙等人的情景。
当时,店小二就提醒说刘梦龙跟官府有联系,原来他确实跟王甫勾结在了一起。
“殿下,那微臣接下来该怎么办?”
邓同达问道。
这时,马周将看完的棉布给了身旁的刘仁轨,刘仁轨和许敬宗、苏定方三人看完棉布上的内容,都在等李恪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李恪在看了众人一眼道,“你们也看了这份供词,心里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殿下,臣以为应该立刻将这份供词交给大理寺,逮捕王甫,对他进行审问。”
马周嫉恶如仇的说道。
“我倒是与宾王的意见不同。”
许敬宗看了一眼马周道,“我们最主要的还是查清张晖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在还没有弄清张晖的情况下就将王甫交给大理寺,朝廷再插手其中,张晖案就要推延时间。
如果,杀死张晖的凶手真跟长安赛有关,那么后天决赛中肯定会出现意外。
所以,还是先压一压王甫贪污案再说。”
许敬宗不像马周,他考虑的先是汉王府的李恪,然后才是朝廷的利益。
所以,马周是一个能臣,一个干臣。
但这样的人也最为忠义,只要为一个效忠,就永远不会背叛他。
而许敬宗是一个权臣,他先是从自身的利益出发,然后再考虑大局。
但是,李恪现在想的不是这些事情,因为许敬宗说的对,当务之急是解决张晖案,查清凶手的意图才是最主要的,其他的都可以放一放。
而马周也没有反对许敬宗的提议,因为他知道许敬宗说的对,只是他自己不赞成这样做而已,不过,他没有反驳的原因还在于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做,最终主意还在李恪身上。
李恪又看了一眼刘仁轨和苏定方,“正则,你和定方有什么意见?”
“殿下,微臣认为暂时将王三押到王府看管,王甫贪赃案可以暂缓两天,等长安赛举办完了再做处理也不迟。
但是,大理寺少卿孙伏伽曾力主殿下入主东宫,殿下何不先跟他透露一二,免得到时候被皇上追问起此案来,殿下也有个说辞。”
刘仁轨说道,“微臣看了刚才的供词,案情基本已经明确。
但是,有人要绑架孙宁家人,那他究竟为什么要绑架孙宁的家人,而又是谁在关键时候救了孙宁的家人呢?”
“正则说的对,末将也认为暂时该把精力放在长安赛决赛上。
毕竟决赛时皇上要亲临现场,出了什么乱子责任就是汉王府的。”
苏定方直言不讳的说道,他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解决眼前的问题。
李恪点点头,表示赞同苏定方说的话,转而又问邓同达,“定伯,你是这件案子的主要负责人,你有什么看法?”
邓同达没有想想到李恪也会问他的意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过他的心里却异常高兴,这意味着李恪已经把他和马周、刘仁轨等心腹谋臣一样看待了,让他心里对李恪的忠心又增加了几分。
他看到李恪鼓励的目光,心里一暖,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殿下,王甫身为长安县令,在天子脚下贪赃枉法,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不一定能够做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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