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刘汉英和顾晓妍,他并没有马上回房间,而是驾车出去逛了一圈,其实,也没什么具体事,就是太喜欢这台奥迪q7了,几天没开,都有点想这个铁家伙了。
虽然气温比平阳低很多,但省城的夜晚同样璀璨和喧闹。马路上车流如织,街边两侧霓虹闪烁,路过几个商业区的时候,甚至感觉涌动的人流把寒冷的夜晚都变得温暖了。
漫无目的的驾车在街道上游逛着,脑子里却还在琢磨晚上发生的这些事,越想越憋气,这么大的项目,谈得好好的,连合作意向书都签了,联络处也派出去了,居然被向北的一招釜底抽薪给搅黄了,实在是有点不甘心啊。
关键是李长江到底怎么想的呢?难道不清楚向北玩得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吗?应该不知道吧,如果知道的话,那就说明有了起来,笑着问道:“这么晚还出去了呀?”
“哦,也没啥事,就是出去转了转。”他随口说道。本来是想随便聊几句就算了,却猛然想起下午的时候刘怡说安川二环路的施工难度极大,于是略微迟疑了下,试探着问道:“刘总,你有时间嘛?我有点事想请教下。”
刘怡看了他一眼,不解的道:“请教我?”
“是啊,要是有时间的话,我想问问你们当年在安川施工的时候,都遇到过什么问题。”他认真的说道。
刘怡听罢,抿嘴一笑:“这不能算请教,说是共同探讨比较合适,另外,别喊我刘总,你年龄大,喊我小刘就可以了。”
他眼睛转了转,尴尬的笑着道:“我年龄......很大吗?”
刘怡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失言了,于是连忙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我的话不对,你年龄不大,其实挺年轻的。真的,我一直以为你才三十多岁呢。”
“我......我压根就三十几。”他苦着脸:“你别这么夸人好不好,我有那么老吗?”
刘怡的脸顿时红了,支吾了半天,这才说道:“实在对不起,我这个人天生就对男人的年龄不感冒,实在是太抱歉了。”说完,一个劲儿的道歉。
其实,整天跑工地,风吹日晒的,又不像女同志那样注意保养皮肤,让他的外貌看起来确实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但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跟四十好几似的,可看刘怡道歉得非常诚恳,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便只好苦笑着道:“其实,我才过完三十四周岁的生日。”
“是嘛,要这么说的话,你得喊我一声刘姐了。”刘怡笑着道。
“成,喊刘姐总比喊刘姨强。”他连忙说道:“刘姐,是去房间还是就在这里聊?”
刘怡略微犹豫了下:“还是去我房间吧,这件事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这酒店大堂有点冷。”说完,迈步朝电梯口走去。
回到了房间,刘怡很热情的给他沏了一杯茶,然后认真的问道:“说说吧,你们中标的是哪六个标段。”
陈曦听罢不免微微一愣,心中暗道,口气可不小啊,就好像我说出标段,你就知道咋回事似的。刘怡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浅浅一笑道:“十年前第一次修建二环路的时候,我是现场唯一的女施工员,全程参与了整个工程的建设,而且,我就是安川人哦,所以对二环路非常熟悉。”
他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掏出手机,找出存在自己邮箱中的相关资料,然后一边看,一边讲给了刘怡。
刘怡听罢,笑呵呵的道:“还别说,你这六个标段,基本都在南段,除了李家窑那段之外,难度都不大,最难的都集中在北段,尤其是那两个隧道,当年我们付出了死亡一人的惨重代价啊。安川多山,山体岩石非常松散,极易塌方,而且还有地下水冒顶,总之难度极大,这次两个隧道都要加宽,北方集团可算捡了个难啃的硬骨头,另外北段风积沙路段很多,还有大量岩堆路段,最可恨的是,外表看着不错,可设备一上去立刻就变样,既费工又费力,费用又追加不了很多,当年苏总就说过,安川这点活儿,真是标准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接到手就是破裤子缠腿,想抖搂掉都难。”
怪不得苏南星那么痛快就同意拿钱退出,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他默默的想。
见他沉默不语,刘怡以为他有点犯愁了,于是赶紧说道:“你这几个标段条件不错呀,山地很少,基础也好,利润肯定差不了。只是有一点啊,安川当地的石灰岩和花岗岩质量不是很好,特别是牯岭一带,液限和塑性指标都不合格,当地的砾石供应商和检测部门互相勾结,送检样品都是邻省的,全部合格,可卖给我们的却是本地产的,结果导致我们在工程验收的时候吃了不少亏,安川是个江湖气息非常浓郁的城市,很多事根本不能走正常程序,最后只能是靠各种社会关系摆平,这也是二环路才建成十年就问题不断的原因。当然,现在的情况和十年前不一样了,不过,你们在施工中还是要多加小心。”
听着刘怡的介绍,他不由得暗暗惊讶,十年前,刘怡也不过二十几岁,一个年轻女孩子,又不是技术骨干,咋能知道这么多内情呢?这样想着,于是便问道:“刘姐,你这记性可真好啊,十年前的事,说起来如数家珍,你说当年只是个施工员,可我看你对整个工程的了解情况,感觉更像是项目经理呀。”
刘怡听罢,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是安川土生土长的人嘛,自然了解的详细些。另外......”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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