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叔,您别老往我这边看。”陈潇无奈的说,“我现在的身份是跟着您出来历练的学徒,您别老跟看眼珠子似的注意我。”
走在他前边,总是不自觉回身去注意他安全的杜荣略显尴尬的扯了一下嘴角,这才转过身,注视前方。
边走着,杜荣低声跟陈潇说:“也没有必要非得这样。以护卫的身份,陪伴东主出来历练也不是没有。”在外出历练的队伍当中,越没有修为和身份的人越在底层受到压制。杜荣就是从这样的压迫当中挣扎出来的。他好歹还有修为,陈潇却是真正的手无缚j-i之力。不由得他不担心。
陈潇说:“不管是不是世家子弟,带着护卫就惹眼。这回要的就是低调,越不招人注意越好。”顿了一下,他安慰地说,“您也不用太担心了,毕竟到时候咱们是自己接任务出去的。不跟其他人一起,就不用担心我被人欺负。”
俩人去了知世堂,接了一个挂了挺长时间,去寒山城附近的山脉寻找草药的悬赏。因为那片区域是已经探明了情况,没有什么危险的动物,所以报酬给的并不高。之所以放着没有人愿意接,是因为现在还是冬季,不是夏秋那种好找的季节。更何况春天也就罢了,至少能有芽苗露出地面。冬天遍地都是落叶枯草,让人怎么找?
陈潇和杜荣才不管这些,只不过是随便找一个掩人耳目。像是这样的悬赏,就是他们完不成,也没有什么关系。
跟在杜荣身后踏出知世堂的大厅,陈潇被寒风吹的缩了一下肩膀。随后他觉得挺没有形象,就硬是顶着往脖子里钻的小风,挺直了脊背,昂首挺胸的往前走。
寒山城的春天来得迟,冬天格外长。陈潇都已经来了有两个月,这个世界都已经到了三月,气温才刚刚开始回暖。偏偏又刮起了三四级的西北风,嗖嗖的往人骨头缝里吹。
在寒山城里修士们都是一副屹然不惧小风吹拂的样子,陈潇只能不脱离群众。直到上了马车,陈潇赶忙从随身携带的行囊里边翻出披风时,他的手都已经是冰凉的了。
“东主,您这样不行。”杜荣皱着眉说:“很快会受寒生病的。”
陈潇缓了缓,笑着翻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铜手炉抱在怀中:“放心吧,我冻不着。”
杜荣见他是真有准备,也就放下了心思。
马车送他们到最靠近目的区域的村子就返程了,剩下的道路都是山道很狭窄,只能靠人自己走。
车夫以为俩人会像其他修行者那样,并不停留的就直接步入大山当中。他绝想不到,这俩人会在他走的不见人影之后,直接找了一个条件不错的农户借住。陈潇是第一次出来历练,杜荣可不敢直接把他领进山里去。最好是像现在这样,从一个村子附近开始,一点一点的往深山进。
那农户诚惶诚恐的接待了他们,腾出了一侧厢房给他俩用。杜荣给了对方二十银钱作为报酬,告诉对方不用管他们吃用,没事少来打搅,就打发了农户主人。
关门转身,杜荣发现陈潇正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杜荣还以为他是累了在闭目养神,就没多想的坐在一边。
实际上,陈潇却是在黑暗的意识当中召唤出来了罗盘。这段时间做的风水不少,虽然收获的气运不多,却补足了在船上消耗掉的部分。
罗盘中泱天池部位比起其他还黯淡的部分鲜亮许多。随着陈潇的注意,罗盘越拉越近,缓慢的翻转了一圈。检查了一番罗盘状况良好,陈潇就睁开了眼睛。
看到陈潇睁开了眼,杜荣关切地说:“东主,很累?要不要去床上躺一躺?”
陈潇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不用,趁着现在天色尚早,咱们先出去转一圈。”
有将近十个月的时间,他都是在城市当中度过的。身为一个风水师,那颗寻龙看脉的心早就蠢蠢欲动了。
俗话说,三年寻龙,十年点x,ue。意思就是说,学会寻龙需要花费三年的时间,而要学会点x,ue,十年都未必能够测得准。真正有本事的风水师,都是漫山遍野跑过的。只在城市当中看阳宅,不过只是其一。望山看吉地,才更是j-i,ng髓。
杜荣不明白陈潇的兴奋从何而来,见陈潇拉开房门出去,他赶紧拽上被落下的披风跟上。俩人走出村子,直接从山道上了山。走到了半截,陈潇不再按着山道走,反而顺着山脊爬了起来。
看陈潇在前方兴冲冲的攀登,杜荣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隆冬刚过,山上都是一些干枯的树枝跟草j-in-g。不小心绊倒,就有滚下去的危险。陈潇的动作很快,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往上爬。杜荣不想扫雇主的兴致,就在底下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到了山顶往远处看,才发现一山连着一山,一峰比一峰高。村落附近的这个山头,可以说是群山当中的矮子。一般人登高就是想要望远,要是发现自己爬上的山不是最高的那一个,心里难免会有些失望。
陈潇却并不在意,甚至他很熟悉这样的情况。一条山脉,永远都是从最高处向低向周边延展。往往最高山峰附近的山头,都是高耸陡峭的,并不适合人类的居住。只有山脉边缘,高度比较低的山坡度趋于平缓,才会出现人类聚集的村庄。
于是,这鲜明的特征经过前人的总结,就成了有规律可寻的经验。在风水上,一条山脉的最高峰被称为太祖山,向外延伸附近次高的山峰被称为少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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