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办法,不想让自己太难为情,也不想让祖母得知自己的真实想法后会失望别扭,几方权衡之下,林飒就再次选择了逃避,索性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接下来她就听到大长公主柱着拐杖,噔噔噔进了里间,来到床边,脚步停下,静静的站在那里盯着自己看了很是半天。
初时林飒感觉那目光还是火辣辣的,直烤的自己脸发烫,
慢慢的,温度好像就降了下来,还越来越低,
甚至到最后,又变成了她熟悉的严厉冷漠的目光……
渐渐的,在这轮番的目光审视下,林飒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就在她想着要怎么不动声色醒过来,自然的打破这个僵局时,只听“噔噔噔”的拐杖声再次传来,大长公主竟一转身去了别处。
“行啦,既是醒了就别装了,魏嬷嬷一会把都把粥拿来,你好歹喝几口!昏睡了这么多天,肚子也空了这么久的,想必胃里肯定不好受。”
“哦,知道了,谢谢祖母。”
林飒默默睁开眼,就见大长公主拄着拐杖,正停在角落的那个书架旁,背对着自己。
接下来,就见大长公主轻轻一碰书架旁那一人高的大花瓶,
伴着“轰隆”一声,那墙壁突然往两边打开,眼前豁然开朗,里面竟然是一间隐蔽的暗室。
林飒因为躺在床上,角度不合适,并未看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形,只感觉里面黑漆漆一片……
“还有,以后不要再提什么帮着送血诏的事了,要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就在林飒好奇暗室又是个什么情况时,只见大长公主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头也没回的幽幽吩咐道。
“哦……,知道了。”林飒想也不想的脱口应道。
可是话一出口,又意识到哪里不对,忙撑着坐起身,好奇问道,“祖……祖母,您这是什么意思呀?难道我帮着他们从密道将血诏送出去的事,您都知道了吗?”
“傻孩子,你这梦里说胡话都不知道喊多少遍了,我想装作不知道,好像也有点难吧?”大长公主终于转头看向林飒,带着一脸的无奈。
“可是既然您都知道了真相,晓得是允王捣的鬼了,为什么还同意他登基呀?”林飒不可思议的追问道。
“我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呢?眼下我们司徒家,除了他,还能有谁更合适那个位置呢?”
大长公主又是一声轻叹,“孩子呀,你还小,不懂!有些事,相权相害要取其轻。
在现在这个司徒家子孙青黄不接的时代,能保下我们大燕这么多年的基业不倒,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也只能随他去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大道理林飒也懂,可是想到允王那不光彩,甚至可恶的借刀杀人的行为,林飒仍觉得很是忿忿不平,
“可是允王这样做也很可恶呀?他明明巳时就可以赶进宫救人的,却眼睁睁的拖到黄昏,非等到太子他们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他才过来,他这作派,和杀人闹宫变的庆王又有什么区别?
飒儿现在甚至都怀疑,那走到永城那病倒不进宫,说不定也是装出来的呢。”
“孩子,这世上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在权势面前,没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这滔天的诱惑!”大长公主说这话时,眼神里有看破世俗的通透,也有看尽人情的沧桑,
自顾自的感叹了半天,又沉声再三叮嘱林飒道,
“总之以后你要记着,此次宫宴,你从进宫后就一直跟着我,从没出过福宁宫。
至于送血诏之事,你以后更不可再向任何人吐露一个字,因为现在全大燕所有人都知道,那日送血诏的所有人,全在出城门时便遭到庆王设下的埋伏,全部阵亡了。”
“啊,全……全部阵亡?”听到阵亡这两个字,林飒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那双熟悉的眼睛。
可怜自己现在连他的身份都没搞清楚,名字都还不知道,就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
思绪飞了半天,方反应过来怏怏的回道,“哦,孙女知道了。”
不料林飒这一发呆,看到大长公主眼里就变成了违心敷衍的意思,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加重力道,严厉命令道,
“此事容不得半分姑且,你必须时刻记住,只字都不许再提,就算是说梦话也不行。
我这么严格要求不是为了我自己,也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咱们整个林家,
否则的话,只你这一个字,一句话,就有可能为林家全族带来灭顶之灾……”
“记住了,记住了,祖母放心,孙女全都明白。孙女保证,孙女从今天起一定将这些事全部烂在肚子里,忘得一干二净,只字不提。”见大长公主莫名其妙又变了脸,动了大怒,吓得林飒赶紧一迭声保证道。
“明白就好!”大长公主瞟了林飒一眼,转过身去,
噔噔噔,进了暗室。
“其实,这也是我这段时间在你受伤昏迷的时候,执意要把你留在我屋子里养病的原因。
现在既是你自己想明白了,知道了利害关系,那你便随时都可以回你母亲那里去,大家都是为了整个林家着想,不用觉得有什么难为情。”半晌,只听暗室里又传来大长公主幽幽的声音。
“啊……,为了林家,怎么会是这样?”恍然听大长公主说个说词,林飒忽然一怔。
原来祖母并不是因为喜欢自己才非让自己留下来的呀,究其原因,竟只是不想泄露这个会对林家人惹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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