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祖母,那南梁公主之事,我前几天也听嬷嬷提过这么一嘴,
只是现在想来,若按你这么算的话,好像还真有可能和他娘有些关系呢,
最起码阮峥在这年纪上,和那南梁公子失踪的年份就对得上呢,”
经大长公主这么一提,林飒略一思索,登时也对这件事情信了个八九分,一拍手,真相大白道,
“哎呀呀,怪不得他走的时候那般高兴,原来您这一番话醍醐灌顶,真是帮了他大忙,解了他最大的心结了……
“本来就是,说实话如果不是昌定王这么认为,为什么当年会不惜所有手段,坚决非让他那儿子接女子进府,
最后还为了这小子,竟然答应现在这位新皇的条件,选择隐退。
估计呀,现在也就只有南梁帝那老头不相信罢了,想来他是怎么想也想不通,他闺女最后会嫁到自己最大的仇人家吧,所以自是打死也不愿承认……”
听说最后阮峥态度那一百八十度的转换,竟是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故事,林飒仍有些费解道,“不过话说回来,事虽然是这么个事,但是您就只讲了这么一个亦真亦假、还未求证的故事,他就这么喜滋滋的被诓走了,这感觉好像不太像那某些人贪得无厌的作风呀?”
“哪只这些,他祖父不是被刺了吗?临走,我还把我们司徒家祖传的治刀剑伤的药膏给了他一瓶呢,”大长公主指了指桌上的药膏,格外自豪道,“这不拿了东西,人才感恩戴得的离开的嘛。”
“那也不至于吧?”林飒拿起那膏药上下打量了半天,仍是万分不解道,“您该不会是故意诓我呐,听说那昌定王,这些年在西夏不是一直挺厉害的吗?人家会稀罕您一盒药膏,还感恩戴德的走了……”
不料,她这次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大长公主十分不耐的打断了,“你知道什么呀,这和外面买的那些能一样吗?我送的,当然是会管用的。”
说完,好像有意逃避什么似的,转眸看向了别处。
等顿了一刻,再转眸看向林飒时,忽然又将脸一板,佯装生气道,“话说回来,这个时候,难道我们不应该先说说你吗?
我走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留在宁城看好家,
你倒是好,跟我老婆子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那一招,短短几天的功夫,你人都跟到半山腰了,还一会不见,就和人阮峥干了一架……”
“哎哟,祖母……祖母……,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这些日子天天和您老在一起,这突然分开,我怎么可能会习惯吗?这不实在想的紧,我就偷偷上路,过来找您了嘛。”
见大长公主终于秋后算起了账,林飒自是又赶紧认怂道歉,陪着笑脸,打着十二分的小心,搜肠刮肚的解释道
“再说了,您这次出来干什么,那是来找祖父来了呀。
这么大的事,让祖母您一个人去,飒儿怎么能放心呢。
更何况,飒儿长这么大,都还从来没有见过祖父呢,
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当然是要见上一见的……”
“你这张嘴,倒也学会花言巧语的,糊弄起我老婆子来了,我这问一句,你有十句在那等着我呢。
罢了罢了,既是都走到这了,难道还能把你赶回去不成,索性也就凑和着留下一块吧。”本就不是执意要撵林飒走,所以大长公主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也就没再抓着这事不放。
张嘴打了个呵欠,又看了看床头那还叠的方方正正的被子,作势就准备整理被褥睡觉了。
见眼前这关终于过去了,林飒心里自是也立即大松了一口气,见状,哪能让大长公主受累呀,自是赶紧一把夺过东西,主动颠颠的帮着大长公主收拾起了被褥,只让人稳稳当当的坐在床尾,等着就寝。
不料,前面林飒收拾到一半,就见身后大长公主,忽然又犹豫不决的开了口,
“对了,这还有个事呢,我觉得好歹得提前给您透个气,”大长公主盯着林飒,眼神晦暗不明的闪烁着,
“嗯,怎么说呢,其实十几年前,那昌定王派人曾经给我送过一封信……”
林飒铺好了被褥,就差最后一道工序,将枕头摆好了。
此时拍打着枕头,听到大长公主的话,心不在焉的问道,“一封信,什么信呀?”
“呃……”大长公主犹豫了一下,慢吞吞的开口道,“信的大致意思是,如果当时你母亲生下一个女儿,他还是有意按几十年前的约定,和咱们家继……继续前缘,和亲的……”
大长公主正说着,就听外面扑通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但是,此时的林飒自然没心情去查打探外面,那究竟是什么声音,
因为眼下听到大长公主忽然透露出这么一个信息,林飒这颗心,登时就咕咚一下,如被山石重重击了一下般,扑通向山底坠去。
就连手里的枕头,也因着这一抖,一滑,扑通给掉到了地上。
“什……什么……和亲?”林飒怔了一下,待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几乎是扑到了大长公主面前,拉着大长公主,不可思议的颤声求证道,“祖母您的意思是,就是指腹为婚的意思了?”
“嗯,也可以这么说吧。”大长公主紧盯着林飒,小心翼翼的答道。
“哎哟,祖母,您怎么能干这种事呢,”得知最后竟是这么一个结局,林飒人蹭一下就跳了起来,近乎抓狂的追问道,
“您说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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