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春红身后可是二房在撑着腰,你以为我明天若是自己不生病,真能逃得过不进宫的命运,说不得二婶两句话下来,揪着我就出了门,真到了那个时候,还不是黄鼠狼没抓着,还惹了一身的骚。”
林飒强忍着冷意,耐着性子,哆哆嗦嗦给花灵解释道,
“快泼吧快泼吧,哪那么多废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我这一病,能帮三婶和母亲逃过劫难,病的再狠我也认了,心甘情愿。
还有,明天你先别急,前面先别声张,一定得稳住,等祖母他们快出门急着进宫、四处找我时,你再着急忙慌的赶过去,说我病的很重,请母亲前来查看,
这样的话,打二房一个措手不及,母亲见我病的重,定是死活不会进宫的,这样她也就能成功留下来了。
而只要母亲留下来,一切就相对好办多了,我这边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管掉头去唐府就好,按照我们前面的约定,到了那里你就说府里有人要生孩子,找不到合适的大夫,和婧依一起将葛妈妈给请过来,如此一来,这事也算是基本就能成了。”
“哦,你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那我明天就照你吩咐的做就是,
只是奴婢担心的是,这万一我们这劲使得太大,你真冻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也不知道你最近这是着了什么魔,总做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就连彩环今天还说呢,
夫人最近都有些搞不懂你了,说最近你好像变了个人儿,处处体贴听话,也不犯倔调皮了,害的她心里都有些不安,甚至怀疑人家换了她的女儿。
还有那三房也是,你说这三老爷才走了几天,那小妾春红就在背后开始悄悄的动手脚,
说实话,要不是看着这三夫人平素也是个心善的,对我们大房还算不错,怕她回头真像你梦中的那样难产,人有个三长两短的实在太可惜了,
若换成别人,今天说什么奴婢也要拼死护着你,不让你遭这茬罪……”
花灵嘴上虽然嘟囔着不情愿,但是手还是听话的一直往林飒身上泼,直到林飒冷的再也顶不住,不仅喷嚏连天,人也冻得青一块红一块的不成个样子,其才堪堪住了手。
当晚,林飒果然如愿起了烧,烧得很热,病的很重,一晚上都感觉整个人像被人架在火炉上烤。
迷迷糊糊中,漫天大火里,她做又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情景。
在跳跃的火苗中,往昔的一幕幕又开始在眼前浮现,她看到了母亲的死,祖母的死,父亲的死,唐婧依的死,大哥的死……
就这样,亲人们一个个的在自己面前消失、惨死,
直看得林飒心都要碎了,几乎痛得连呼吸都要没了,
她哭呀哭,使劲的哭,哭的嗓子都哑了……
尤其是母亲的死,更是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释怀,
因为林飒心里比谁都清楚,其实母亲的死,才是她前世一切悲剧的根本源泉……
因为母亲的死,让她一直憎恨祖母、牵怒着也厌恶父亲,连带着对三房也很是讨厌,更不要提处处张牙舞爪唯利是图的二房了,甚至到了最后,她不惜故意处处和整个林家对立,只除了长年在外打仗的林宗一人。
而正是因为母亲的死、林宗的离开,没了任何亲情牵绊的林飒,才会在遇到了有所预谋、别有居心的司徒昊后,疯狂的爱上了他,爱的一发而不可收拾,甚至不惜为此一次次和林家决裂,气死了祖母,害死了众亲人。
所以此刻,再次面对着母亲的离开,林飒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接受,
她一直在那里痛哭,大喊,“母亲,你不要走,”
“母亲,不要离开我,”
“母亲,求求你不要抛下我……”
林飒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哭了多久,直到最后嗓子痛的刀割似的难受,其才被迫着堪堪住了口。
不过在最后,莫名的,林飒感觉自己脸上突然多了好多冰冰凉凉的液体,很是舒服,让她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她感觉自己好像窝在一个馨香的怀抱里,温暖舒适,有一只温柔的手,一直在帮自己轻轻的擦拭眼泪,
这味道好熟悉啊,像母亲的怀抱……,林飒在心中默默叹道。
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就见果然是母亲正抱着自己,两眼通红,一眨不眨的紧盯着自己,
而刚才那一滴滴落在自己脸上,冰冰凉凉的,哪里是什么水滴,分明是母亲的眼泪。
“飒儿,娘的心肝宝贝,你怎么就病成了这样,你这是要吓死娘吗?”看到林飒终于睁开眼,霍茜一时忍不住眼泪又啪啪啪的滴了下来。
“娘……”林飒想开口劝母亲,告诉她,自己没有事,
不料,其试着张了半天的嘴,只根本发出不声音。
“这个花灵真是不像话,她不是一直和飒儿在一起的吗?怎么会连什么起的烧都不知道,愣是将飒儿烧成了这样才过来禀报,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见林飒想说却说不出话的痛苦表情,霍茜有气没处发,脑子里想起谁,就随口数落起来。
“夫人您就别说花灵了,您没看见小姐病成这样,那丫头也像没了魂似的,”
彩环因为跟着霍茜的时间长,所以自然晓得花灵和林飒的感情,那是虽不是姐妹,却是比同胞姐妹还要亲的,所以也就思忖着从旁为花灵讲情道,
“花灵没有父母,从小来到咱们府上,平素和小姐最亲,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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