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秦笛顺路考察了秦氏粮行武昌分店,这里有一个不小的粮仓,储藏了50万吨粮食。
他让经理领着看了一圈,翻了翻历年来的账目。
粮食生意并不容易做,既要防火、防盗、放水、防霉变,也要防止下面的人员偷窃,比如说一个小小的经理,就可能贪心盗走几千吨粮食,通过转手倒卖,来谋取暴利。
秦笛善于辨别人心,只要打眼一看,就知道经理是否心虚。然后再翻看账本,找伙计交谈,就可以发现事情根源。因此,他挑选的经理都没有大毛病,以前父亲挑选的经理,早被他换了一轮,
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些人不做经理很老实,一旦手里有了权力,再加上监督的缺失,就开始胡作非为。
这样的人一旦被发现,秦笛并没有威吓、体罚他们,比如说砍掉一只手,那是黑社会的行为,很容易被人诟病,给秦家带来麻烦。他只要将人送到官府就行了,以秦家的势力,能让他们脱一层皮。
随后秦笛雇了一只小船,顺水而下,经过小孤山和焦山,每个小岛都上去住了一晚。
顾如梅眼见着江心中两个岛上有秦家宅院,禁不住羡慕不已。
“先生,您这算不算狡兔三窟啊?”
“什么狡兔三窟?这是修炼的好地方!你深吸一口气,有没有觉得,这儿的灵气比较丰富?”
顾如梅经历了伐毛洗髓,眼看就要进入炼气期,对于灵气的感知,比以前敏锐多了。
她深吸一口气,笑道:“还真是啊!先生,我能不能留在这里修炼?”
秦笛道:“这里主要是水灵气,夹杂着少量的土灵气,因此更适合晏雪修炼。你是土灵根,恐怕要去西北的黄土高原,或者江西的红土地,东北的黑土地寻找机缘。不过,这些地方都在打仗,你一个女孩子,不适合现在过去。所以你还是继续弹琴吧,仙音门有独特的修炼方式,不需要借助于灵土,就可以从空中凝聚灵气,帮你提升功力。”
顾如梅虽然明白他说的意思,但还是有点不甘心:“等我赚够了钱,也在这儿弄个庭院,作为休闲的地方”
秦笛轻叹道:“修建庭院容易,想长期保留,那可就难了。”
眼见顾如梅听不明白,秦笛也懒得细说。世事变迁,天晓得将来会如何?
焦山定慧寺中,有一位老方丈,名叫“慧清”,这天傍晚,带着个年幼的小沙弥,走出寺庙,在岛上散步,不知不觉来到秦笛居住的“向晚堂”前。
他驻足定睛观瞧,眼看着原先破败的军营,变成古色古香的宅院,禁不住感到讶异。
恰好在这时候,秦笛带着晏雪和顾如梅推门走出来。
老方丈合掌为礼:“阿弥陀佛!”
小沙弥年纪太小了,大概只有三岁,也跟着合掌行礼。
秦笛瞄了一眼,顿时来了兴致,笑道:“老和尚,难得有此机缘,请进来喝杯茶如何?”
老方丈看见有女眷,而且是两位千娇百媚的姑娘,闭上眼睛默默念了一段经文,然后道:“多谢施主好意,天色已晚,喝茶就算了。”
秦笛笑问道:“老和尚,我看中你的徒弟了,能不能让给我?”
老方丈吃了一惊,以为秦笛不怀好意。
这位慧清大师乃是半路出家,早年有妻有子,因为妻子不幸遇难,他才出家做了僧人。
他原本有秀才的功名,智力高过普通的僧人,所以苦修三十年,成了寺庙的主持。
他对人间龌龊事多有了解,所以也,带着徒弟转身就走。
然而秦笛和两个姑娘已经将他们围住了。
晏雪低头看着小沙弥,看他眉清目秀,齿白唇红,不觉心中欢喜,伸手摸向他的光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僧赶紧伸手将她挡住,心想:“你这个女妖精,被你这么摸一下,我这徒弟,还不得丢了魂儿?”
“女施主,切莫动手。”
而在另一侧,顾如梅已经将纤纤玉手摸在了小沙弥的脸颊上:“啧啧,还真是粉妆玉琢,怪不得先生喜欢你。”
老僧被吓得手足无措,很想放声大骂,可是他又骂不出口,只能不停地念诵:“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请饶了我这徒儿吧,他年纪还小……”
秦笛笑道:“这叫什么话嘛!我说看中你的徒弟,是想收他为徒,给他一番造化!”
老僧依然不信,叹道:“你能给他什么造化?”
秦笛道:“老和尚,你已经半截入土了,舍得让这么小的孩子,早早地遁入空门?你跟我说,这孩子是哪里骗来的?若是说不清楚,我把你告上官府,说你拐卖人口!”
老僧苦着脸,长长的白眉轻轻抖动,答道:“定慧寺乃是大寺,有僧人五百余位。老衲做主持也有十余年了,怎会做拐卖人口的事呢?这孩子名叫‘海安’,是老衲从西藏带回来的。他原本有一位师傅,名叫‘海晏’。”
秦笛有些吃惊,心想:“这难道是晏雪同父异母的弟弟?海晏法师也太不检点了吧?”
晏雪更是手足颤抖,没想到在这里听见父亲的消息。
只听老僧接着道:“海晏法师说,这孩子是他在雪山脚下捡到的,身上还带着佛门的标志‘九戒心印’,怀疑他是高僧转世。海晏法师要去印度修行,所以他请我将人带到这儿,传给他一些佛理。”
听到这里,秦笛定睛观看片刻,略微舒了一口气,心道:“这不是晏雪的弟弟。他身上有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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