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秦月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待在家里整理诗稿;王舒还在外头排演话剧,拍电影,空闲下来,则将秦月的诗改成歌词。
秦菱的女儿张怡然已经6岁了,儿子张少清也3岁了。秦菱的精力主要放在“魔都高等医药专科学校”,有时候还去“慈安医药研究所”转一圈。另外,她还担任了南京政府卫生部“副部长”的职务,每年都要去开会,讨论全国的医疗政策。所以,她的日子很忙碌,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
张乃景手下掌控着三家企业,里里外外也够他忙的了。
而秦汉承的日子则渐渐清闲下来。
自从他在秦兆吉临死前交代出秦氏粮行的家底,惹来大嫂胡英将私密的事登在报纸上,引起秦笛勃然大怒,反手收了“明州家纺”之后,秦汉承就有些心灰意冷,撂挑子不干了!
“我老了!大哥都退休了,我干嘛还死撑着?反正儿子能干,就让他自己弄去!”
这一年,秦汉承58岁,身体健康,看上去还像是40多岁!
他放下工作,找老朋友喝喝茶,偶尔打打纸牌,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大科学家朱婉依旧孜孜不倦,亲自主管研究所的各项工作,甚至还每周抽出一天,去慈爱医院帮人做手术!
当然,每周日的教堂礼拜,她还是雷打不动地参加。
因为有秦笛经常孝敬各种丹药,偶尔还拿来一些新鲜的水果,比如说那些桃子,每个都有碗口大,吃下去浑身舒畅,所以朱婉的身体调养得很好,跟秦汉承一样,显不出半点的老态,如果好好打扮一下,别人还以为她只有三四十岁呢。
按照秦笛的估计,只要不受到意外的伤害,父母都能活过百岁,甚至能活到110多岁,还能看见香港回归呢!
大伯秦汉良比秦汉承大五岁,前几个月大病一场,然后一直待在家里不肯出门。他觉得失去“明州家纺”丢尽了颜面,无法面对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这一天,他待在家里喝茶,忽然听见大门口传来喧闹声。
“啊……你们,你们来干什么?还想来打人吗?”
“我来看看大伯。秦源空,你的腿痊愈了?”
秦汉良心里一动,赶紧大声道:“吵吵嚷嚷的做什么?还不将人请进来!”
于是秦源空退后几步,放秦笛和晏雪进来。
秦笛手里提了一篮子水果,看上去很水灵,他将篮子放下,笑道:“听说大伯生病了,现在好些了没有?如果还没好清,吃了我的水果,保证生龙活虎!”
秦汉良叹了口气:“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暂时还死不了。坐吧,你过来想说什么?”
秦笛冲站在门口的秦源空摆摆手:“去去,我说的话,不是给你听的!”
秦源空很是恼怒,但是不敢不听,只好甩手走远了。
秦笛坐下来,说道:“大伯,我今天来,想给你指点迷津。”
秦汉良才63岁,并不甘心就此沦落下去,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秦笛道:“前些天,我接手明州家纺的时候,用不光彩的手段打压股价,让你折损了1000多万。我想补偿给你一部分。”
秦汉良一听,立马坐直身子,精神大振,道:“这话怎么讲?你真有这么好心?”
秦笛笑道:“我接手明州家纺,不是想赚多少钱,而是怕它毁在大哥和几个侄子手里!这毕竟是爷爷创立的企业,我不想看着它倒闭!这年头,纺织生意不好做,从国外进来的商品大肆泛滥,如果不将设备更新换代,明州家纺就撑不住了。”
秦汉良听了,忍不住点点头:“的确如此。”
秦笛又道:“大伯,我不会给你现钱,但有两个补偿的方法,说出来供你选择。一个是由我出资,拿下一部分国泰y tre)的股份;还有一个选择是,我派人去重庆兴建一批房产,将来建成后转让给你。”
秦汉良睁大了眼睛,道:“当然是前者啊!国泰大戏院是魔都最热闹,档次最高的戏院,每天放映好看的电影,宾客盈门,络绎不绝,赚钱像流水一样!谁愿意去重庆那种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秦笛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今天看不上重庆的房产,过几年可能就后悔了!”
秦汉良道:“不管怎样,我不会离开魔都!”
1930年代,魔都是远东第一大城市,自从民国政府定都金陵后,北方的富人移居南方,都选择在魔都落脚,什么香港、澳门、广州,没有一个能赶上魔都。
秦汉良又兴奋又担忧:“国泰大戏院的生意太火了,你怎能拿到它的股份?”
秦笛道:“我考察过它的股权结构,它有两大股东,第一个是美国国际抵押公司,第二个是英籍华人卢根。卢根占股42,这部分股权我能拿下来。其实,即便是美国国际抵押公司的股份,我也有办法买下来,但是那样做没好处。有美国人在前头顶着,做生意比较方便。”
秦汉良搓了搓手,道:“如果真能做成这件事,我也不恨你拿走明州家纺了。”
于是两人说定了此事。
国泰大戏院,是魔都最有名的戏院之一。1954年公私合营,1966年改成“人民电影院”,1979年恢复“国泰电影院”,1991成为魔都国际电影节指定放映单位。
其实,秦笛给大伯的两个建议都有缺陷,但是老头儿身体不好,估计活不到80岁,即然看不见未来的结局,那也就无所谓了。
秦笛出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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