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诗不错吗?我觉得也一般,国子监孔大人碍于情面夸赞了两句,传来传去反倒是传成了才子,安知不是那姓苏的在背后推波助澜?”
“虚伪!太虚伪了!”
咣!
程处默、尉迟恭他们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开间里的几个书生模样的人一脸错愕。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念什么破诗?叽叽咕咕,扰了大爷我的酒兴,知不知道?”尉迟恭喝道,抬手就是一巴掌,将靠门首的书生拍了个趔趄。
“你,你们竟敢打人?”
“简直有辱斯文!”
“还有没有王法了?”
几个书生面色苍白的呵斥着,开间里的姑娘则花容失色的尖叫。
“王法?爷爷的拳头就是王法!”程处默挥拳就打。
原本准备跟着过来拉架的苏程默默的站在一边,一时间开间里响起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你们这些泼汉,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叔父乃是朝中御史!”
“我爹乃万年县县令!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然而程处默他们却充耳不闻,打个人而已算什么事?只要不是把人打死了都不算事!
很快就停了下来,尉迟宝林呸道:“真不禁打!”
程处默喝道:“爷爷我正在喝酒,你念什么破诗,又酸又臭,打不死你!”
苏程有些无语道:“那又酸又臭的破诗是我写的。”
程处默他们顿时愣住了:“啊哈?那破诗是你写的?”
这就很尴尬了,程处默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来是你的诗啊,他们都喜欢你的诗啊,哈哈……”
苏程摇头道:“他们不是喜欢我的诗,他们是在批判我的诗呢!”
程处默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叫道:“啥玩意儿?他们竟然在背后嚼舌根,真他娘的不要脸!”
一边说着,程处默又给每个人补了一脚。
这一番动静吸引了整个香满楼的注意,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热闹呢。
“哎呀喂,我的小爷啊,怎么就打起来呢?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呦,还真热闹。”几个人瞧着热闹出现在了开间外。
开间里的几个书生看到来人之后如同看到了救星:“长孙公子,杜公子,高公子,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几个泼汉当众行凶。”
“你们啊,初来长安,怕是还不认识这几个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卢国公府的两位公子,这是翼国公府的公子……”长孙冲笑呵呵的解释道。
每听到一个名字,几个书生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长孙冲笑道:“这都是名门显贵的公子啊,平白无故打几个人算什么?打不死你们已经算开恩了,你们还不感恩戴德?”
程处默哼道:“长孙冲你别冷嘲热讽,有种来打一架!”
苏程已经看出来了,长孙冲他们明显和程处默他们不对付。
所以苏程缓缓向前笑道:“初到长安随手写了几首诗,我虽不在意,却侥幸得了不少赞誉,只是没想到今日来喝酒却听到隔壁有人谈论,若是只是评价我写的诗也就罢了,却在背后诋毁我,程兄他们一时气不过这才动了手,怎么能叫平白无故呢?”
其中一个书生脸色大变道:“春眠不觉晓是你写的?”
苏程淡淡道:“不错,就是我写的!”
“呵,这诗怎么可能是你写的?你这是冒充写诗的人吧?”这几个书生自然不信。
别说他们,就连长孙冲他们也不信,因为程处默他们都是整天喊打喊杀的武夫,能认识几个字就不错了,这人既然和程处默他们混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写诗?
长孙冲质疑道:“真是你写的?”
程处默叫道:“当然是!苏兄弟可是大才子,昨天还写过诗呢,什么玉门关黄沙漫天,穿着金甲破楼兰……”
苏程忍不住抚额,程处默你怕不是对方派来的卧底吧?
尉迟宝林等人已经轰然叫道:“好诗!好诗!”
若不是鼻青脸肿,这几个才子非笑喷了不可,几人哼道:“就这还敢称写诗?定是冒充没错!”
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娉婷袅娜的走了下来,温婉笑道:“这位公子真是花落知多少和春江水暖鸭先知的作者?”
长孙冲他们的目光顿时都被吸引了过去,纷纷拱手道:“梦月姑娘!”
梦月姑娘温婉的福身:“见过几位公子!”
苏程微微笑道:“不错,这两首诗确实是我作的。”
梦月姑娘嫣然笑道:“公子大才,这两首诗奴家听了深为敬仰,这几位公子是不知道公子的才名,所以才起了误会,不如公子就赋诗一首,这误会也就化解了,传出去也是一桩美谈!”
不得不说这个突然出现的梦月姑娘虽然笑语盈盈却极为厉害,一下子就掐住了要害。
你不是说诗是你写的吗?那你就再写一首,只要你写出来了,那他们就是理亏在先,这场风波自然就过去了。
如果你写不出来,那就是你们理亏。
月明星稀,江波粼粼,苏程望着曲江的美景心中一动,背着手来到了窗边,笑道:“作诗?今夜倒是正好有诗兴,也罢,那就作一首吧!”
梦月微微福身道:“奴家洗耳恭听!”
一时间整个香满楼都安静了下来,不论是客人还是香满楼的姑娘们全都盯着苏程,今夜这场冲突到底如何收场,就看他的诗了。
苏程临窗背着双手,缓缓吟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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