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一些在高昌街头耀武扬威,高高在上的人物,短短几天便只剩下一个人头挂在城头之上,鲜血固然已经干涸,但却禁不住兴奋百姓的围观,尤其是自安氏家族抄家所得的财物、地契以及房产,在城门清清楚楚的罗列出来,而且大半财务都还给苦主。
大多过往的百姓都会说上一声活该。
随着马汉等高官以及一群高昌世家子弟的伏诛,以及财务的如实到手,隋军已经赢得高昌百姓的民心!
这一来,隋军收获高昌民心无数,俨然成了高昌百姓心中的守护神一般,在民间的声望远远的超过‘窝囊懦弱’、‘胆小怕事’的高昌君臣。
在这股风潮之中,骄奢无度、役民无已、识人不明、重用馋臣、欺压百姓……等等词汇渐渐地冠上了麴伯雅的名字之前。
“隋军究竟想做什么?”高昌王麴伯雅愤怒的咆哮着,整个人犹如一只发狂中狮子,高声咆哮着,发泄着。
麴伯雅不笨,知道这是隋军在逼他,就算没有他这个高昌王的支持,隋军依然可以在高昌国内横行。
不配合?那今天的可汗浮图城就是高昌诸城的明天。
不配合?那今天修路的西突厥人就是高昌人的明天。
不配合?那今天被大隋斩首的不得民心的高昌贵族,就是他麴伯雅家族的明天。
几名高昌大臣跪伏一地,他们都看的出来。
麴伯雅之所以愤怒、之所以咆哮,不是因为大隋触动了他的逆鳞,而是他在心虚。他怕,他为了掩饰害怕,只能不停咆哮和发泄。
“究竟是谁在说我骄奢无度、役民无已、识人不明、重用馋臣、欺压百姓?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高昌国大臣一个个都默不作声,这说法很明显是隋军放出去的风声,经过屠戮了数十名高官过后,高昌百姓认为高昌大臣都不是好东西,而高昌臣子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的欺压百姓,是高昌王纵容的结果。在这背后,高高在上的高昌王将会得到更多的利益,欺压百姓这种事甚至还是高昌王在怂恿,否则,高昌王明明设立了诸多卷宗,何以为惩治那些贪官污吏?
事实上,高昌王也知道那些人不干净,但高昌国不是他一个人说算,他需要向高昌境内的贵族妥协,才能维护他的统治,也因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谁想到这东西爆发出来以后,民怨的矛头直指向了他。
“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麴伯雅破口大骂,“都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抓人?”
他盛怒之下,一脚一个的将大臣踹倒在地,将一众大臣赶了出去。
大臣们如蒙大赦,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老子还怕隋军找上门呢。抓隋军?呵呵!你开什么玩笑?
黑锅我背,要死你‘磕’。
等到大臣们一个个飞也似的离开,屏风后走出了一位年约三旬衣着华贵美少妇,她面容娇好,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丝丝痕迹。她一身的中原打扮,显得气质高贵。
她是高昌国王麴伯雅的夫人、大隋华容公主。当年麹伯雅入朝杨广,并从杨广出征高丽,事后,杨广亲戚女宇文氏册封为华容公主嫁给麹伯雅为妻。
华容公主看着已经陷入无助的麴伯雅,长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当年要全面倒向西突厥的时候,我就劝说过你,高昌国处于丝绸之路战略要冲,不管是隋朝也好,还是其它取代隋朝的中原王朝也罢,都是不会放弃的,你可以和突厥交好,但你要不偏不倚,要走平衡之道,可你不听;当中原大乱,秦王崛起天下、雄霸草原,让你重续大隋和高昌的关系,你依然不听,你以为高昌离大隋相隔数千里,道路难行,自顾不暇的大隋必亡。现在如何?大隋来了,还带了十数万大军。小小高昌还不如中原一个郡大,你如何抵挡?现在的高昌兵没了,连民心都心向着大隋,你又如何应对?”
麹伯雅脸上阵青阵白,额上青筋暴露,却无言以对,也暗自后悔。
华容公主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高昌占据地利之便,是丝绸之路必经之路,十分重要,人人都在眼红。只不过高昌军事力量位居西域之首,而且还拥有坚城,游牧民族都奈何不得他们。
唯有西突厥拥兵数十万,盟友无数,能够威胁到高昌的存在。他觉得大隋完了,威胁不到自己,中原再想一统,还需要很多很多年,而近在咫尺的西突厥才是致命的威胁。
西突厥的统叶护可汗有心一统西域,再现突厥的昔日雄风,况且西突厥大恩于他,故而跟西突厥交厚,成为西突厥的一条狗,借机蚕食着周边小国的土地,壮大自己。
但是他忽略了西突厥人残暴的本性,他们从来没有将高昌当作朋友,只是将之当成盘剥的下等人,对高昌贵族尤且如此,对百姓的欺压更甚,也因此,百姓恨西突厥人的残暴,更恨引来豺狼的高昌王,这也是隋军屠戮西突厥人几天以后,迅速受到高昌百姓爱戴、拥戴的根本原因,在高昌百姓看来,隋军就是他们的大恩人,隋军是真真正正为他们着想的人。构成高昌国的主体百姓是汉民,相貌相当、信仰相同,有着天然的亲近力,大家同族同源,百姓自然选择真正为他们着想的人了,因此百姓接纳隋军毫无心里压力。
过了半晌,麴伯雅漠然的看了华容公主一眼,冷冷的说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华容公主冷然一笑,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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