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这两年进步很大,朕很欣慰。”李渊对儿子的态度很满意。
李元吉心中得意不已,‘唯父命是从的孝子’是韩志替他策划出来的形象,不愧是自己倚重的军师,果真把父皇心思摸得通透,只是一番表态就让父皇把自己之前的胡闹形象抛诸脑后,这让他心中对韩志更加信任了。
“对了,襄阳街头巷尾现在如何?”
“禀父皇,儿臣让武川司严查造谣者,经过这几天的努力,襄阳的混乱状态已被制止,现在的舆论都指向李密,再也没有对朝廷不利的声音。儿臣抓了数百名散布谣言者,从他们口供来看,应该是被有心人指使,与纵火犯同一批人,儿臣怀疑是独孤氏所为。”
“抓到确凿证据了吗?”李渊追问道。
李元吉迟疑道:“儿臣正在追查,或许因为风声紧,真凶被藏匿了起来。”
“真没用!”李渊的脸说变就变,极为恼怒地重哼一声,怒斥道:“你到底要他们兴风作浪多少次才能给朕一个满意答复?”
李元吉小声道:“儿臣会加大力度,一定给父皇满意交代。”
“好!朕再等几天,你务必要把这伙人的扭出来。”李渊手中有独孤整大量通敌罪证,也相信纵火真凶是独孤府的人,更有能力把独孤氏一网打尽,但他和当初的杨侗一样,生怕独孤氏强大的暗势力,对他进行无休无止的刺杀,他希望李元吉先将这股势力连根拔起之后,再对独孤氏的光明势力下手。
李元吉郑重道:“儿臣明白!”
李渊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道:“你对‘输籍法’有何看法?如果朕要在全境内执行,你觉得朕应该如何来做?”
李元吉精神一振,连忙说道:“儿臣觉得关键在于关陇贵族的私军,这些人久经训练、装备精良,不亚于我大唐最精悍之师,集结起来的话少说也有几万人,如今我大唐形势不安,这些人早就蠢蠢欲动,若是隋军来犯,关陇贵族从巴蜀起兵呼应,麻烦就大了。”
“你说得不错!”李渊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很想听听他有何良策,鼓励道:“继续说下去。”
“喏!”李元吉越发恭敬了,低声道:“如果父皇抢先发难,剥夺关陇贵族的私军,他们就是一群待宰羔羊。到时候可以用他们田庄奖励有功将士,激励士兵奋勇作战,也可以安置佃农、奴仆,卸下关陇贵族的利器,从而让各种政令畅通无阻,消除一切内忧,最终让朝廷上下能够全力对外;至于缴获的钱粮既可以补充国库和军饷,也可以奖励军功,这会增强我军战斗力。”
李渊沉吟不语,这确实是一个良方,与他之设想不谋而合,在大方向并没错,只是很多细节需要逐一完善,这也是他手执独孤整罪证,却不能暴发的根本原因。
其实早有关中之是,李建成就主张效仿大隋,执行均田制,重赏有功将士,只是朝廷当时没有多少土地,根本无法执行下去,如果这次能够没收关陇贵族在巴蜀、荆襄的田庄,朝廷就有拥有大量田产,均田制和奖励军功的方案就能顺利实施。
几年前,在李渊声望最鼎盛之时,李建成就说长痛不如短痛,不能纵容关陇贵族,不能让他们渗入太深,以免成为尾大不掉之势,最终导致隋朝旧重在大唐重演,但李渊并没有答应,因为关陇贵族是最倚重的根基,在天下一统之前绝不能做出自损根基之事,但自从关陇贵族绑架民意,不允许朝廷迁都之事发生后。李渊对关陇贵族的信任渐渐淡去,前几天独孤整的罪证出现,以及多家家主集体拜访房玄龄之事,让李渊将关陇贵族视为心腹之患。
出于此缘,李渊对李元吉提出整治私军、没收田产人口的倡议一点不反感,大有深得我心之念,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夺走他们军队。
李渊沉思良久,对李元吉说道:“皇儿的建议非常好,不过事关重大,稍微不慎,巴蜀将陷入旷日以久的战乱之中,最后只会便宜了杨侗,为父需要再好生谋划一番!”
“父皇,巴蜀不仅是我大唐的大后方和产粮重地,但同时也是关陇贵族的天下,若没有一个可信之人提前布局,儿臣担心他们利用军中势力,放隋军入蜀。”
“轰”
李渊直觉脑袋像是被铁锤狠击一般,脑子里轰然炸响,眼前金星乱跳,短暂的眩晕了一会儿。
关陇贵族当初就是利用自己在军中的子弟、门生、故吏打开各道门户,放唐军南下,李渊这才迅速攻占并州和关中。
关陇贵族会不会放隋军入蜀?
李渊的答案是会!
他千算万算,唯独少算了这一点。
若非李元吉提醒,恐怕巴蜀丢失了,他还不知道,冷汗涔涔的问道:“皇儿觉得何人可信?”
“本来大哥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父皇需要大哥在身边辅佐,大哥肯定走不了;二哥是我大唐难得的大将,也只有他坐镇夷陵,我大唐才不至于被隋军接腰斩断,所以二哥也走不开。”
“不错!”李渊点头赞同。
李元吉感觉到父皇对自己的信任,心知机会来了,鼓足勇气道:“父皇,儿臣治政不如大哥、治军不如二哥,但替父皇剪除不轨之徒的能力却是绰绰有余。因此,儿臣效仿先贤,向父皇自荐。”
李渊微微一愣,但想到巴蜀是内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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