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公主的婚事,可以说是最近一段时间内,整个大秦都在关注的一件大事。
虽说嫁给大夏皇帝一点都不算下嫁,但几乎所有的大秦百姓都觉得,大夏皇帝配不上咱家的九公主,当然,这属于是很正常的排外情绪,毕竟大秦大夏两国围绕北疆战线,已经鏖战多年。
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一场政治联姻,只有拓跋英雄不这么认为。
他是真的喜欢嬴盈,从看到嬴盈的第一眼就喜欢,没有任何理由。
一国皇帝龙御亲自,按照礼制,怎么着也得有皇子接待才行。
齐王嬴郦与礼部尚书贾文典,礼部侍郎高昌、员外郎吕山水一起,带着一众官员,浩浩荡荡的赶往潼川郡北郊平原。
大夏的王庭军就在这里扎营,一应物资需求,皆由大秦朝廷提供。
三万大军,漫山遍野的帐篷,旌旗招展,战马嘶鸣。
中央处的皇庭大帐内,拓跋英雄有气无力的蜷缩在正中的白熊绒皇座上,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时不时的打着哈欠。
在他下方左右两侧,坐着他的六位心腹。
左丞相幸南召,南冲大王吴桂莒,中书令冉闵,大将军邝舟舟,南线经略使皇甫烨,护军总领司犁射,
这时候,一名金牛卫来报,
“陛下,齐王嬴郦带着礼部贾文典等人已经来到大营外求见。”
拓跋英雄犹若未闻,慵懒的翻了个身,继续闭目小憩,
吴桂莒看在眼中,朝着那名金牛卫淡淡道:
“告诉他们,陛下正在午休,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吧。”
“是!”
金牛卫告退离开。
左丞相幸南召未穿官服,只是穿着一身青色儒士长衫,由于瘦弱的缘故,颧骨看上去有点高,只见他捋着颚下长须,眉眼弯弯的笑道:
“南冲大王,嬴贞如今大概走到哪了?”
吴桂莒在大夏的官职已是不低,但面对幸南召的问话,他绝不敢有任何怠慢之心,
“回左丞相话,目前应该在华州一带,张虎牢的贞字营也在那里扎营。”
幸南召点了点头:
“等陛下休息好,咱们今天就进驻太安,司总领就不要去了,你安心呆在大营就好。”
“是!”
护军总领司犁射赶忙点头应声,
幸南召继续道:“我们在这里不会呆很久,等到八月十五,便可以和大秦的送亲队伍一起北返,在太安期间,诸位谨记,除了秦王嬴贞之外,其他皇子,没必要给他们好脸色看,”
吴桂莒听了哈哈一笑,他这一笑,脸上的凶肉都跟着乱颤,
“不瞒左丞相,大秦皇帝的这些儿子里,除了嬴贞之外,其他的本人还真就看不起,一个个只知道窝在京城里拉帮结派,妄想着能争一争储君之位,从来没有一个人想过,没有威望没有军功,只凭拉拢几个朝中大臣,怎么可能有资格竞争储君?”
在他身旁的大将军邝舟舟也附和着笑道:
“咱们远在大夏,都听说过这些皇子们的一些奇闻,听说二皇子嬴郦靠着礼部收刮了不少炼气士的神仙钱,都花在了上林苑那些娘们身上,四皇子嬴兖明目张胆的在地方安排自己人,得罪了不少藩王,六皇子嬴巉到还算是规规矩矩,兴修水利,造堤坝,他所建议的几项国策,也都被皇帝采纳,可惜此人目光短浅,一味的劳民伤财只为博得大秦皇帝欢心,这样的人,终究成不了大气候。”
中书令冉闵听了淡淡一笑,说道:
“两位切莫小觑了这几位皇子,很多时候吃亏,都是因为将他人看轻,当年嬴贞初掌北疆时,只不过是十八岁的毛头小伙,那时候咱们大夏有几人将他放在眼里了,可结果呢,七大王中有三位在他那里栽了跟头,这一点,南线经略使皇甫大人,最有发言权。”
皇甫烨顿时老脸一红,他本就皮肤黝黑,如今看上去更是黑里透着红,
南线经略使一职,在大夏乃重中之重,几乎一人可决整个南线军政事物,手里管辖着十七州地界,包括新近从北疆夺来的月畔城。
“中书令大人又挖苦我了,虽然输给嬴贞几次我有点不服气,但我私底下对此人做了一番研究之后发现,嬴贞年龄虽小,但论心智手段,几乎是完全遗传了大秦皇帝嬴元,整个北疆二十四座大营,二十四位顶尖战将都打心眼里佩服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拿贞、风、林、火、山上五营来说,看似是嬴贞嫡系中的嫡系,战马装备是最精良的,但每每身先士卒的,往往都是上五营,虽然他们的伤亡是最大的,但也造就了上五营中每一位军卒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
大秦的整条北疆防线,绵延近万里,虽名义上为嬴贞总领,但嬴贞这个人很聪明,懂得放权,这也造就了二十四座大营的统领们,各自都有极高的决策权,权力大了,人心自然浮躁,容易骄横,但嬴贞这个人,护短的同时,也时刻压着这些大统领们,让这些人起码在北疆防线上不敢乱来,
就拿魁字营大统领韩魁来说,魁字营的防线处于西线一带,夹杂在猛字营和撞字营之间,驻军在阙州府一带,韩魁这个人性格比较直,胆子也大,他觉得阙州一带穷山恶水,连个像样的妓院都没有,让兄弟们憋的慌,于是他竟然直接在阙州府私设了一座安抚院,收纳各国战俘或是罪臣女眷足有八百人之多,成为整个北疆最大的一处妓院,
大秦朝廷得知此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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