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那一瞬间,从顶上飞速落下什么东西,直奔向那名蒙面枪手。程中看见对方的胸口上破开一个洞,却没有血溅出。那人缓缓倒下,像一尊石像一般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程中将两只鞋都穿好,冲着倒地的枪手笑道:“很抱歉,我对你说的大部分是真的,除了一件事:花盆里面没有监视器,监视器在杯子上。”
程中早在第一次追查非法监控罪犯时就见识过这种东西,至今他还记得那个无耻之徒通过水杯上伪装成猫眼的镜头远程拍下一位女性的大量不雅照。如今再一次见到相同的产品,程中心中不由被得勾起许多回忆,然而他此刻没有更多时间去细品这些回忆了。楼上那个尚未谋面、不知是敌是友的住户,还需要自己去解决。
程中没有回头去捡十字弩,毕竟他此行并不是来杀人的。他登上楼梯,见二楼的门尚关着,想了想,抬手轻轻在门上敲了三下,说道:“请开门,我不是来杀你的,楼下的那个枪手已经死了,我只想和你谈谈。”
门内传来一个女声:“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
程中对于刚才发生的战斗都无甚在意,却被这声音所震撼在原地无法动弹。这女声听起来实在太过于温柔,仅凭这个声音就能想象它的主人是一个怎样高贵优雅的女人。程中想起自己上中学时第一次因偷看女同学的裙底而被叫到老师办公室时,从门内叫他“进去”的那个女声也是这般温柔,以至于程中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逐渐将青春期萌发的冲动与好奇心从女同学转向了自己的那位女教师。
他那一刻甚至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之心,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装饰奢华的客厅,吊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把没有窗户的室内照得通亮,酒红色的地毯让程中没脸穿着沾满泥土的鞋子踩进去,一面淡蓝色的墙上挂着张半裸的女人油画,另一边墙上嵌着一块显示屏,显示的是一楼的影像。一组黑色的皮沙发摆在房间中央,茶几上紫砂茶杯里飘出水汽,另一侧的餐桌上摆着倒扣的高脚杯。当程中踏入房内,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又一次脱掉了鞋。
而当他刚走入客厅的瞬间便意识到了女主人在哪,不禁感叹自己怎么又一次没有注意到背后。他感觉到身后温暖的热气和浓郁的香味。他隐约觉得自己过去好像闻到过这种味道。
“你已经好久都没来看过我了......”程中感觉到她的嘴唇凑到了自己耳边,她柔软的声音混合着她玫瑰味道的吐息钻进了自己的耳朵里,走遍了浑身上下每一处骨骼脉络,接着从鼻腔中流出。他感觉到背后发热,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压在自己的背上,同时又有两处略显坚硬的点在背肌上摩擦着。
程中没有回头,也能想象那个女人正踮着脚、贴在自己背上、凑在自己的脸颊边对着自己耳语。他感受到这个女人身上带着可怕的魅力,即使此刻还没有看见她的容貌,便已经几乎被勾走了半条命。程中害怕自己回头的瞬间会彻底迷失理智,同时更担心自己看到的容貌或许无法匹配这满载着神秘诱惑的声音与气味。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脖子上滴下汗珠,就连刚才被人在后面用枪指着他也没有像这样紧张。
他感受到那个凑在耳边的嘴唇慢慢离开了,接着那女人的身体慢慢走过自己的身边,她的背影出现在自己眼前。
程中看向她的第一眼首先便被她的头发吸引住了,那黑色的长发像黑色瀑布一样垂到臀部,遮盖住了背后大部分的皮肤,完全看不清她的衣装。从长发末端露出的一双修长的腿纤细却不显削瘦,双足柔软白嫩却不显娇弱。
她走到沙发前,转了一个身,此时程中才终于肯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她身上什么衣服也没有穿。她就那样缓缓坐了下去,双腿自然并拢,小腿略微倾斜地垂下,呈现一个完美的曲线,顺着大腿向上看,股间依稀可以看见那诱人的缝隙,而那倒三角的禁忌区域却白皙光滑,没有一根毛发。其上的腰肢与rǔ_fáng比例简直恰到好处,呈现一种自然美感,若是要求她的胸再大一分、或腰再细一分,那一定只会破坏这纯粹到天然的美。
而直到这时,程中才终于有勇气顺着她白玉雕成一般的脖颈向上看、审视她的脸。当她的面容进入他的视线中时,他却并没有感到惊艳,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此前自己心上的压力一下子都释然了。因为毫无疑问,这张脸必然是唯一能匹配上这具美妙身体的脸,那张面容既不妖娆、也不平俗。若单独去评判其上的五官,其实都并不太特别,然而当它们共同组合在这张脸上时,却显现出无与伦比的契合,她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唇,没有任何一处像是在夸耀自己的突出,而是团结一致地将这张脸变得匀称与和谐。
程中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自己至今为止见过的所有女人,他不敢说面前的女人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但他能肯定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美得最合适、最标准的女人。而此刻,这个女人赤裸着端坐在自己面前,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竟然都没有萌生一点yù_wàng。这让他差点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出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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