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起未出仕,有子刘韬,字德然。”宗正把族谱念了一遍,刘宏闲着无事,也稍微计算了一下辈分。
算到刘韬这一辈,笑了笑说道:“那么算下来,还是我族弟……让父,派人去涿县,我想知道一下刘韬的为人。”
左丰虽然简单介绍了刘韬的战绩,不过到底没有仔细调查,吹嘘这玩意谁不会。同时,也不排除左丰收了别人好处,故意夸大的可能性。
“陛下折煞奴婢了。”听到刘宏又称呼自己‘让父’,张让却是一副惶恐的样子。
光和二年,司隶校尉阳球,趁王甫出宫休假将其弹劾后捕杀。光和四年,曹节也作为妥协的筹码‘病逝’。当时的宦官们,真的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直至光和五年,刘宏对世家和士族彻底失望,不得不扶持他们。为了保险,不得不对外宣称‘张让是我父,赵忠是我母’这样的言论。
虽然最大限度保护了他和赵忠,不过也被士族指责为不孝,尤其董太后尚在人世。
后续,虽然时不时会在别人面前那么说,可张让和赵忠,可没办法把这句话当真。
回了那句话后,张让还是乖乖下去,派人前往涿县,调查刘韬的情况。快马加鞭,尤其是这种情况,基本上两三天内就会抵达涿县,十天内就能有准确的消息。
“酒是好酒……”刘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仔细品尝,风味的确更好。
物以稀为贵是西晋时期的词,不过这个概念刘宏很清楚,毕竟他幼时为了补贴家用,和母亲一起经过商。别看酒更好,但数量多,那就不值那么多。
五十贯一瓶,应该已经是极限,毕竟大概有三十贯左右的溢出。就如同左丰所言,这酒的稀有程度的风味,也就二十贯左右。
不过自己喝,那问题不大,酒的味道更好,他也喜欢。尤其是容易醉人,他更喜欢,醉了最好,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头痛。
“刘韬说是其义弟家酿造的对吧?”刘宏很快想到左丰说过的这句话。
“是的,听闻刘韬的义弟张飞,其家乃涿郡最大的酒肉商人。”左丰连忙回道。
“涿郡张氏,对,以前开始就是酒肉大商……”刘宏回忆了一下,似乎想起有那么一个大商家。他是冀州河间人,涿郡就是临郡,岂能不知涿郡张氏。
算下来,小时候,似乎也在那里进过酒,真有些怀念。
“那张飞,似乎在刘韬麾下,统御骑兵。”左丰见刘宏一副感怀的样子,于是顺势把张飞的情况也说了说,“刘韬言,他这义弟,有万夫不当之勇。”
“估计是夸大了,但也应该颇有勇力。”赵忠平淡地回了句,暗道:这左丰到底收了刘韬多少钱,为他说那么多好话。
就连一旁的毕岚,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想到那些酒,脸色倒没有变得难看。
“且看看,这刘韬是否真有那么厉害。”刘宏也只是当听个乐子,没有太在意,“对了,这酒既然是张家酿的,味道也不错,且列入贡品吧!”
他觉得,刘韬能拿出那么多酒,应该是和张家商量的结果。而张家拿出那么多酒,目的也应该是为了打响这个‘酒仙酿’的名头。
关键是这酒的确可以,至少目前还没有其他酒,和它一样浓烈香醇。冲着这个,给一个‘贡品’的名头,也未尝不可。
“想来,涿县张氏,应该会对陛下感激涕零。”赵忠奉承道。
他也没想到,依靠这个契机,酒仙酿会成为贡品。同类商品,有一种成为贡品,除非被取消资格,否则很难再允许其他品牌成为贡品。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保护了酒仙酿,就算出现别的品牌,酒仙酿依然是高度酒里面最有价值的……本来,他已经都要和张让商量,想办法把酿酒的配方给弄到手的。
现在弄到手依然有价值,只是当酒仙酿成为贡品,那么别的酒,就没那么高价值了。
事情到这里也算告一段落,刘宏最后把张让和赵忠都挥退,自己在宫里喝着酒。
烈酒入喉,习惯低度酒的刘宏依然有些不适应。放下酒杯,看着酒仙酿的酒壶,嘟哝道:“士人世家不可信,宗亲呢?”
陈王刘宠,在郡国内征兵,部众已达十万。皇甫嵩在长社之战后,路过陈国,了解到这个情况,也向他汇报过这件事情。
一个郡王,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聚众十万,这事情可没办法不上报。
当时刘宏还觉得刘宠这个名字耳熟,一问才知道这傻子在熹平二年,就差点给他当时前后两任国相,坑得以谋反论处,还是自己赦免的。这次,怕又是被国相给坑了吧?
后续汇报,得知刘宠只是收拢难民,维护地方治安,没有什么僭越的事情,索性不管。
没想到才过十多天,又听说了一个,叫做刘韬的宗亲。刘宠好歹是世袭的陈王,这位却只空有一个宗亲的名头。不过一路过来,立下不少功劳,却让他稍微高看一眼。
“侍中刘岱,北军中候刘表,赋闲在家的刘虞,幽州刺史刘焉……说起来刘岱的弟弟刘繇,以前地方也有推举过。”刘宏仔细权衡了一番。
宦官一系的官员,已经被士人抹黑,无翻身之地。但是宗亲,世家要诬陷也要忌惮三分。只是宗亲到底不如宦官,不能完全为他所用。
“哈哈哈……孤家寡人,孤家寡人……”刘宏自嘲得笑道,拿起酒壶继续给自己斟酒。
大概一个时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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