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梦。
月光下，两个少女。
一个舞刀，一个看刀。
明月刃闪烁，李轻语快到极致。
叮的一声，一道月光闪过，一棵大树，轰然倒塌。
月光下，那身穿黑白相间的长袍的少女，一身中性打扮，但浅灰色的长发飞扬，如同月光女神。
“轻语真帅。”姜妃棂艳羡说。
她其实也想，横刀立马，挥舞刀河。
可惜，手无缚鸡之力。
“有我哥帅吗？”
李轻语收起明月刃，笑着问。
“那可差远了。”姜妃棂道。
“可惜了，棂儿这么好看，就是眼光差一些。”
李轻语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眯着，有一种天真烂漫的感觉。
她在姜妃棂旁边坐下，在月光下，拉开衣袖。
天上一轮明月，手上五月当空，一并闪耀。
“棂儿，我已经测试出，这五月当空的效用了。”李轻语说。
“快说说。”
“凡是有月光的夜晚，我能通过这五月当空命劫，和天上的月光融汇。”
“月光的力量，会贯穿天地，汇聚在我身边，融入我的身体。”
“这让我在战斗的时候，兽元中能携带月光的威力，等于一种加成。”
“今夜是圆月，我感觉，几乎为我增加了半个境界的加成，接近相当于你的六成附灵。”
“也就是说，月光之下，我自动拥有五成附灵的效果，战斗力更强。”
这是她单靠自己做到的！
虽然需要月光之夜，但这种变化，是五月当空命劫的附加属性，已经相当可怕了。
“厉害。”
“轻语要变成月光女神了。”
姜妃棂笑着说。
神？
她不是很梦想那种上神的感觉。
如果可以，她宁愿是月光之魔。
月色之下，屠尽狗辈。
明天，就是她的生日。
十六岁生日。
这本应该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但因为那一纸婚约的存在，一切凉凉。
“哥还在祖地吗？”李轻语问。
“他可能明天才出来，你放心，他肯定会到。”姜妃棂充满信心说。
“幸好有你们在，不然，我今夜都不知道，如何过去。”李轻语低头道。
她举起细长的，微微弯曲的明月刃。
“其实，我从来没杀过人。”
“不知道，明天会不会。”
李轻语痴迷的看着手中的刀。
“放心吧！”
姜妃棂将手掌放在她握刀的手上，抿嘴微笑，道：
“有他在，不用你拿刀，以后啊，你就跟在你哥后面，混就成了。”
“真的吗？”
李轻语感觉如梦似幻。
有兄长宠着的感觉，真是好啊。
所以，哪怕明日凶险，她好像不那么畏惧了。
因为，一切不过是生死。
杀，
就完事了。
……
“就差一点。”
李神霄之墓前，李天命紧紧皱着眉头。
这一天，他并没有按照自己预算当中那样，突破到归一境第二重。
不是时间不够，而是，就差一层窗户纸。
“看来，我把归一境的修炼看简单了。”
“天资再高，资源再好，还是得循环渐进，一步一个脚印。”
“归一境的每一次突破，都需要考验御兽师和伴生兽的心灵相通程度，归一气场的融合程度。”
“从第一重到第二重，不只是力量的提升，还需要，更好的融汇。”
“而荧火和喵喵的属性不同，灵源不在一起，三者之间融汇的难度，比两者要超出很多！”
他本预算十天突破归一境第二重。
但这一次，失败了。
从十劫轮回之体觉醒开始，第一次感受到修行失败的感觉。
而且，他今天必须要离开李氏祖地。
再不走，叫李轻语他们婆孙，加上个姜妃棂，如何面对气势汹汹的三脉强者！
“也许是太顺了，所以命运，要如此阻隔我！”
“小命劫！”
李天命看着手臂上那狰狞的文字劫轮。
身体那十倍衰老的速度，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的修炼状态。
这种衰老速度，会让心情十分疲惫。
他能撑住，但是荧火和喵喵的状态，也非常受影响。
归一境的修炼，看重三个人的配合和融汇，出现错乱，他没能突破到第二重很正常。
甚至，连灵源都足够壮大了，但是归一气场的融汇，还差一些。
就这么一点，将李天命在这关键时刻，阻拦在归一境第二重外！
“今天的一战，对我如此重要！”
“比击溃宇文圣城，都要重要多了。”
“命运，却和我开玩笑？”
“不过，我这半年来，可并非都是靠碾压，击溃对手。”
若是能突破，今天，他胜券在握。
但不能突破，他亦不急不躁，不屈，不服！
“这或许，便是我人生之中，对抗小命劫，微小的一部分。”
“往后，还会更多！”
虽然不能突破，但李天命还是有两个巨大收获。
第一，生死鞭法，勾魂大成！
耗费十天苦修，难度堪比天杀剑幻灭！
第二，荧火和喵喵，以上品玄级神源‘玄黄翼’和‘电剑之牙’进化。
它们眼中的星点，增加到了八颗！
虽然和伴生兽的品阶未必对等，但是至少对外人来说，它们不再是卑微的七阶伴生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