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个问题,似乎说的霍筱雅一时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是啊,侯爷对陛下,不是衷心吗?
可陛下猜忌侯爷,忌惮侯爷,侯爷若不自保,恐怕就没有这战北侯府了吧?
要lùn_gōng绩,曾经的战北侯战功赫赫,也正因如此,才会遭陛下忌惮不是吗?
一切只因一句功高震主。
霍筱雅霍然间像是明白了许多,若有一天,她爹会不会也落得同侯爷一样的待遇?
自古以来,良臣功将,落得个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的,不在少数。
人心险恶,道是不假。
可她没想到,竟连一国之君的陛下也是如此?
瞧着她越发纠结的脸色,北宫琉轻叹一声,随后变脸比翻书还快,分分钟,就又变回那个fēng_liú不羁的世子爷了。
不以为意的牵起霍筱雅的手,拉着她边走边说道,“这些事呢,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往后自己多长个心眼就是了。”
很明显,北宫琉是在安慰她。
也想借此机会告诉她,别什么话都往出说。
不知道有句话叫祸从口出吗?
瞧她刚才说的都叫什么话?说的好像白子墨有什么图谋不轨一样。
即便白子墨和乾帝不对盘,但白子墨对整个天凤王朝,那是尽忠职守的。
白子墨衷心的,如今不是龙椅上的乾帝,而是天凤。
他是天凤的战北侯,天凤能有如今的安宁,是他换来的。
可笑如今,又有几人记得国家的安宁,是战北侯的功劳?
人们不仅不记得,还愚昧无知的听信谣言,明里暗里的嘲笑白子墨。
说愚昧无知,都算好听的了。
毕竟百姓虽无知,却也无罪。
北宫琉不说是忘恩负义就已经不错了。
他一个外族人,作为质子被困天凤,都替白子墨觉得不值。
要说霍筱雅,不是感觉不到北宫琉的好意,扯了扯被他抓住的手,“你要带我去哪啊?”
就算他说的都对,也不能这么对她指使气颐的呀!
“你不是要去找侯爷吗?现在陛下也该走了,可以去了。”再不去,怕是短期内就见不到白子墨了。
霍筱雅不知道,北宫琉还不知道吗?
这两日,白子墨等的,就是乾帝的这番试探。
如今乾帝来也来过了,他们也该出发了。
“那……我自己会走啊,你松开我…”去找侯爷,也不用他这么牵着手啊…
若是细看,便会发现霍筱雅面上透着丝丝红晕。
只是北宫琉没再理她,更没有松手。
不仅没松,反而握的更紧了。
他在前面走,霍筱雅跟在后面,是以霍筱雅没瞧见他眼中的思虑。
他在想,要不要将她一起带去?
如今霍将军远在南阳,将军夫人又在寺中祈福去了,留她一个人,也没个庇护之所。
若他开口,不知白子墨可会答应?
乾帝走后,裴卿卿才放下了药碗,不耐烦的撇撇嘴,“总算走了。”
乾帝这尊大神,请神不易送神更不容易,没请还不请自来!
给白子墨喝的,不过是些强身健体的汤药罢了,诓乾帝的。
瞧着她不耐撇嘴的模样,白子墨轻笑一声,“夫人似乎很不喜欢陛下?”
看似是随口一说的一句话,只是却像是话中有话……
裴卿卿听着,意味深长的瞅着面前的男人,“夫君的意思,是我该喜欢陛下?”
这男人,知道她不想听什么,最好就不要说她不想听的话。
白子墨顿了一下,眸光忽闪,他知道她不想听,可有些事,不是他不说,就不存在的。
他是不是,有点太任由她了?
“侯爷!”恰在这时,白子墨考虑着要不要说,霍筱雅就来了。
后面还跟着北宫琉。
“方才我们来,见陛下也在,便避了一避。”北宫琉随口说道,瞟了一眼白子墨虚白的脸色,“为了应付陛下,你这伤势复发,可就真复发了。”
虽说那些太医,一个个都胆小如鼠,没什么大能耐。
但是最基本的诊脉,却是会的。
如果不是真的旧伤复发,怕是轻易瞒不过。
也辛苦白子墨,对自己下重手。
“你,你当真旧伤复发了?!”裴卿卿分分钟就冷了脸,她真是笨,居然还以为白子墨的虚弱,只是故意做给乾帝看的!
没想到他是真的催动了旧伤复发?!
是啊,她早该想到的,乾帝和御医,哪是那么好忽弄的?
亏她刚才,还觉得白子墨像变戏法一样,一眨眼就装的那么像病重的样子!
裴卿卿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蠢啊!清亮的眸中满是自责,都怪她太笨!
白子墨一记冷眼扫过去,北宫琉分分钟就意识到自己多言了,立马闭了嘴,一脸‘当我什么也没说过’的表情。
“都是些小伤,不碍事的,夫人还不相信为夫吗?为夫岂会对自己下狠手。”再看向裴卿卿的时候,白子墨那叫一个柔情,低沉的嗓音更是温柔无比。
“当真?你没骗我?”裴卿卿半信半疑的瞅着白子墨。
她发现,在白子墨面前,她真的不聪明。
这话问的白子墨眉间轻挑,“我何曾骗过夫人?”
裴卿卿闻言把嘴一撇,嘀咕道,“你骗我的还少吗!”
之前就骗她,说没事。
明明就是体内有毒未解,还联合小老头和玖月一起骗她!
“……”这两口子打情骂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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