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冒冷汗的份儿。
要知道慕溪凤这字字句句,可都是在针对裴家呀。
一字一句,那都是可以用作罪名来扣在裴家头上的!
以裴家如今的状况,要是慕溪凤再到陛下面前去告状……
裴震仿佛都能想象的到那后果。
恐怕裴家就真要万劫不复了。
裴震哪能不心慌啊,“公主息怒……老臣只是…只是想在这孽子受刑前来看看他……还请公主看在老臣与这孽子乃骨肉亲情的份儿上,宽恕老臣一家吧……”
说着,就给慕溪凤响当当的磕了个头。
想用骨肉亲情来说话?裴震以为自己是谁啊?
如果是以前,慕溪凤一心只有裴少枫的时候,一心只想嫁给裴少枫的时候,听裴震说这些话,或许慕溪凤会觉得他有情有意,是个仁慈的父亲。
可现在,慕溪凤只会觉得他虚伪。
她没见过比裴家更虚伪的人!
慕溪凤冷冷一笑,“骨肉亲情?裴大人你是老糊涂了麽?你们的骨肉亲情与本公主何干?”
说话间,慕溪凤挪动了脚步,一步步的走进了牢房里,冷笑中充满了嘲讽,“裴大人可还记得,当初就是在这里,是本公主不顾父皇的旨意,将你带出大牢,救你裴家满门,可是你裴震又是如何报答我的?!”
“如今,你是有什么脸来跟我说情义二字?裴震,你知道你那张老脸有多丑陋吗?本公主看了都觉得恶心!”
这一番话,不仅嘲讽,还说的句句打脸!
打的就是裴震那张老脸!
到现在裴震居然还想着跟她说什么亲情?
别以为慕溪凤不知道,裴震是借裴少枫来说话,借她对裴少枫的情来说话。
可惜她慕溪凤,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无知的慕溪凤了,她对裴少枫,哪还有情?
他们裴家也有亲情,有情义可言?
呵,这真是慕溪凤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到了现在,以为她还看不清裴家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吗?
现在她看到裴震那张老脸就觉得恶心,简直是虚伪至极!
当日就是在这里,裴震被打入死牢,不日问斩。
是她,不顾父皇的旨意,不惜冒着风险,将裴震带出了大牢,带他去见父皇。
若不是她,裴震岂能活到现在?
可是裴震又是如何报答她的?
呵,别说只是判了裴正浩千刀万剐,就是将裴震千刀万剐也不解她的恨!
慕溪凤一字一句,都冷的像冰刀子,看着裴震的眼神更是冷厉,像是要以眼刀子剐下裴震那张老脸!
裴震硬生生的被羞辱的抬不起头来。
因为慕溪凤说的没错,他找不到话来反驳。
若不是慕溪凤,他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是慕溪凤,救了他一命。
可是,他又是如何报答慕溪凤的?
裴震垂下的老眼中,似乎泛起了泪光。
一切都是报应啊!
想他裴震,这一生都在想方设法的振兴裴家。
可如今,裴家已是穷途末路,而他,也背尽了恶名与骂名……
庸庸碌碌的一生,他都做了些什么?
非但一事无成,还带着裴家走上了末路……
这一刻,裴震仿佛才真真切切的看透了什么。
比如说人生。
慕溪凤骂的没错,他无情无义,卑劣无耻,如今,又能怨得了谁?
裴震被骂的不敢吱声,更多的是无话可说。
总算懂得了什么叫做自行惭愧!
裴震都不敢说话了,裴正浩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缩在曲氏身边求庇护。
“公主息怒……”最后还是裴少枫开了这个口,除了他,谁还能在这个时候接慕溪凤的话?
裴少枫眉眼间满是自责,诚诚恳恳的对着慕溪凤赔罪,“我知道,是我们裴家对不住公主,只要公主开口,我愿拿一切来补偿公主,只求公主能够放下心中的怨恨……”
他能说的,似乎还是那句话。
补偿慕溪凤。
可慕溪凤同样还是那句话,他能怎么补偿她?拿什么补偿她?
只是为何,眼眶却在发酸,慕溪凤故作冷然的偏了偏头,不去看裴少枫,冷呵一声,“这里没有外人,少将军不必虚情假意的说这些话,本公主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傻了,对你们裴家这一家狼心狗肺的东西付出真心!”
但其实,她不会说,她怕裴少枫看到她眼中的泪。
慕溪凤冷冷的一拂袖,她再也不会想以前那么傻了,错把裴家人当自己人,与一家狼狗为伍,最后吃亏的,是她自己。
可这个亏,她不能白吃。
就算被狼狗咬了,她也要剥下狼狗的一层皮!
“公主……”慕溪凤每个字都是冷嘲热讽的,听的裴少枫心尖儿都是疼的。
也不知道是心疼慕溪凤,还是因为慕溪凤冷漠无情的话而心疼。
她竟说他是虚情假意?
慕溪凤现在对他,连最起码的好脸色都没有了……
裴少枫俊朗的眉头,已经皱的不能再皱了。
他多想解释,可是看到这样的慕溪凤,却又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来。
慕溪凤现在对他裴家的恨意,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可慕溪凤却没再理会裴少枫,也不去看他,而是转头对着她带来的两个禁军道,“禁军听令,这看守牢房的狱卒,玩忽职守,渎职懈怠,把人拖下去,鞭五十!以儆效尤。”
慕溪凤发话,随行护卫的禁军立马就上前来,二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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