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的一番话，说得那个高层脸上一阵发红。
确实如周康所言，他所介绍的硬实力，看起来高大上，也很能展现公司形像，但是说到真正回报在哪里，他到底说不出所以然来。
周康果然和别的商人不太一样。
那高层被说得答不上来，可是急坏了顾凝霜，这也太有损集团的形像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在后面给圆这个场，说：“周先生，如果真论回报，确实等于没有，但是集团形像提升了，就会对外面产生品牌价值，这个我想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吧。”
“也许顾总是对的！”
微微地周康点了一下头，却跟着没有抬头，默默地向前面走了过去，如同走马观花一样，然后如同自语一样，语锋一转，说了后面的话：“但我还是那句话，我周康只对实实在在的回报感兴趣。”
额？
这……顾凝霜的心中不由得一惊起来，心想，周先生这话的意思，难道……而这个时候，她也知道，如果还要去争取或者讨好，只会自讨没趣不说，甚至会适得其反，所以后面全程陪同下，顾凝霜却没在说什么。
第一天的会面，很不成功。
看得出来，周康如果不是提前说了考察两天，那么大个人，不能说话不算，怕是当场就要离开。
唉，第一天就谈成了这样，明天……还会有转机吗？
顾凝霜心里没底，那些高层也是心里没底。
而这一次，那些高层也是为了集团利益，顾凝霜没有责备他们的意思。
不过他们私下议论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唉，对于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周康，我算是服了。”
“明天？
也许明天周康是碍于情面不得不来吧，不然已经没咱顾氏的机会了。”
对于这个情况，顾凝霜却不能不闻不问，因为情绪这东西，有时候真的会传染，不是明天还没有结束么，只要还有机会，就要尽量去争取。
看到顾凝霜到来，他们虽然沉默下来，可是看得出来，一个个脸色都差到了极点，大家都为今天的事情，心中笼罩了一层不快。
“顾总，我们……”“我都听到，其实不能怪你们，但是我只希望大家记住，明天还没有结束，一切就还有机会。
大家打起精神来，以全新的面貌迎接明天，可以做到吗？”
“可，以……”声音如同蚊子一般，只好迫得凝霜反复让他们喊起了口号。
可是即便如此，凝霜也相信，有些负面的情绪，其实已经开始在集团内部开始漫延了。
晚上。
看着顾凝霜如此郁郁地回来，叶涛实在是心疼。
在了解了情况后，当即决定，明天由他亲自出面。
“涛，你想好了？
万一明天，你出面也……”说实在的，这一次顾凝霜真是没有自信。
而且想到叶涛在集团好不容易立起了的威望，现在顾氏能有今天的局面，其实说白了不是那些高层有多怕他顾凝霜，而全是因为心中畏惧叶涛。
但是这次如果叶涛出面也失利的话，会不会让那些高层落了口实，原来叶涛出面也不过如此，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要与周家合作，也不会叶涛的形像受损。
叶涛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下了保证，说：“凝霜啊，这一次前面顾氏是处于被动，没有及时了解周康这个人，我明天自然有办法，出笑着说：“哈哈，有叶总出面，那么这事情成了。”
顾凝霜虽然也知道，说这话的人，真是正话反说，看热闹不嫌事情大，可是又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到底是经历了大清洗后，可以安然软着陆，留下来的高层，想想哪个也不是等闲之辈。
不多时，周康到来。
“今天你们安排了什么项目，如果还是与昨天一样，我想就没有必要浪费大家时间了。”
周康的话说得如此直接，甚至有些不顾人颜面。
“当然不会，今天有我们集团的叶涛先生，单独陪同。”
“那好吧，但是大家时间有限，希望叶先生的讲解，可以做到言简意赅，虽然叶先生昨天没有到场，我想也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叶涛微笑：“好，那么这边请，有句话说得好，凡事不能看表面，所以今天我会带周先生了解一些集团以外的事情，我们走吧。”
一句话引起周康的兴趣，跟着叶涛离开，看着两人离开，顾凝霜不知道叶涛这么做的目的，但是她相信，叶涛说过会想办法把这事情促成，自然这么做是有道理的。
那些高层也是各自对望，不知道叶涛要干什么，如果真让他们猜到叶涛的想法，那就不是叶涛了。
出门后，两人上车。
“周先生可能对于一些外界的新生事物，都从来没有接触过吧。”
“这话什么意思，我是过来谈生意上的事情，需要了解这些吗？”
“那么你老师有没有教过你，如果对这个世界都不能进行全面的了解和认知，又怎么做合格的经理人跟投资人？”
不得不说，叶涛的话很对周康的脾气，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明显地脸色比前面好看多了，放下了板起的冰块脸，有了一些缓和的意思。
载着周康，绕着陵城的大街小巷，开始游玩起来。
“周先生，陵城风物，比起江南来是不是不一样？
前面要不要试一下？”
车子噶然而止。
两人一路逛荡之下，已经不知不觉间到了傍晚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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