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李承乾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心中邪火莫名燃起,喝道:“什么情况,为何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小厮冷汗直流,畏畏缩缩的道:“奴婢这就去探探情况。”
他急不可耐的往外跑去,过门槛时还险些摔倒,但没有任何耽搁,远离了大殿,方才长吐了口气,收了收惶恐之心,往偏殿行去。
元凌以察觉了这东宫就是龙潭虎穴,在这种地方动不如静,老老实实的在殿内研究他的钱币微操。
小厮不见任何动静,只得硬着头皮报告。
李承乾胸中邪火愈胜,念着自己堂堂大唐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人指着鼻子劝诫也便罢了,现在想欺负一些眼嫌的无能之徒都做不到,实在憋屈透顶,死咬着下唇,随手抓起散落于地的书简重重的砸向了小厮,喝道:“滚,让他也给我滚,孤不屑见他。”
在这东宫,李承乾终究保持着一定的理智,不敢恣意妄为。
心底越想越气,李承乾大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觉得自己就是笼中之鸟,这东宫就是牢笼,囔囔道:“外边的世界,真好。”
“外边的世界,真好。”
元凌走出了东宫,深深的吸了口宫外的空气,心底念叨着。
张思政瞧着元凌的模样,满心不爽,堆着笑脸道:“这天色已晚,商王不如早些出宫,免得过了时辰,想出都出不去了。”
元凌不在说什么,颔首不言,往宫外走去。
张思政先站立了一会儿,微皱眉头。
这地位越高之人,越会有人揣摩他的意思。
李承乾作为大唐太子,一喜一怒都会有人揣测其意,投其所好。
张思政作为李承乾的心腹干将,深得器重,也擅长于此。
今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商王,居然惹的主子这般不开心。
张思政顿觉自己有必要干点什么,忽然心念一事,跟在了元凌的身后。
出了皇宫,元凌暗叫点背,也不知怎么得罪了李承乾这个唐王朝的倒霉太子,事情没办成,还给恶意整蛊了大半日。
“明天再去试试吧!”
元凌回到府上,囔囔自语着。
元凌此刻并不生气,也没有半点报复李承乾的心思。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根本不配……
越是在社会上滚爬过来的人越清楚,权力的隔阂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无畏的挑战强权,那不是勇敢,是愚蠢。
这种事情即便是后世也是大忌,何况是封建社会的古代。
元凌年纪轻轻即能肩负重担,成为地方大项目的设计师之一对于人情世故这四个字还是极为看透的。
或许在有一定实力的时候,他会记起今日的事情,顺势而为,可在此之前不做无意义的想法,将自己推入火坑。
元凌也不打算放弃,坚毅不拔的性格让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放弃二字的存在。
第二日他再次前往皇宫,但这一次却意外让宫门侍卫堵在了城门外。
“进宫觐见陛下,须得陛下召见。若无陛下召见,即便商王位尊,也需请旨通报。”
元凌心底有些明悟,脸上笑容不改,说道:“那就劳烦通报一声。”
侍卫也不拒绝,对着身旁兵士一阵耳语。
元凌并未听清说的是什么,心底却已然笃定决计不会好好的通报,明白今日怕是又白来了。
这封建时代,皇帝号天子是至高无上的,想见皇帝一面,那是千难万难。
但凡事总有一些例外的,这种例外就是所谓的特权。
如长孙无忌,李世民最信任的人,还有房玄龄、魏征。
元凌本身也有这种特权,与之前几人不同,他们是国之栋梁,特权是方便行事,而元凌的特权来至于他父亲李渊。
玄武门之变,李世民弑兄逼父,李家父子关系闹的极为僵硬。
李世民志向远大,在天下大定以后,尽可能的维护自己的光辉形象,开始对自己的父亲百般讨好,以表孝心孝意于天下。
李渊自是爱理不理。
直到唐王朝一雪国耻擒颉利可汗献舞于长安,父子关系才得以缓和。后来李元瑷得李渊专宠,李渊为了自己这个儿子在自己百年之后能够继续享受清福,让李元瑷多多入宫与李世民、长孙皇后往来,特权也来源于此。
随着李渊、长孙皇后的病故,李元瑷畏惧李世民如虎,躲都来不及,别说进宫了。
这特权也变得模糊不清,可有可无。
可若没有人特别安排,区区守城侍卫官焉能无视?
想通前后,元凌带着几分苦恼的摇了摇头,暗自嘀咕:“这是没完没了了,就这点心胸,活该丢了太子之位……”
经过一夜苦思,元凌也从李元瑷的记忆中找到了李承乾刁难自己的原委。
就这鸡毛蒜皮是小事,实难想象会做到这一步。
即便没有历史的先知,元凌凭此就能判断李承乾成不了气候。
元凌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选在就在城门外静待了一个时辰,方才对宫门侍卫道明去意:“陛下还未召见,想必政务繁忙,劳烦回禀陛下,改日再来觐见。”
尽管元凌有八成把握,对方压根就没有上报,依然客客气气的离开,不露喜怒声色。
元凌往大安宫缓步走着,脑中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有李承乾的阻拦,直接找李世民这个便宜二哥应该是行不通了。
在长安有谁能能够无视李承乾这位大唐皇太子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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