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女孩也说:“我也觉得我们还不知道钱的重要,所以虽然不是很理解父母加班,出差之类的事情,但我觉得应该体谅和接受。等以后大了,应该就懂了。”
“其实我也不是说非要他们什么都不管,但他们追求的是他们自己喜欢的金钱和事业,就别总说是为了我,那让我觉得特别虚伪和荒诞。如果他们说‘宝贝,我们爱你,但我们必须追求自己的事业,能给你的陪伴只有这么多。’如果他们是这么说,我也不会满怀期待的觉得我乖了,达到他们要求了,他们就会多陪我一些,也不会有那种被欺骗的感觉。我只是厌恶他们打着最爱我的幌子!”阿美一口气说完,缓了缓情绪,又说:“其实他们最爱的是自己。但这本来无所谓啊,人最爱自己很正常,干嘛要说的那么动听呢?是骗我还是骗他们自己?他们爱自己没错,我爱自己也没错,所以我现在想开了,跟他们一样,我最爱的是自己,其次才会考虑他们的感受,就像他们的做法一样。这很公平!他们给我什么样的爱,我给他们什么样的爱。以后我挣钱也舍得给他们,但没时间陪他们,却不会学他们那样说,挣钱是为了他们。”
那几个女孩就一时没话可说了,觉得阿美已经把话说死了。从逻辑上来说,阿美的话并不矛盾,那就没办法讲道理了。
只是,她们觉得阿美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总觉得事实并不是这么回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或者说,也觉得没有再劝的必要了。
阿美跟她们,确实不一样了。
现在的阿美染着显眼的头发,穿着跟年龄不符合的、过于成熟的衣服,乍一看,根本就不像是她们同龄的学生,甚至于——比她们认为的坏学生还更出格。
阿美也觉得没办法聊,在她看来,这几个朋友就是平时她跟王帅周围的人提起来时,嘲笑的那种:活在父母控制和欺骗之下的傻子。
一个女孩在沉默之后提起了衣服鞋子,于是打破了异样的冷场。
几个女孩玩到中午,吃了饭,阿美实在觉得无趣,恰好遇到个认识的,就说有事,跟那几个女孩道别了。
“阿美,那几个谁呀?看起来都是乖乖女哦。”这句别有意味的话,在阿美听起来,犹如是种嘲弄那般。
“以前的同学,很久没见碰上聊了一会。”阿美说完,又极力自证那般说:“聊了会就觉得受不了她们,傻傻的,还以当乖乖女为荣。张嘴闭嘴就是体谅父母,他们一定对的啊之类的话。”
“哈哈……”那女孩笑了起来。“乖乖女是那样的啦!我要不是为了拿零用钱,真是家都不想回。耳洞早上跟我表白,说他准备不读了挣钱,还说王帅答应给他找事情做,到时候他就可以自己租房子,也可以养我。可以不用读书不用回家,我挺想答应他,再说了,我本来也觉得耳洞还不错。王帅那种白马王子我是不想了,没你那么好命,耳洞也挺好。你觉得呢?”
“如果你本来也喜欢耳洞,我觉得可以。如果主要是为了不回家可以独立,我觉得还是不要了。”阿美其实看不上耳洞,但也不能说别人的追求者很糟糕,那不是把朋友都贬低了吗?
“当然不是为了不回家啦,对半对半吧。本来耳洞也追我有一段时间了,没拒绝就是有考虑他的意思嘛,现在多了一个接受他的理由咯。”那女孩说着,目光突然定格在前方,惊讶的说:“那个谁呀?黄金身边的女孩,不是蝴蝶呀!”
阿美顿时望了过去,她不相信黄金会劈腿,但是,她也看见黄金跟一个女孩有说有笑的,而那女孩她们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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