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元帅府。
当日凤浅来此夜探时,这府内外尚有气派之相,如今大门紧闭,正中已被刑部上了封条,门前冷清非常。
自神音教遭大肆整饬后,整个北燕城的百姓皆风声鹤唳,街头行色匆匆,这一点司空圣杰倒是没料到这一点。
“神音教已深入民间,人人都奉其为国教,如此乍然被打作邪教,那些从前依从的百姓,都害怕牵连自己,避而不及。”
风清羽和唐辰羽跟在司空圣杰身后,一路来到元帅府邸。
唐辰羽看着这扇紧闭的大门,问道:“三王子殿下,乌思道已伏法,他这宅子也被刑部查封,我们还来做什么?”
“乌思道乃异姓王独子,如今为朝廷伏诛,异姓王如何会善罢甘休。”
司空圣杰走到大门口,轻轻推了推,那门已遭贴条封死,纹丝不动,“刑部预备如何处置异姓王?”
风清羽回:“听师父说,刑部如今还在查整乌思道的罪证,异姓王虽为其父,弑君谋逆之事,究竟有无牵扯,此刻尚不知晓,还待查证。”
“哼!”
司空圣杰鼻息冷哼,“北燕这些大臣,惯会找借口推脱,这都过去十数日了,还查不明白吗?”
“北燕的刑部侍郎为段祀中,其为礼部主事段知节的子侄,当日王上亲自下令处置了段知节,段祀中哪里肯依,神音教是他们的钱袋子,乌思道在这其中周全,现在钱袋子没了,乌思道也死了,段祀中心内怎无怨怼。”
听得风清羽这般说,又见眼下北燕的潦倒之相,司空圣杰不禁慨叹道:“王上这般大肆整顿朝纲,牵筋动骨的,终归伤的是北燕啊!”
“可不是!”
听得后面传来一阵埋怨声,三人转身,只见面前站着一衣衫褴褛的老者,那老者忿忿,“从前北燕何其富庶,王都熙攘,如今倒好,除邪教,杀朝臣,大兴牢狱,搞得北燕人心惶惶,哪里还有从前盛世?”
这老头说话倒胆大,司空圣杰问:“老人家,您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一把年纪,土埋半截身子,还有什么可怕的,王上治朝无方,难以令百姓信服,还要堵这悠悠之口吗?
!”
“伤口若有溃烂,自然要动手剜除,若讳疾忌医,任由其发展,便会有性命之忧!”
司空圣杰难耐怒意,神音教为祸北燕,北燕王动手清肃,在百姓眼中,竟成了治国无方,如此愚民,当真令人心寒!远处一犄角斜巷,站着四五个便装者,当中一位长衫长者,银须紫冠。
“主公,已经吩咐下去了,百姓如今对北燕王怨声载道,算是慰藉将军在天之灵了。”
那老者眯着眼睛,眼珠盯着吵嚷不休的司空圣杰等人,以手捻须,威然道:“还不够,北燕王联合大燕女王害死我儿,这笔账,我定要权悉数讨回来!”
此人正是乌思道的父亲异姓王,这些日子以来,他命手下人在王城内散布谣言,称北燕王刚愎自用,寡恩重刑,大肆残害神音教众。
这城内百姓本就惊惶,如今听得此言,又添加了许多不满。
北燕宫。
“南燕起兵?
!什么时候的事?
!”
凤浅和轩辕辰听得探子来报,惊讶不已。
凤浅惊讶,这南燕王如何消息这般灵通,北燕才出事,他那边就迫不及待了。
轩辕辰惊讶,自是惊讶自己果然料想没错,这位岳丈的野心,当着是昭然若揭啊!“禀陛下,已有三五日了。”
凤浅愠气难掩,森森道:“南燕王当真狼子野心,朕在这里,他也敢乱来!”
转而问堂下另一探子:“阿彻那边可有情况?”
“禀陛下,当日轩辕公子分作两路,昌黎王果然中计,听闻其已在昌黎设下埋伏,只等公子的人马踏入昌黎,动手刺杀。
轩辕公子的人马彻夜奔途,不过月半便可抵达。”
轩辕辰道:“果然还是王嫂想的周到,王兄这兵分两路,一路佯装去昌黎城清肃神音教,一路则快马奔袭去往大燕领兵,一则让神音教有所忌惮,二则迷惑昌黎王,暗中调兵马前来,果然高明!”
凤浅听得轩辕彻进展顺利,方才的沉怒现下才缓和几分,只说:“若非阿彻相助,我哪里能这般筹谋得当。”
她微微抬起玉掌,挥袖示意探子退下。
“小凤儿!”
司空圣杰自外面廊窗上跃身而入,却见凤浅愁容不展,“可是出了何事?”
凤苍开言:“三王子殿下,南燕王举兵,正朝北燕而来。”
司空圣杰错愕:“什么?
!”
他是南燕三王子,乍然落入这尴尬境地中,不知如何处。
“阿圣,此番南燕王举兵临城,意图明显,你若是觉得为难……”“我去劝诫父王!”
司空圣杰虽这么说,可父王是个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不过,那位痴迷王权的父王,如何会听得进劝告?
!“罢了,此事先不提,你且说说,今日可有探得什么消息?”
“异姓王,散布谣言,蛊惑民众,意图利用百姓,再掀波澜。”
原来耳聪目明的司空圣杰早已识破那异姓王的计谋,佯装同那老儿争辩,不过是迷惑异姓王的招数,“乌思道被诛杀,异姓王早已怀恨在心,眼下他已经同昌黎王暗相勾结,谋划兵变。”
如今城内百姓对“神音教”三字噤若寒蝉,出现一个老者,青天白日便扯起神音教来,还出言不逊指责北燕王治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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