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雪有时候下的大,雪会厚厚铺上一层,这时候要去捡柴总得走得远些,走起来也格外辛苦,还得时刻留意着脚下。
不过他们修炼灵力,总比普通人有优势一些,会将灵力覆在脚上,隔绝雪水,保暖的同时也免得浸湿鞋子。
但是能长时间使用灵力的,这批弟子中也只有他和司空圣杰罢了。
捡柴的路上总是十分安静,除了偶然间积雪掉落的声音,便是一深一浅的脚步声了。
他本就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司空圣杰就在他眼前。
“你……我……”捧着个大雪球不知所措的轩辕彻第一次打雪仗便出师不利,被人当场抓包。
“你怎么发现我的?”
轩辕彻也不好意思再捧着这个雪球了,顺手便抛到一边,拍拍手问道。
“你的脚步声,没有了。”
幼年的司空圣杰说起话来还带着点奶声奶气,语气中带着一点点委屈。
这时候,轩辕彻才意识到,原来这个总是走在前面的白发小孩有在心里时刻注意自己的脚步声,一下子听不见了便担心的回来寻找。
那时候他好像一下子就懂了,这个总是什么都不说的小孩,原来心里也装着很多事情。
“你可以叫我师兄。”
“只有你一个人能叫!”
“你知道大家为什么欺负你吗?
那是因为他们嫉妒你,害怕你,并不是讨厌你。”
“他们嫉妒你,是因为他们没有你这么漂亮的头发,他们害怕你,是因为你灵力惊人又聪明,学什么都比他们快!”
从那之后,轩辕彻身为师兄告诉司空圣杰很多道理,但是现在,他们师兄弟已经连话都不怎么说了。
这中间隔着的,是上一辈的恩怨,和故意的隐瞒,逃避,不敢面对。
轩辕彻停下了脚步,就这样直直看着司空圣杰的背影,等一个回头。
“你怎么了?”
司空圣杰看向轩辕彻,不明白他走的好好的为什么停下,然后正对上轩辕彻复杂的眼神。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司空圣杰有些不敢碰触那样的眼神。
“你跟小时候比,可没有那么可爱了。”
沉默良久,轩辕彻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让司空圣杰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你……”“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轩辕彻斟酌了一下,还是主动挑起了话头。
“她不是我母亲,她只是个生下我的女人,她干的那些事情,配不上母亲这个称呼。”
司空圣杰话中带着不屑,倒是让轩辕彻一惊。
“南燕王连这都告诉你了?”
“你究竟知道多少,又是从何而知的?
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却独独瞒着我一个人。”
司空圣杰原本只想着师兄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何人,没想到他竟然连那其中的曲折都知晓吗?
轩辕彻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却并不敢将真相全部告诉对方,只是说:“我只知道她后来入了宫,成为了雪妃,剩下的便是一概不知了,你也知道,这些王室秘辛瞒不住人的。”
司空圣杰并未疑心他的话,只是终于借着这个机会能将心中的那一根刺拔出:“师兄,你是因为当时是她派人追杀你,才故意不认我的吗?”
哪知道轩辕彻听完反而长舒了一口气的模样。
“这事情是师兄错了,你是你,别人做的事情与你无关,是师兄迁怒了。”
轩辕彻连忙说道。
看来师弟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倘若他知道了,他的母亲雪妃就是当年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依着他的性子,只怕……这件事最好就此打住!轩辕彻不再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反而干脆利索地认错,让司空圣杰有些手足无措。
“师兄,我不是说你错了,我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女人竟然是我的……”司空圣杰哽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她还曾经对你赶尽杀绝过。”
“都过去了,别再想了,再说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现在我们首要的是找到碧霜草,毒仙不是说这病跟你的很相似吗?
说不定这碧霜草对你也有效。”
轩辕彻宽慰他道。
司空圣杰嘴角带着自嘲的笑意,看的轩辕彻心中一紧:“这东西对我没用的,我身上的毒,本就是无可救药的。
不然,她也不会将这东西引到我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身上的寒毒不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吗?”
“师兄,你敢相信吗?
她生下我,也只是为了替自己解毒而已。”
说到这些,司空圣杰本就雪白的脸庞更是半分血色都无,被火把一照,甚至都带着有些透明,整个人好像尊琉璃盏,没有半分生气。
“你这话什么意思?”
轩辕彻有些难以置信。
可惜,司空圣杰明显不想多说。
只是举高了手中的火把,指着前方说道。
“师兄,你看那崖壁之上是否是碧霜草?”
轩辕彻抬头望去,他们已经到一处崖壁下,最顶上的几株青草,周身散发出淡淡银光,像是是月光洒在上面。
定睛细看,便能看到细长叶片上覆盖着像是秋霜一样的细小绒毛。
正像花梦影跟他们描述的一样,似有月华之光闪耀,表面有绒毛,远看犹如秋霜一般。
“你等着。”
轩辕彻飞身登上崖壁,不过一瞬,崖上几棵碧霜草便尽收囊中。
“我们得尽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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