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府衙内,公子襄掏出来的秘密单据让负责审问的户部官员慌了手脚,暂时退堂,自己躲起来商量对策去了。
眼下,公子襄手边的茶水已经添了两道,两个躲进后堂商议的官员还是没有出来,想来是他所说太过骇人,让这些父母官吓得尿了裤子。
自己府内的每一笔进账、好处,竟然都被万金阁看的一清二楚,只怕他们要是真的跟这位年轻气盛的少阁主较起真来,那些个单据就是自己坟头的纸钱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
户部左侍郎说道。
户部右侍郎拽着左侍郎的手说道:“现在哪里是我们放过他啊,根本就是请他放过我们,要是今天他手里的单据给外人看了去,你想负责监察百官的御史台能放过我们吗?
那些人只要逮着机会就恨不得参上我们一本,到时候别说你我二人,只怕整个户部都要全军覆没了。”
左侍郎正是壮年,他手抚上蓄的短须,心中十分苦恼,他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堂堂个户部侍郎,竟被个年轻人给拿捏住了。
现在两人是骑虎难下,早知如此,户部怎么说也不会来淌这趟浑水。
“府尹大人倒是会躲,将这棘手难题交给你我二人,连升堂都不出面,要我说,我们还是将此事交还给府尹,反正这公子襄也认了管理不严之罪,罚他就是。”
左侍郎摸着短须说道。
“仁兄啊,不可不可。
你忘了尚书大人的嘱托。”
右侍郎看了看周围,才凑近了小声说道:“尚书大人吩咐的很清楚,这个毒雾案,错综复杂,牵连甚广,影响深远。
我们户部应该将这事情给抢办下来,好在陛下生辰之际好好露个脸啊。”
左侍郎听得一脸委屈:“那我怎么知道这公子襄竟然不按套路,我开头只是想跟他寒暄一二,故而抛了个管理不严之罪,想让他推辞,没想到他竟然应下了,后来我再将话扯到灵厨工会的白冉身上,他竟然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当年矿洞的事情,实在是打了你我二人一个措手不及啊。”
右侍郎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是如此发展,他们今早接到公子襄述状之时还觉得对方到底是年少不更事,竟然自曝短处,却没想到这竟是公子襄的一招先手。
“早就听闻万金阁搜查消息有自己的渠道,却没想到他们竟连当朝命官的事情也不避讳,看来这位少阁主不是个善茬,”右侍郎思索再三,决定还是先回户部再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回去禀报了尚书大人再说吧!”
两位大人都觉得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可是他们哪里想得到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衙门公堂也不是那么容易走的。
“咚!咚!咚!”
一阵浑厚鼓声从前堂传来。
“这是……”两位户部侍郎面面相觑,这鼓声不绝于耳,如同催命符一般越来越急促,听得两位侍郎大人是面如土灰啊。
此处是府衙公堂,响的是自然是门前那面登闻鼓。
鼓声一响,两位大人想要溜之大吉的心思自然也就不攻而破了。
他们只得认命的回到大堂之上,看看是何人在敲这登闻鼓。
“咚!咚!咚!”
鼓声不绝于耳,两人侍郎大人慌忙戴上管帽,跑到公堂之上,拿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喊道:“堂下击鼓着何人?”
还等在堂上,悠闲喝着茶水的公子襄举手到:“抱歉大人,是在下有冤要申。”
左侍郎看到伸冤之人竟然是公子襄,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少阁主啊,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大人这话说的,子襄也是帝都子民,受了冤屈自然要来府尹处伸冤啊。”
“你……”左侍郎刚要说什么,就被右侍郎大人给按了下来,右侍郎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少阁主,我二人是户部官员,今日来此也是应了府尹大人的请求,海错十九街一案,我二人判您个管理不严,您也认了,那我二人的任务便已经完成,至于少阁主别的冤屈,还是让衙役将府尹大人请出来审理才行。”
哪知右侍郎话音刚落,一道爽朗笑声便从后堂传出,不曾露面的府尹大人此刻倒是端着十足的派头走了出来。
“哎,两位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
大人既然今日已经来了,就同我一道审理吧!”
府尹大人一句话,让户部的二位侍郎想走也走不了。
只能坐在一边,将主位给府尹大人让了出来。
府尹大人长得圆润,脸上也总是带着笑意,一看就知道是个官场老油条,世故圆滑的很。
他倒也不废话,惊堂木一拍,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啊?”
正好云爷从外面敲完鼓进来,从怀中又掏出一叠纸张来,看的两位侍郎莫名紧张。
公子襄从座椅上起来,接过云爷手中的纸张,跪在堂下,高举手中纸张说道:“草民公子襄,状告歹人毁我店铺,祸害邻里,还请府尹大人为我等做主。”
此言一处,堂上三位大人俱是一惊,府尹接过诉状,细细看过,却越看越奇怪。
“你这诉状上说,是歹人闯入你的店铺,欲行不轨,正好碰上你去巡店,你身边的仆人便出手和这歹人缠斗,歹人为了脱身,才将放置毒雾的架子给掀倒,致使毒雾四散的。”
“是,草民保证,这诉状上所说皆是实言,这歹人行凶之时,街上很多人都看见了。
大人尽可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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