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过企业战略调研报告么?没有?那就找模板学啊!形式不重要。把我今天说的整理一下,我再给你个额提纲,这周完成了发给马总。”
电话会议打完,冯见雄又恢复了甩手掌柜的姿态,开始指挥史妮可干活。他这周还要准备辩论赛,真没这么多时间料理这些,只能是提点一二。
既然是要形成战略调研报告,干货肯定不能少,也不可能和电话会议聊的时候那么随性,必须有详实的调查证据。
刚才在挂断之前,冯见雄先口头汇报了一番,把自己的战略报告里将会涉及调研的观点罗列了一下。毕竟他夸下海口,说了“三年后准了你再请我当战略顾问”的话语,那么纸面报告肯定要更加侧重于那些三年内可以验证结果的中期内容。
冯见雄经过深思熟虑,最后决定把“大数据和云分布存储、处理”、“深度学习型人工智能的初步应用场景:用户偏好推送”、“论底特律式美国制造业经济的崩溃前景,及国内智能制造的契机”等等,总计七八个可以在两三年内神预言的点,作为详细论证的目标。
马风那边也还算讲究江湖规矩,似乎是怕将来冯见雄真牛逼了,留下霸王聊的恶名。于是最终看完提纲之后,随口就许了100万的咨询费——今天先预付30万,剩下七成等事后阿狸内部的战略品牌部全面分析过正式报告后,再酌情给付。
马风显然也是调查过冯见雄如今出手的身价了——虽然冯见雄在圈内只有两桩大案出手记录,但每一桩都是要价千万级别的。所以阿狸方面给个100万咨询费,也算是中规中矩了。
毕竟,这相当于冯见雄聊了一个下午天,就赚了30万,写个报告,又赚70万。这种报告只是指出个努力的大方向,解决对方在认识上的矛盾,而具体解决方案是不明朗的,也不可能给更高的价钱了。
哪怕是华尔街和硅谷那些最顶级的咨询律师,做到大卫戴德蒙德那种级别的,每小时打表数千美元,那也是不如冯见雄的——冯见雄今天下午的开口费,可是每小时折合将近1万5千美元。
……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你是个冷酷的人。但还是没想到你居然对穷人这么漠视。”
默默接下男友交办的任务,史妮可内心微微酸楚地说。从骨子里来说,她至今还是一个精神上的穷人,对冯见雄在和马风的谈笑风生中展望的残酷未来,难免会心有戚戚焉。
冯见雄何等智商,他把剩下的茶水喝完,脑子微微一转,就知道史妮可的心情了。
他把女友搂进怀里,随口安慰:“我哪有对穷人漠视了?我是典型的机会主义信仰者好吧。因为出身而穷的人,我很同情,很希望他们能上进,有上升通道。我只是不在乎弱智的死活罢了。”
史妮可叹了口气,一副看穿了对方想法的表情:“别掩饰了,这句话我就当你是在安慰我。上次为了l干妈的案子、做局。你教导我,在偏远省份要注意公司壳子重复利用,提到‘一等xx二等x,三等xx四等x’。
我现在还记得,你说那句话的时候,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好像一点都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现在说你‘对于因为出身而穷的人抱有同情’,这不是很假吗?你连那些因为出身而被不公正对待的人都漠不关心。”
“唉……”冯见雄叹了口气。
“怎么,被我说中了?”史妮可迷惑地看了他一眼。
冯见雄懒得辩解:“不是,只是觉得你跟了我一年,居然思辨能力还没跟上节奏,有点恨铁不成钢。”
“……”史妮可语塞。
“那种话,无非是网上愤青喷子瞎总结的,且不说逻辑很混乱。哪怕我们退一步,假设那句话说的四等分层法都是真的。在这个基础上,讨论这句话的合理性——那我也觉得,只有其中一条应该被谴责,另外两条很正常啊。从这种逻辑混乱的喷子言语里,你是怎么看出‘我对因为出身而贫寒的人漠不关心’这种结论的?”
冯见雄的口才,真是对自己的女人都毫不留情。
要不是史妮可太了解他了,只怕换个妹子还真扛不住这种男女朋友之间的说话方式。
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
史妮可被噎得平复了好久情绪,才不可置信地反问:“这……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你都说那两句话里有一大半是没问题的,那还不证明你屁股坐歪了、看不起出身贫寒的人?”
“大错特错!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xx四等x。这两句话里提到的四种身份,有几种是天生的、定死的?又有哪几种是可以通过后天努力改变的?洋人,说的是国籍,官,说的是阶级。只有第二句的两种身份,说的是民族,是血统决定的。
所以,哪怕做了汉,不甘心,真按照这句话,难道就没有上升通道了吗?国籍,是可以通过个人后天努力改变的,阶级,也是可以通过后天努力改变的,而且在那句话里,都居于第一等第二等之高。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为‘汉’的整体提升而叽叽歪歪?努力提升自己,变成洋人,变成官,不就好了?
当然了,哪怕是我这种有信仰的人,一辈子不去做官,那也没关系,在这句话里,官也不过是第二阶级嘛!不是还有第一阶级放在那儿供我们努力?
与其担心汉不汉的,不如多费点心思关心一下上升通道是否畅通,变洋变官的机会是否均等,那才是最应该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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