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没来由的聊上几句之后,几个侍卫过来报告已经找到客栈,只是因为夜以深,所以客栈数量有限。
金和银有些说不出来的烦躁感,只是抬起纤细的指尖揉了揉自己的发梢,然后冷声问:“为什么不提前准备客栈,这种事情还需要我说吗?”
侍卫身体微微的颤动一下,不敢抬起头看金和银银的目光,那目光虽散,却冗杂了太多的冷意,就像是被人钉在砧板上无所适从。
臧笙歌看到这才上前一步,他面容之上多了一丝含蓄,语气平润又舒缓:“公主知道了,还不快下去。”
金和银竟不知他竟然还会替人解围,目光睥着他,当飘忽目光落在臧笙歌身上的时候,她却又不舍得骂一声了:“楼主夫人还真贤惠。”
那侍卫不知何时已经隐匿,臧笙歌收回视线,这才蹙眉,那举止无不彰显着内敛,却也不生气:“你还真愿意同我玩笑。”
大概是因为接手无忧酒馆的原因,金和银有查过臧笙歌,与料想中的那种神秘感多多少少的重叠,许是因为真的喜欢上了,竟对他的隐瞒多了一丝谅解。
金和银每次听臧笙歌一本正经的说话的时候就觉得不屑,可是有忍不住在心里多想几遍,几次下来她心里特别冗杂,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这客栈看起来很安静,一个靠着一个的房间的门是用一种纹路很像紫山木的品种做的,可是摸起来却多了一丝质感和不顺滑感。
路段那些侍卫还算中意金和银的心,选的是比较好瞩目的阳台,周围有花圃,靠近里面的是栅栏,旁边就是一个圆榻。
这榻极宽敞,尾部有遮帘,断断续续的飘着,这居室朝北,竟然有点多风,倘若叫金和银一人住,多少冷清。
金和银已经不知不觉的走了进去,去那边的有遮帘的地方脱下披风放在一边,然后坐在那边的圆榻上。
而臧笙歌首先就是去关窗,他身形本就修长,抬起手臂付之行动的时候,却愈发着说着。
她瞧着他,目光诸多轻佻嘴角含着笑,却也透着十足的冷意,视线落到别处的时候,这才随便找了一个位置。
臧笙歌跟着也走了过去,只是那么一走,就仿佛带着风,他面容多了一丝悻悻笑,不同于往日的那般清冷:“这就是你说的戏?”
“坐下,这里光线不太足,正好能说悄悄话。”金和银低头笑了一声,随便拿了一块点心填在嘴里。
臧笙歌想笑,却只能憋着,只能微微的往一边看去。
“昨天那个奇怪的姐姐?”不得不说莫盛窈又换了一身妆容,眉心点缀着一朵晕染了的痣,整齐的碎发只是在靠近脸颊的时候顺下,一双齐胸的襦裙。
语气和长相一样甜美,她试探着走了过来,直到看见金和银一如既往的冷意,这才点了点头:“就是你。”
金和银对‘梁星星’的看法,最不济也是因为莫盛窈,她态度冷漠都低下头,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点心,这才拍了拍自己的双手:“有事吗?”
“不记得了吗?明明昨天见过的。”
金和银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怎么回事,心里冷笑的不得了。
“我的生辰,遇见你这个奇怪的女人,我们两个是有仇吗?你对我好似有敌意。”
臧笙歌瞥了一眼金和银,他轻轻地抬起双眼,看起来多了一丝平静:“梁小姐生辰,这么多人何必在意我们两个呢?”
金和银嗤笑一声,这才看着臧笙歌:“灯笼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帮别人解围解上瘾了是不是?”
金和银暗自的想了许多,诸如这‘梁星星’没来由的生辰,她的脸色就愈发冷了起来。
她不会记错,莫盛窈被拖去乱葬岗的那天,那一瞬间她只是笑了一声:“梁小姐从小被人惯着,想叫所有人陪着过生辰,而我不想。”
金和银站起来,她把目光收了回来,这才很礼貌的笑了一声,这才愤恨的看着臧笙歌:“我先回去了。”
臧笙歌一只手拉着她纤细的手腕,让后者低头看了一眼,金和银不算开玩笑的说,目光阴侧侧的盯着:“放手。”
臧笙歌舒缓,即使被这么看轻,却也半分不生气,他站在这儿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是那种朝朝暮暮中少有的温馨。
他用彼此的声音:“你说是看戏,最后生气的人怎么是你?你如戏了?”
金和银抽着手,蹙着眉,甚至爱搭不理,最终被拽到跟前:“才没有。”
臧笙歌拉着小姑娘的手,几个侍卫想上前的,但最终都被那边的进来的男人给吸引了。
许木心穿的很轻盈,随着步伐而飘动的衣襟贴合着他的右膝,走进来的时候,臧笙歌正好回过头看着。
“许公子,你怎么来了?”小二淡淡的说着,江南这一带的人基本上都见过许木心,并推崇他,因为人们因为有了他真的过了好几天好日子。
许木目光所及之处却是那个背对着他的梁家小姐,她似乎很喜欢穿粉色的衣裳,今天的绾的发竟然又明艳了几番。
“过来吃饭。”许木心琢磨了一番心思之后,适才云淡风轻的说着,他手里拿着扇子,这才往一边坐下。
金和银看着他,多少有点敢正视了,两人并不说认识对方,这让本就像逃避的金和银愈发挪不动自己的双脚。
莫盛窈回过头,她眸光中多了一丝平静,触及那边许木心的目光,竟然笑了:“我能请你吃饭吗?”
许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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