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是一个一个隔着的房间,沉重的铁链贴合牢固而又斑驳的墙上,就那样耸着,似乎是好久未打理,又似乎里面呆着的人不是战犯就是懒汉,他们这些人麻木极了,用那抓过脚丫的手,继续掏掏耳朵,有的时候还会打个喷嚏。
当那有些肆意的喷嚏荡起来的时候,路过的人,脸上带着一丝冷意,微蹙眉,一身说好不好说差不差的黑色衣裳,两精细手臂分别包绕着护腕,肘腕。
涔迁未带剑,却透着杀意。
旁边探头的战犯等人连忙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得低些,趋利避害般的躲藏起来。
涔迁一眼望去的是侧着身子的臧笙歌,透着一股虚弱的气息,他清楚的从臧笙歌那眼神中看出一丝怜悯,这才道:“十殿下该不会真的认为除了忻州以外的人都配活着吧?”
这句话充满了无尽的冰冷,让涔迁的脸上多了一丝认真,他终于还是把眉蹙的了起来。
前方臧笙歌围剿的队伍足足有好几百人,柳姜堰认为总是要停一停才有机会这样解除怀疑的潜入。
所以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柳姜堰才顺着马车轮轧轱辘的痕迹跑去,却觉得愈发的顺利。
停止继续前进的柳姜堰抬起头看着天空,已经微微有些黄沙满天了。
南疆的地域总是如此,随时都有被流沙扼杀的危险,柳姜堰觉得人生终于有了对手,却没想到是臧笙歌。
看来臧笙歌是真的研究过南疆的地域,知道这里的危险从生。
沙海变布,吹散了马车痕迹,让柳姜堰迷了路,他灰头土脸,甚至半身都浸没在满天的黄沙里。
而于此同时金和银也在为柳姜堰担心,却被捂着眼睛送到了大武山癫上。
从那次许木心猝然袭击以来,臧笙歌就已经退去了哪里,最终他们说巧不巧的最终来到原本满是祛百草的大武山上。
金和银被关押在臧笙歌的房间里,她能感受到脚底板下的石子,呼吸着有些潮湿的空气,甚至就这样被绑在了一边的栏杆上。
金和银被送回来的时候,臧笙歌还在处理一些事情,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忙活,比如哪些士兵的操练,他们才刚刚退到大武山上,还在开发哪里的山石。要怎么样不被哪里的流沙冲散,或者引那些北朝的士兵,让他们尽数葬身在沙海中,这些都是臧笙歌有考虑的。
臧笙歌思考的时候他喜欢在牢狱这种地方,被单独锁在一间牢房,然后像其他犯人一样扣住铁链。所以伴随着那边臧小小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痛苦声音。
臧笙歌蹙了一下眉,甚至又心痛了一番,这才低头看着自己的这一身行头。
臧笙歌穿的很单薄,甚至是让涔迁等人找的乞丐服,微微的露着领口,衣襟也耸拉着,手腕被束缚的感觉并不是很舒坦,却让臧笙歌动弹了一下。
臧笙歌一只带着铁链的手微微的去泛着稻光的草丛中摸索了一番,最终掏出钥匙解开了自己的束缚。
臧笙歌总算这样提醒自己,好像他只要多听听,或者多处于这种环境就能锁住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工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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