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面前说老?”窦展被他气笑了,把吉他塞到他怀里,又顺手揉了两下他的腿。
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过于自然,完全是情之所至,窦展没觉得怎样,迟陆文却已经红了脸。
毕竟,跟心上人相处的每一秒钟都值得人脸红心跳。
他拨弄了一下琴弦,惊喜道:“这把琴老板在出售?”
“他卖不卖都得卖,你要是喜欢,咱们就强买。”
迟陆文喜欢啊,是真的喜欢,这把琴可不是普通的吉他,是几年前一个乐队解散时出的联名限定,他当时想买都没买到,拿得到这把琴的都是神人了。
他笑着抱住吉他,小小声的说:“嘿嘿,喜欢。”
这句“喜欢”说得黏糊糊s-hi哒哒,听得窦展心都软了。
“成,这就是咱们的了。”窦展回身拉着老板去了里面。
等窦展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琴包,笑着对迟陆文说:“走吧,回家。”
“啊?还没付钱。”
“付完了。”窦展帮他把吉他装好说,“送你的礼物。”
“不行不行不行。”迟陆文连说了三个“不行”,这琴太贵了,他不能让窦展花钱。
“走吧,”窦展故作生气地说,“你是不想收我的礼物还是觉得这礼物太轻了?”
“不是啊!”迟陆文没看出窦展是在开玩笑,站在那有些焦虑地说,“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窦展背着琴,转过来正对着迟陆文,两人对视了两秒钟,窦展说:“这跟你给我的相比,简直轻得不值一提。”
“我,我给你什么了?”两个人的语气都变得暧昧又轻柔,迟陆文心里的小鹿睡醒了。
“非常多,但这是我的秘密,暂时不想告诉你。”窦展给了他一个笑,先一步推开门走了出去。
迟陆文怔怔地看着窦展背吉他的背影,心里关于爱情的小苗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觉得如果不能跟窦展在一起,他大概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把这棵树连根拔起。
“哇,真是羡慕你。”老板从后面出来,又坐回了钢琴前,“你是要去找他呢?还是留下来跟我弹钢琴?”
迟陆文被老板的问话惊醒,拿着自己的小风铃道了别就跑出了门。
他小跑着追上窦展,走在对方身边,看着别的方向,偷偷地笑着。
迟陆文从来没想过原来出来旅行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件事,以前哪怕有休息时间,他也不愿意出门,没事儿的话可以宅到天荒地老。
到目前为止,所有去过的国家、城市几乎都是他因为工作不得不去的地方,让他主动出去走走?不可能的。
但这次,他为了多跟窦展相处,克服了自己的“宅癌”,踏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
因为这么一步,改变了他对“外面的世界”的恐惧。
不过话说回来,还是因为一直在身侧的是窦展,如果换成王凯文,迟陆文觉得自己大概会疯,并且加深对旅行的误解。
买吉他回来之后的下午,迟陆文盘着腿坐在客厅地毯上给窦展唱歌,唱了自己刚刚完成的那首,又唱了窦展最喜欢的《客栈小调》。
“窦老师,你也唱一首呗,我给你伴奏。”
一说到唱歌,窦展有些尴尬,他在这个领域实在没法自由呼吸,这些年,拒绝了很多次邀歌,没办法,谁还没有点儿业务盲区呢?
“有件事其实我应该跟你道歉。”
迟陆文正在随意拨弄着琴弦,听到窦展这么一说,他停下来,疑惑地看向对方。
“你还记得那次录节目,你给我唱歌,后来我也唱了一首。”
那天迟陆文怎么可能不记得,520,他唱了为窦展写的歌。
“我唱的那首歌在当年向余卓然求婚的时候也唱过。”
窦展的声音很轻,可是迟陆文听得很清晰。
这句话在空中绕来绕去,拧成了一股绳子,一下就勒住了他的脖颈。
“对不起。”
“没有,没什么对不起的。”迟陆文有些失落,却依旧强颜欢笑,他低头,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拨弄琴弦。
“但我其实也是有原因的。”窦展叹了口气,靠在后面的沙发上说,“我对唱歌没有什么兴趣也没有什么研究,平时连听歌都不多,那首是我唯一能完整唱下来的,所以在节目中,不自觉就想到了它。”
“什么?”迟陆文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只会唱这一首歌啊?”
窦展尴尬得恨不得钻进毛毯底下,他点点头,苦笑了一下。
“噗!”迟陆文捂住了嘴,但没用,很快他就爆发出了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好的好的,哈哈哈原谅你了啦!”
看着迟陆文笑得在地毯上打滚,窦展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他伸手使劲儿揉了一下迟陆文的肚子说:“差不多行了啊,这么好笑吗?笑够了没?”
迟陆文笑得脸通红,他点点头,用袖子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对不起,我笑得太夸张了。”
在迟陆文心里,窦展是无所不能的,可是到现在为止,他知道了窦展不会做陶泥,也不会唱歌,他非常期待未来更多的相处,肯定还能找到更多“一般人都可以但窦展就是不行”的事情。
“你说你没有研究,但你会弹钢琴啊。”迟陆文还记得那部电影,在里面窦展钢琴弹得很不错,两人在节目中第一次见面,窦展也是在弹钢琴,帅得人鼻血横流。
“那你是不知道当初为了拍好那部电影我下了多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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